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让自己多体验了一把饥饿的感觉。她悠悠地下楼吃饭,随手回了宋雪儿。“在哪?”那边就跟守着手机等她回一样,十分速度,“我家,你知道他来见谁吗?”江清这会儿
“小清?你什么时候换号码了?”
纪如风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有些讶异,当年小师妹毕业后,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却是再也没有联系过,他都不知道她已经换号了。
“嗯换了,前不久换的,还没来得及和纪师兄说。”
江清偷偷撒了个谎,其实不是的,发生那件事后,她把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换了,是抱着了断的决心。
纪如风,就是当年她参加数学竞赛那个团队的队长,江清在里面年龄最小,他对江清颇是照顾。
“你突然打电话给我,是遇上麻烦了?”
纪如风了解她,如果不是必要时刻,江清是不会来麻烦他的。
“嗯,我想拜托纪师兄帮我,查出完整的视频。”
江清这次找纪如风,就是想让他帮忙查出那些原视频,还有录音,她自己的能力不够,这件事还要依靠纪如风。
当年她会设计黑客技术,就是纪如风带她入门的,手把手教她,江清学得快,只可惜后来止步于此。
纪如风时常感到遗憾,他相信,只要江清继续学习下去,很快,就连他都赶不上她了,可惜没有如果。
“什么视频?”
纪如风这人不怎么在网上冲浪,比山区消息还有堵塞,江清和他稍微解释了一下,还没解释完,就被纪如风严肃地打断了。
“够了小清。”
江清心一跳,纪师兄向来温和,很久没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话了,是她惹师兄生气了?
她咬了咬下唇,正想和师兄道个歉,再另外想想办法,就听到纪如风愠怒的声音。
“小清,你应该早点来找我,怎么能任由别人欺负呢?”
江清愣了一下,心头涌上暖意,师兄还是那个师兄,没有变,真好。
“我……”
“小清,这件事你放心,师兄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
江清笑了笑,在纪如风这里,永远不用把话说的太明白,他太聪明了,总是能一眼看透她的想法。
“好,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挂完电话,江清心情很好,有了纪师兄出马,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了一半。
剩下的,就是宋雪儿的那个回应了。
这两天里,江清在热搜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安娜发来信息和她道歉,说她是想要为江清发声的,但是微博账号被经纪人管着,不许她插手这件事。
陈浩然也发来同样的内容,这让江清很惊讶,平心而论,他们的交集仅限于节目里的合作,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为她说话,才是正确的,谁也不想平白无故惹一身腥。
没想到这两人还会特意发消息给她,把错都揽过去,真是傻得可爱。
江清从厕所出来,发现手机亮着,短信有个未读消息,点进去是一串陌生号码。
一句话,外加一张图片。
“知道景深哥哥现在在哪里吗?”
图片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拍得很清晰,江清从不去记车牌号,但是这辆车是谁的还用想吗?
原来周景深出去了啊,宋雪儿怎么不早点告诉她呢?刚刚佣人喊她下楼吃饭,她以为周景深也在,就稍微委屈了下自己的肚子。
亏了,让自己多体验了一把饥饿的感觉。
她悠悠地下楼吃饭,随手回了宋雪儿。
“在哪?”
那边就跟守着手机等她回一样,十分速度,“我家,你知道他来见谁吗?”
江清这会儿吃上饭,又找上了纪如风帮忙,兴致上来,陪着宋雪儿聊了几句。
“谁?”
“我姐,宋菲菲。”
还发了张图过来,图片里的女人温柔大方,周景深就坐在她的旁边,眉眼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像吗?”
那边又紧接着发过来一条消息,江清挑眉,“什么。”
“我姐和你,是不是很像?你和我姐看起来,更像是亲姐妹。”
江清看着那条消息,又一次点开那张图,嗤,被宋雪儿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像的。
之前,圈里人总说她是“小宋雪儿”,原来是没看过更像的。
照片里的女人看上去很有气质,不是装出来的,是与生俱来的豪门贵族气场,温柔中又带有几分凌厉和威严。
那眉毛,那鼻子,和江清的有七分像,唯一比较不同的,就是那双眼睛了。
江清的眼睛像猫,灵气逼人,皎洁如明月,而照片里的宋菲菲生了双桃花眼,直视的时候,仿佛会说话。
“挺像的,说不定真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江清笑了笑,难怪周景深总喜欢她扮乖,原来她模仿的不是宋雪儿,而是她的姐姐,宋菲菲。
有意思,姐姐妹妹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家庭伦理剧啊这。
“你想得美!别想妄图攀上我们宋家!我这是在讽刺你你看不出来吗?你就是个替身,我姐姐的替身,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替身啊?”
“什么叫替身?”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跳脚,宋雪儿这定力不行啊,她还什么都没做,就气急败坏了。
“替身就是,景深哥哥他不爱你!他,一点儿也不、爱、你!现在我姐回来了,你赶紧自己收拾东西离开,别等景深哥哥叫你滚,那样子多没面子!”
“麻烦你告诉阿深一声,我在家里等来回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等着吧,景深哥哥一定会和你离婚的,他心里只有我姐姐一个人,你就等着哭吧……”
走?在她没有产生离开想法的时候,谁也不能让她走。
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宋菲菲,江清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真是让人头疼,一个宋雪儿已经够烦了,又来一个真白月光,车轮战啊?
她们宋家,还真是不让人安生呢。
江清把自己扔进浴缸里,由于脑袋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碰到水,她可惜地叹了口气,不能把头埋进去了。
她在浴缸里想了很多,很多,从福利院到少年班,从少年班再到首大,从数学系到……音乐系。
记忆来来回回交织在一起,让她分不清现实和虚拟,跟着记忆一起沉沦。
记忆的尽头是那场崩塌,人类的生命在灾难前显得微不足道,那股狠力扑过来的力道,被石头砸中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