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在名店,她不好发难,但也没打算善罢甘休。在阮溪和何澄澄从店里出来后,周佳佳再次叫住阮溪,且拦住她们的去路,“阮溪,许俊豪又去找你了?”大庭广众,阮溪本不想搭理她,但她不依不饶,阮溪就不打算示弱,“周佳佳,你要是觉得他是你的所有物,你最好拿
是周佳佳先叫住阮溪,“阮溪。”
阮溪一开始没认出对方,但多看两眼之后,把人认出来,心里除了惊讶,还有愤怒。
阮溪跟她对视几秒,没理她,看到何澄澄那边已经挑好想要的包包,她过去刷卡。
但周佳佳却没打算放过阮溪,尤其见到阮溪那张脸在这么多年过去后,愈发漂亮,一想到自己...
周佳佳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心底很酸,太阳穴也跟着剧烈地抽动。
碍于在名店,她不好发难,但也没打算善罢甘休。
在阮溪和何澄澄从店里出来后,周佳佳再次叫住阮溪,且拦住她们的去路,
“阮溪,许俊豪又去找你了?”
大庭广众,阮溪本不想搭理她,但她不依不饶,阮溪就不打算示弱,“周佳佳,你要是觉得他是你的所有物,你最好拿铁链拴住他。”
以前的阮溪嘴巴没那么厉害,周佳佳有一瞬没适应过来,“你...”
何澄澄上前一步,挡在阮溪面对,说:“你什么你!好狗不拦路!”
何澄澄一开始压根没认出这个女人是周佳佳,认出后,更是惊讶万分,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整容整得几乎是换了一张脸,有些角度还挺像阮溪的,但作为医美达人的何澄澄,一看周佳佳便知,对方整得不成功,充满硅胶感。
周佳佳也认出了何澄澄,两人几年前交过手,也知道对方的弱点,既然周佳佳有心闹事,就不怕事大,她讽刺一笑,“原来还是你何澄澄!一个小三的女儿,一个当小三,难怪这么多年过去还能做朋友!”
何澄澄的妈妈当年嫁给她爸确实不光彩,要是四五年前,何澄澄被人骂是小三的女儿,还会跳脚,但现在人成长了,重提这事,她也气定神闲,讽刺周佳佳,“周佳佳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依然没啥长进!既然换了脸,怎么不把脑容量也换一换?”
“何澄澄,你的脸不也换了几换!而且脸皮越来越厚!”周佳佳还击了何澄澄,又看向阮溪,“听说你没当医生了,是不是怕在医院被人指着当过小三?还是害怕再被人在手术室门口扇耳光?”
有些事,因为屈辱感太强,阮溪刻意忘记,此时再被周佳佳提起,那时那些想不通的地方就想通了,她双手攥紧,忍着怒意,“当年那些人都是你安排的?”
周佳佳见阮溪表情不再平静,她心里畅快,语气得意,“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原来现在才发现!但当了三,被人打,不是早就能想到吗?”
周围不少人看过来,何澄澄怕阮溪忍不了,她回怼道:“周佳佳,什么三不三!先撩者贱,不发威真当人是缺条腿的病猫!当年要不是许俊豪骗Cici他是单身,谁会多看他一眼!”
明明是男人的错,但周佳佳的怒气从来都是对着阮溪,“当了三就别找那么多理由!”
她句句不离“三”字,就是想戳痛阮溪的心。
阮溪突然冷笑一声,她上前一步,低低在周佳佳耳边说了句话。
周佳佳听完,提高语调反驳,“你胡说!没有这回事。”但她脸色瞬间大变。
阮溪冷哼,“我忍你们很久!你听好,要是你和许俊豪继续纠缠我,刚才我说的事,就会捅出去,我说到做到!”
说完,也不等周佳佳有反应,阮溪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何澄澄追上她,很好奇,“Cici,你刚才对周佳佳说了什么,她的脸当场都发青了。”
“一件能让他们消停的事。”阮溪没具体说。
何澄澄虽然好奇,但看阮溪脸色很不好,她没追问下去,提议道:“去我朋友的酒吧喝两杯吗?”
阮溪虽然知道喝酒不能消愁,但偶尔放纵一下自己又何妨!
去的路上,何澄澄开车,一路阮溪都很沉默,到了酒吧,开了酒,才打开话匣子。
阮溪:“澄澄,当年医院那些护士指着我的脸说我当小三,我百口莫辩,那时我多希望许俊豪出来帮我澄清几句,他却消失不见;还有在手术室门口,莫名其妙被病人家属扇耳光,那一巴掌打碎了我的自尊。当年就是为了这事,放弃了国内的保研,甚至不当医生了,我是不是很傻!”
何澄澄很久没见过这么没精神气的阮溪了,她安慰道:“不傻,你那个时候又不知道许俊豪早在美国订婚。更何况,当医生有我们现在开公司赚得多吗?你想想,如果要当医生,现在还在读博,大好青春就浪费在医院和实验室里,有啥意思!塞翁失马,最后那句怎么说来着?”
“焉知非福!”阮溪喝了口酒,又道,“只是觉得当年的自己太傻了,爱错一个人,放弃了从小到大的理想。”
“但你今天把她威胁得她毫无还手之策,大仇已报,是不是很畅快呢!”
阮溪摇头,心里头一点都不舒畅。
她刚才对周佳佳说,她知道和慕国际医院有非法器官移植的事,而周佳佳家的和慕国际医院的大股东,这事确实在一定程度上震慑周佳佳。但这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对峙,阮溪很不喜欢,要不是周佳佳咄咄逼人,她不会用这件事威胁她。
心情不好,酒自然喝多,1个多小时后,阮溪就醉倒在沙发上。
何澄澄酒量比阮溪好,还没醉,只是有点飘。
阮溪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时,何澄澄以为是自己的电话,顺手接通了,“喂。”
那边顿了下,问:“你是谁?”
低沉冷冽的声音,把何澄澄吓得酒也醒了几分,她看了下手机屏幕——贺宴辞。
她立刻道:“原来是高先生,我是何澄澄,Cici喝醉,睡着了。”
“她在哪里?”
语气很不好的样子,何澄澄报了个地址,对方也挂了电话。
何澄澄看了看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又看了眼阮溪,突然觉得闺蜜跟贺宴辞这样冰冰冷冷的男人相处也挺难的!想他提供点情绪价值应该不可能。
所以她何澄澄从来不去撩那种男人,她就是要赚很多很多钱,等贴心小鲜肉来投喂。
何澄澄把剩下半瓶红酒喝光,正准备叫朋友帮忙叫代驾,包房的门被推开,她看到贺宴辞走了进来。
何澄澄眨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人,“高先生?”
贺宴辞跟她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的阮溪,不禁皱眉,真是胆子肥了,敢在酒吧里睡着!
扫到桌上两个空的红酒瓶,他眉头拧得更紧,转头问何澄澄,“她喝了多少?”
何澄澄被他森冷的眼神看过来,不禁打了个寒颤,“Cici酒量比较菜,不到一瓶,其他都是我喝的。”
贺宴辞本打算直接带阮溪离开,见何澄澄尚清醒,又问她,“喝这么多酒,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跟阮溪前男友扯上关系的事,何澄澄就算再醉也不会对她现任说出来,更何况她还有几分意识,她捡着可以说的,道:“Cici今天遇到一个疯女人,吵了一架,心情不好。”
贺宴辞没再问下去,他叫了两声阮溪,见她迷迷糊糊,没有转醒迹象,把人抱了起来,离开前,又对何澄澄说:“我安排车送你回去。”
何澄澄本想说不用他安排人送,但他已经走远。
看着他抱着阮溪的背影,何澄澄想她可以收回之前觉得他不会提供情绪价值的想法,他对阮溪还蛮上心的。
...
阮溪睡得晕晕沉沉,感觉有人摸她的额头,又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溪。”
忍着困意睁开眼,看见贺宴辞,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慢吞吞的坐起身,看见贺宴辞长腿交叠坐在自己旁边,衣冠楚楚的模样,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如果这是个梦,她想依赖他。
贺宴辞见阮溪主动靠过来,他再出口的声音有了几分纵容,“你想做什么?”
阮溪幽幽撑开眼,柔和的灯光刺进来,还没看清视物又忍不住阖眼。
她感觉到自己正依偎在一个还算温暖的怀里,后背横了条男人的手臂,她嘴巴很渴,喘气轻喃,“有些难受。”
贺宴辞喂她喝了一口蜂蜜柠檬水后问:“今天跟谁吵架?”
“你怎么知道吵架?”阮溪侧脸贴着他的肩膀,感觉真实,不像梦里,但又困得不愿意再抬眼,像是自言自语,“只要我一有事,你就出现,你是不是偷偷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
贺宴辞轻笑一声,戳了下她的脸颊,“还能说这么多话,看来还没全醉。”
阮溪睁开迷离双眼,看他,“如果我醉了,你是不是打算占我便宜?”
贺宴辞:“......”
贺宴辞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想起那次在夜色酒吧门口,她喝醉了,像现在这样往他怀里拱,哪个男人能当柳下惠?
但一想到那次要不是他,如果她被其他人带走的话,他就莫名来气,再出口的话有点咬牙切齿,“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喝醉!”
“你好凶!”阮溪皱了下眉毛,又闭上眼睛,“贺宴辞,你以后不许骗我!”
“骗你?谁骗了你?”贺宴辞隐隐觉得这是她今天买醉的缘由。
阮溪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但一行眼泪却从她的眼角流下,最后滑进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