几人也没和他客气,李文秀把稻草拿出来,铺在板车两旁,上面又铺了一个旧褥子。她和桐桐睡一边,两个儿子睡另外一边。又走了一天,直到晚上,里正才通知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赶路。连着走了一天一夜,大家是又饿又累又困,强撑着做了顿饭。等吃过饭,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开始打地铺,准备睡觉。
天快亮的时候,总算出了镇上,大家赶了一个晚上的路,都已经走不动了。
三个村的里正让大家休整一下,吃点东西,半个时辰后出发。
虽说已经出了镇,但也不σw.zλ.能大意,他们几个村那么多人,目标太大了。
还是抓紧走吧,等走远一点就安全了。
赶了那么久的路,每个人都很疲惫,也没人生火做饭,随便吃了点干粮,就躺在那里睡了。
李云泽一直在车上坐着,虽然身体不舒服,但人倒不累,就对几人说:
“娘,大哥,二哥,桐桐,你们赶快睡一会吧,我看着东西。”
几人也没和他客气,李文秀把稻草拿出来,铺在板车两旁,上面又铺了一个旧褥子。
她和桐桐睡一边,两个儿子睡另外一边。
又走了一天,直到晚上,里正才通知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赶路。
连着走了一天一夜,大家是又饿又累又困,强撑着做了顿饭。
等吃过饭,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开始打地铺,准备睡觉。
他们每家带出来的水,最多能吃三四天,等把带来的水吃完,就要找水源了。
到那时,每天就赶不了多少路了,而且越往京城方向走,流民就会越多,也就更危险。
李云泽说:“岳母,今天晚上还是我守夜吧,你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还要赶路。”
李文秀想了想,说道:“平安,那就辛苦你了,但不能让你守一个晚上,你守上半夜,下半夜我起来换你。”
“岳母,我一天到晚躺在车上,什么时候都可以睡。
你们白天要拉着我赶路,如果晚上再守夜,身体会吃不消的。
而且我白天睡了那么久,现在一点瞌睡都没有。”
李云泽说的很真诚,他觉得自己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叶雨桐看出了他的无奈,就对李文秀说:“娘,就听平安的吧,咱们晚上睡,让他白天在板车上睡,这一路还早着呢,这样轮着来,人没那么累。”
李文秀想着女婿这么小,大家都睡了,让他一个人守夜,有些过意不去。
但看他又很坚持,只有答应了。
李云泽又笑道:“娘,大哥,你们和永昌叔说一声,如果他放心,就把东西放在这边,我帮他们看着。”
他这段时间经常听两个舅哥说起永昌叔,说他和岳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两家关系一直都很好,岳父去参军后,永昌叔对家里也多有照顾。
这一路危险重重,他们家也不能独来独往,还是要找人抱团才行。
叶明轩看了妹夫一眼,明白了他的想法。说道:“娘,我去和永昌叔说一声,看他怎么打算?”
李文秀觉得女婿和儿子考虑的很周全,就笑着应了。
“也好,说了就回来,天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叶雨桐边听他们说话,边把褥子铺在地上,觉得家里这几个人都挺精明的,看来这一路不用她太费心了。
叶明轩刚过去一会儿,永昌叔和永昌婶子就推着板车过来了。
车上坐着小闺女叶春,后面还跟着他们的两个儿子,叶松和叶成。
叶松今年十一岁,叶成七岁,叶春才刚刚三岁。
永昌叔爹娘前两年都过世了,唯一的妹妹嫁到县里,因为离得远,这些年也很少回来。
夫妻两人带着三个孩子,日子虽过的艰难,但却很开心。
如果不是这次旱灾,官府又强制征兵,他们也没想着去逃荒。
叶明轩招呼道:“永昌叔,把板车放在这里吧!和我们的放在一起,这样我妹夫就能看到了。”
叶永昌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睡觉,让大丰哥的女婿帮着他们守夜看东西,好像欺负人家一样。
“平安,那就麻烦你了,你如果困了就喊一声,我起来替换你。”
李云泽笑道:“好的,叔,你们放心睡吧,我保证把你们的东西给看好。”
两家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各自休息了,因为实在太累,刚躺下就睡着了。
叶雨桐用被子遮挡着,把一盆水端出来,这盆水是空间的井水,她出发前准备的。
这样不停歇的赶路,脚上肯定要起泡,。
现在她的脚都火辣辣的疼,用井水泡一下,能消炎杀菌,明天没那么受罪。
她和娘两人泡好,又趁着夜色,把两个哥哥喊过来,让他们也洗了一下。
小相公一直坐在车上,又没走什么路,就不让他洗了,懒得解释水的来处。
从远处看,别人还以为娘几个围在那里说话。
叶明轩和叶明哲把脚泡在水里,瞬间觉得火辣辣的脚没那么痛了。
知道这是神水,两人都没做声,泡好就悄悄的回自己的位置睡了。
李云泽躺在板车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今天夜里应该是安全的,连着走了一天一夜,就算有那贼心的,恐怕也没精力行动。
往后的夜里,恐怕就没这么太平了,再过两天,等水喝的差不多了,那才是考验人性的时候。
休息了一晚,大家的精力都复活了,天还没怎么亮,那些勤快的就开始做饭了。
叶明轩找了几块石头,垒了个简易的灶。
李文秀把砂锅放在上面,抓了一把糙米,一把野菜干,放点水,就开始生火熬粥。
叶明哲和叶雨桐还在呼呼大睡。
李云泽守了一个晚上的夜,躺在板车上也睡着了。
叶明轩留意到有两个人,老是在他们附近转来转去。
眼睛有意无意的往他们锅里瞧。应该是看他们做的什么吃食?
他认识这几个人,是隔壁村的,平时好吃懒做,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这是看他们家没有男人,过来踩点呢。
他冷笑一声,从背篓里拿出砍柴刀和磨刀石,阴个脸在那里“霍霍”的磨起来。
那个砍柴刀从买回来还没怎么用过,被他磨的刀锋闪着寒光。
他磨一会就盯着那两人看一眼,还时不时的对着他们阴沉的一笑,那表情别提多吓人了。
那两人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