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宛辞继续道:“傅景洲想把我变成任他掌控掠夺的金丝雀,整个湘城,唯一能让他忌惮几分的,只有祁家,所以祁屿是我唯一的选择。根本不涉及情爱,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这样也好。叶羽柠喝着咖啡,问曹宛辞:“那你接下来就安顿在湘城了?”“暂时待在湘城。顿了片刻,曹宛辞补充道:“我和华林医院签了三年合约,这三年里,估计都要待在这里。叶羽柠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三年之后呢?
重重叹了口气,想起好友和祁屿领证的事,叶羽柠怅然道:
“晚晚,祁屿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且不说生在豪门的子弟,心思都比海深,单说他常年混迹风月,绯闻不断,就不是共度一生的良配。”
曹宛辞常年待在国外,对湘城的事自然不了解。
可叶羽柠从小到大一直待在湘城。
又从事记者工作。
自然清楚祁家这位大少爷的性情。
——生在豪门望族,又是唯一的继承人,根正且苗红。
可偏偏,这位大少爷心思全然不在家族事业上。
游迹风月,常年桃色绯闻不断。
可却又只走肾,从不走心。
身边的女人,除了影后纪棠,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待够半个月的。
叶羽柠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仗着几分姿色,想凭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逼着祁屿娶她。
当时那件事闹得很大,甚至那女人还引来了很多记者,整个湘城都沸沸扬扬的。
舆论声波不断。
那时叶羽柠恰巧也在,麓晟集团门口,无数摄影机面前,祁屿睨着跌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只冰冷地说了一句话:
“想进祁家,做祁家的女主人,凭你,也配?”
大庭广众之下,那个女人没想到祁屿会将话说得这么直,顿时脸色煞白。
后来,不知祁氏动用了什么手段。
仅仅过了半天,那个想凭孩子上位的拜金女就在湘城彻底失了踪迹。
就连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任何消息,都再也搜不到半分。
叶羽柠还未从记忆中回神,耳边就传来了曹宛辞的声音:
“柠柠,你想多了,我从未想过要跟祁屿长久下去。”
叶羽柠抬头看过去。
曹宛辞继续道:
“傅景洲想把我变成任他掌控掠夺的金丝雀,整个湘城,唯一能让他忌惮几分的,只有祁家,所以祁屿是我唯一的选择。”
根本不涉及情爱,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这样也好。”
叶羽柠喝着咖啡,问曹宛辞:“那你接下来就安顿在湘城了?”
“暂时待在湘城。”
顿了片刻,曹宛辞补充道:“我和华林医院签了三年合约,这三年里,估计都要待在这里。”
叶羽柠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三年之后呢?”
“三年之后……”曹宛辞摩挲着杯沿,浓而卷长的睫毛落下,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
“那时候我父母和傅景洲父亲之间的事,估计也已查清,到时,我便打算离开湘城,重新回到国外。”
从八年前开始,整整八年,曹宛辞一直待在国外。
对她来说,国外远比湘城让她有熟悉感。
曹宛辞转头看向窗外。
这片繁华的城市,对现在的她来说,能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陌生。
湘城明明是她出生的地方,却再也找不到任何家的感觉了。
十五年前,她对这里的慰藉是父母。
十五年后,一直到一周前,对她来说,这里有傅景洲。
可现在,一场荒唐大梦骤醒,恍然发现,这里于她,只剩下了身处异乡的陌生。
***
包厢。
祁屿拿着车钥匙,起身要离开。
沈铭贺及时开口:
“祁屿,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和傅景洲对上,他们之间八年的情谊牵扯,就算你和曹宛辞领了证,也没必要……假戏真做。”
听着这话,祁屿勾着钥匙扣,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旋。
他脚步停下,嘴角勾勒出一分妄然与森冷。
“铭贺,你觉得是我会怕傅景洲,还是祁氏会怕他傅家?”
这话听起来狂妄,但所有人都清楚。
祁屿有狂妄的资本。
不管是他,还是祁氏,都不畏惧傅景洲和傅家。
旁人或许不敢招惹傅景洲,但祁屿和祁氏就另当别论了。
说完,祁屿抬步走了出去。
祁屿离开后,程逸舟看了眼缓缓关合的包厢门,回过头,有些不赞同地看向沈铭贺。
“铭贺,祁屿和曹宛辞之间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沈铭贺轻叹,“我只是觉得,傅景洲现在是湘城首屈一指的商界权贵,能从一无所有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可见那人城府之深、手段之狠。”
沈铭贺:“如果祁屿只是贪曹宛辞美色的话,倒真没必要为了一个女子和傅景洲这样的人对上。”
傅景洲和祁屿、沈铭贺他们算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一切。
一个是从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巅峰。
像祁屿、沈铭贺、程逸舟这样的人,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也能轻而易举的拥有一切。
傅景洲是商界新贵,而祁屿他们,则是典型的豪门贵族子弟。
说的直白一些,像傅景洲这种凭自己的打拼来得到权势地位的人,心底是看不上沈铭贺、程逸舟这样的放荡公子的。
同样的,沈铭贺和程逸舟这些富二代,平时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傅景洲他们。
虽然同处上流圈子里,但他们早已在无形中达到了一种默契与平衡。
互不干扰,却又两方牵制。
对于沈铭贺的意思,程逸舟又怎会不明白。
只不过……
“铭贺,且不说祁屿不管在哪方面都碾压傅景洲一筹,单说他能不声不响地和曹宛辞领证、又在麓晟集团官方高调地宣布婚讯,他对曹宛辞,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玩玩。”
沈铭贺眸色有了些许变化。
似乎多了几分诧异。
他看向程逸舟,“你的意思是……”
“等着看吧。”
程逸舟慢悠悠喝了口酒,脸上带着几分兴味。
“我倒真挺想看看,人间浪子收心独宠一人的场面。”
***
祁氏老宅。
昨天下午祁父动用关系去民政局查登记信息却什么都没查出来,导致一整天脸色都很臭。
今天上午刚沏了杯茶、翻开报纸打算看会报纸,就听到手机‘叮咚’一声。
由于祁屿对公司的事情太不上心,转到后线的祁父实在放心不下,便给公司的消息特意设了一个提示音,免得漏掉了什么重要事情。
祁霄随手拿过手机,当他看到官方发布的大咧咧的婚讯时,骇得心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