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年年成绩拿第一,奖项拿第一,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让瞧不起她是个女孩的那些人脸疼得说不出来一个字。其实比他还优秀。他在佛寺待了十年,只跟着家里安排来的人学习了如何管理公司,如何经营生意。0叶汀鸢什么都学,而他还记得她十六岁生日许的愿望。“你曾经……不是想去做画家的吗?”程维钦突然开口,话题不挨两人之前谈过的股份或让位。叶汀鸢自然而然怔了几秒,而就连她自己说
程维钦看着面前神色认真严肃的叶汀鸢,不知怎么竟想起更年少时的她。
她一直都这么要强。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大多家里都有家业要继承。
于是在二十年前,有些家里第一胎不是儿子,就要一直生到生出儿子来。
倪家不一样,那个时候就觉得男女平等。
叶汀鸢生出来就是锦衣玉食,被家里养的很好,可还是难免被一些有儿子的外人说三道四。
年纪小的时候她还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懂了,她就用更难听的话讥讽回去。
明明是娇生娇养的大小姐,却变成个小刺猬,谁在她那里都讨不到半点好。
但她唯独对他不一样。
程维钦八岁才被周老夫人领走去佛寺修行,在此之前,他看着叶汀鸢长到六岁。
有很多事他都记不清了,但记忆里她跟他说话时的确更乖巧。
后来他十八岁回来继承家业,叶汀鸢十六岁。
她那时年年成绩拿第一,奖项拿第一,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让瞧不起她是个女孩的那些人脸疼得说不出来一个字。
其实比他还优秀。
他在佛寺待了十年,只跟着家里安排来的人学习了如何管理公司,如何经营生意。0
叶汀鸢什么都学,而他还记得她十六岁生日许的愿望。
“你曾经……不是想去做画家的吗?”
程维钦突然开口,话题不挨两人之前谈过的股份或让位。
叶汀鸢自然而然怔了几秒,而就连她自己说过的话,她也足足想了好久,才想起这是自己十六岁时许的生日愿望。
那时候的她双手合十,闭着眼在摇曳的蜡烛前许愿:“我将来——要做一个自由的画家!”
倪父倪母对自己女儿的这个愿望没有任何不满。
他们不会说这个职业赚不到钱、没出息、给家里丢人。
叶汀鸢开开心心吹灭了蜡烛,最后只有程维钦说了句话。
“是你说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算数了。”
叶汀鸢从回忆里脱身,将程维钦当时特别扫兴的那句话复述了出来。
其实那天她没觉得扫兴,反而还说:“没关系,她实现愿望不靠上天,靠自己。”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去ʝʂց做画家了?
当然是因为程维钦。
他一回来就接管周氏集团,将公司的生意做的顺风顺水,一点都不比他老子差。
那些说三道四又找上了叶汀鸢。
说什么“你看看这就是生儿子的好处”,“学的再多成绩再第一又怎么样?咱们这个圈子里,还是得会做生意才行。”
叶汀鸢这次没再反驳。
因为她喜欢程维钦,她也觉得程维钦厉害。
她放弃了考央美的愿望,转而去和她父亲学经济,学管理。
六年后,她二十二岁,正式从父亲手里接下了倪氏集团这个重任。
做到今天,倪氏和周氏齐头并行,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她哪里不行,哪里不好。
因为他们自己的儿子,还比不上叶汀鸢的一半。
程维钦的一句话突然扯出很多回忆。
叶汀鸢回过神,时钟已经指向四点半。
她收起所有心思,食指落在合同上点了点,语调带了些冷漠:“我五点还约了人,还要麻烦周总快点做个决定——”
“让,还是不让?”
程维钦却突然抬头看向她,那一双漆黑的眼眸里不含任何情绪。
“方丈说,我的心不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