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才听到一阵咳嗽声和虚弱的回应“谁呀!”庄蓝没有回话,而是推开虚掩着的门,小心的回应:“陈老师,是我,庄蓝,来给你送饭来了。陈国忠今天状态似乎好了一些,半撑着身子起来,摸索着下床。“陈老师,有没有按时服药,有点效果吗?”庄蓝边问着边把铝制的饭盒里的稀粥倒进他的饭盒里。他这身体还得补充些高蛋
以前顾青山守她守得紧,他三番四次都没有逮住机会。
张强是惯犯,村里的稍有姿色的小媳妇不知被他祸害了多少,只要落了单的,只要男人不家的,他都会趁虚而入,村里不少妇女都吃过他的暗亏。
只要戴上头套就没人知道他是谁,就算知道了是他,女人也不敢声张,怕名声被污,被村里村外的人说闲话,抬不起头做人,怕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更怕家里人因为自己被戳脊梁骨。
所以除了庄蓝之外,张强几乎都得逞了,而且胆子越来越大,有的还三翻四次的去骚扰,借此威胁,弄得被祸害过的女人见了他就躲。
张强享受这种强摘的快感,他甚至有时把这村里的女人直接当成了他家的后院,想翻谁的牌子就翻谁的牌子。
看着庄蓝的背影,他是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立即把她扑倒在土坡上就地正法了。
张强戴上黑色的头套,悄摸着跟了上去。
干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他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要万无一失了才会下手。
当庄蓝对直走到牲口棚时,张强心生了疑心。
她平时一副高冷的样子,谁都不爱搭理,怎么会大晚上的来这闹不拉屎的地方?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此,张强更加来了兴致,如果能抓住庄蓝的把柄还怕她不就范?到时候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直到他玩腻为止,想想都觉得兴奋……
所以,张强并没半途向她发难,而是颇有兴致的尾随其后。
天上月亮圆透了,皎洁的光辉洒了下来,将大地染上浅浅的柔柔的光辉,庄蓝借着这点光线走在田坎上,她走得小心又专注,这种泥巴田坎还不太习惯,生怕一不小心就摔进地里。
而且,这夏天晚上正是蛇虫鼠蚁活动的高峰期,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着条蛇。
这不,才有条蛇从她眼巴前的脚下梭走,吓得她小心肝乱跳,走着走着还有只青蛙跳到她的脚背上,吓得她心里一抽一抽的。
这一路走得庄蓝心惊胆颤,所以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人跟着她,一会鬼鬼祟祟往前跟几步,一会儿又找个庄稼地猫着,远远看去就是一坨黑暗。
终于走到了牲口棚,庄蓝松了口气。
空气里仍是猪牛的粪便和体臭味,几间住着人的屋子都歇着灯,庄蓝按着昨晚的位置,敲着陈国忠的房子。
许久后才听到一阵咳嗽声和虚弱的回应“谁呀!”
庄蓝没有回话,而是推开虚掩着的门,小心的回应:“陈老师,是我,庄蓝,来给你送饭来了。”
陈国忠今天状态似乎好了一些,半撑着身子起来,摸索着下床。
“陈老师,有没有按时服药,有点效果吗?”庄蓝边问着边把铝制的饭盒里的稀粥倒进他的饭盒里。
他这身体还得补充些高蛋白的食物才行,除了鸡蛋还可以弄点鱼虾,小龙虾也是高蛋白的东西而且还不花钱,遍地都能捡,用虾尾煮在粥里肯定好吃。
“有效果,胸口没那么难受了,咳嗽症状也有所减轻。”陈国忠压着胸口上涌的气缓缓的道。
“这个药对第一次服用的人效果很好,你记得定时定量的服用,这样效果会更好,目前医院拿了15天药量,这些药足以减轻你三分之一的症状,吃完后我们再想办法。”
陈国忠心里感动,得了这个病他虽心有不甘,但也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唯有放不下陈科那孩子,从三岁起就跟着他吃苦受罪,这些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想起来都辛酸。
庄蓝将餐盒递给他,他双手接过捧着,并没有开吃,而是直直的着她,他能感受到他们俩口子的善意,但他也不想做糊涂人。
“陈科怎么了?你给我说实话吧,我受得住。”陈国忠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庄蓝一愣,就知道瞒不过他,如果陈国忠是这么简单又破绽百出的话可以忽悠的话,后面也就不可能做到那么高的位置上去了。
庄蓝轻轻的微笑,然后把那天早上遇见陈科,以及他受伤住院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当然是避重就轻,把陈科的病症不说得那么吓人。
陈国忠动容,脸部肌肉及嘴角都在轻轻颤抖,陈国忠深呼了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你们俩口子对我父子的救命之感,我陈国忠记下了。”
庄蓝虽只说了只言片语,但他知道她们两口子冒了多大的风险,给他弄这点药有多难,出钱又出力……
庄蓝心情也挺沉重:“你有药了,陈科也得到了好的治疗,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在发展,你会痞极泰来的,熬过黎明前的黑暗,曙光就在眼前。”
陈国忠用力的点头,坚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声音平稳道:“你说得对,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说话间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月光。
两人的对话一句不漏的落入了张强的耳朵里,他阴郁的眼里笑意渐浓。
庄蓝向他告了别。
陈国忠出神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有千万种情绪,最后全都变成了感激,他发誓如果他能东山再起,他一定要好好回报这二人。
庄蓝心情沉重往前走着,她不喜欢这个年代,太压抑了,让人喘不过气,可是没办法她改变不了什么,好在她知道,这个时代马上就要过去了。
她往回家的路上走着,正转过一个山坡时,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细细碎碎的响声。
她心下一惊,回头。
只见一道黑影把一个布袋子一样的东西往另一个黑影头上一套,接着就是重重的拳打脚踢声和闷哼声。
庄蓝惊得悟住嘴,瞪大眼看着眼前的场景。
“走。”一个由语气发音冲她说,庄蓝没有犹豫转身就跑。
……
顾青山从县里回来,因陈科央求他给其父带句话,让他务必去看看陈国忠,于是他就过来了。
远远的就看见一道身影在陈国忠的屋子外面鬼鬼祟祟,向来机敏的顾青山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是谁在盯陈国忠?
陈国忠平时和人并无来往,只有最近他和陈国忠稍有接触,而且都是避着人的,难道有人已经注意到他了?
根据他的观查这人体形很像张强,顾青山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当庄蓝从屋子里走出来时,顾青山的拳头捏紧,对张强的冷意更浓,这人打庄蓝主意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五年前就差点毁在他的手里,现在还……
在张强跟过去时,顾青山也跟了过去,找了块头布做了个头套。
这次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闷袋打狗,打完就跑,谁也不知道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