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洞房花烛夜,让萧翊风一个人过去吧!当晚,姜云笙睡在了厢房。翌日,繁霜捧着一袭淡紫色彩绘广袖长裙走来,“小姐,今日得去给老爷和老夫人请安。正说着话,萧翊风进来了。身后的家仆捧着一件青色衣裙跟着走进,放到了姜云笙的床上。萧翊风倚在一边,上下打量她:“这件不好看,换掉。繁霜将一支朱钗
门外高大魁梧的家丁走进来,一人架着一边,把秀娘直接拖了出去。
凄惨的哭声响彻整个后院。
姜云笙一直冷眼旁观。
柳氏拉着她的手:“笙笙,日后翊儿欺负你,就跟娘说,娘收拾他。”
姜云笙轻扬嘴角:“知道了娘。”
柳氏指着萧翊风的鼻子:“混账东西,把我的佛珠捡起来!”
萧翊风沉着脸默默捡起脚边的佛珠递给母亲。
柳氏拍拍姜云笙的手背,劝慰道:“好了,这天也不早了,你和翊儿早些休息。”
“娘,我送你回房。”
“不必了,我自个儿回去。”
一场闹剧落幕。
柳氏走远后,萧翊风冷笑:“姜云笙,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敢跟我耍心眼?”
姜云笙没那么好脾气:“我敢的事情多了去了,世子想试试的话,就尽管多招惹招惹我。”
“小姐,你好厉害!”刚回屋,繁霜就忍不住了,“那秀娘被老夫人亲自教训,当真解气!”
姜云笙冷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上一世,柳氏面上待她极好,背地里却是个偏心的,她不止一次听到柳氏多次向萧翊风提出,若是她生不出孩子,就让她让出这侯门主母的位置。
后来萧翊风的第二个妾室生下侯府的第一个孙儿,柳氏如愿以偿,和那妾室逼着姜云笙让位,从此她备受冷落,直至死在侯府。
方才柳氏的那番责骂,看上去是在为她抱不平,实际上都是在装样子罢了。
姜云笙眉间一片寒意。
“小姐?”繁霜没得到她的回应,唤了一声,“小姐在想什么?”
姜云笙把喜服外袍脱下来,“今日的事休再提,我要沐浴,给我拿点柚子叶。”
重生还是遇见了那个男人,真是晦气,得洗一洗。
沐浴过后,神清气爽。
姜云笙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是繁霜:“繁霜,不必伺候了,你下去歇着吧。”
“那换成为夫伺候呢?”
姜云笙心里一沉,视线看向桌上的铜镜。
萧翊风站在她身后,眼里都是戏谑。
她秀眉微蹙:“你来干什么?”
萧翊风往前走一步,弯腰凑在她的颈间,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嗓音里带着笑意:“新婚燕尔,我能干什么?”
对方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姜云笙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厌恶地别过头去,起身就要走。
不料手腕却被萧翊风扣住,用力往后扯。
姜云笙浑身都在抗拒,挣扎之下,素纱亵衣滑下一边,露出整个肤白细腻的肩头。
萧翊风俯身,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沐浴了?怎么不等夫君一起?”
姜云笙猛地抓起桌上的簪子往后扎去:“放开!”
萧翊风侧身躲过,拧住她的手夺过簪子扔到一边,目光森然,“想杀我?”
他将她扯到床边,在她的肩上狠狠一推:“我是你的夫君,对你如何还要请示?”
萧翊风力气极大,姜云笙的后脑撞到了墙上,眼眶瞬间红了。
萧翊风单膝跪在床沿,一手扣住她的下颌,深邃的瞳孔攫住她的视线:“娘不在,你演给谁看?”
姜云笙一手揉着后脑,一手去推他,脸上满是厌恶,“滚!”
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大声吼叫,萧翊风没了耐心。
他将她压在榻上,低头厉声道:“行啊你姜云笙,把秀娘赶走,我如你所愿来了你的屋子,你这会儿倒是像贞洁烈女,你还要在母亲面前演多久?”
姜云笙原本还在挣扎,听了这番话后便停了动作。
她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世子,那秀娘的出身,你当真不嫌弃?”
萧翊风眼眸幽深:“秀娘只卖艺,不卖身。”
“你天天守在她的身边?”姜云笙反问,“你寸步不离?”
萧翊风神色阴沉:“你是何意?”
“我好心提醒,世子怎的还动气了?”姜云笙挑眉,“有些病,短时间内是看不出来的。”
萧翊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感觉浑身像被泥巴糊了一层:“你以为我会怕?”
姜云笙唇角微勾,嘲弄道:“秀娘与世子这般情意绵长,真是羡慕死人了。”
萧翊风居高临下地凝视她:“姜云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嫁进靖安侯府,成了世子夫人,你爹娘笑掉大牙了吧?现在我上了你的床,你真以为你和侯府平起平坐了?”
他说的话刺耳又难听。
姜云笙的脸上依旧平静得很:“哦,既是受了这么大委屈,那你去跟侯爷和老夫人说,你我和离。”
萧翊风狞笑一声,手背从她的脸上轻轻抚过,带着轻浮的意味,“你陪我一晚,我便成全你,你我就做个一夜夫妻,尚且干净利落。”
姜云笙柳眉倒竖,一把将他的手挥到一边,“无耻!”
萧翊风陡然发狠,垂首盯着她的眼睛,“你和母亲合伙把我的女人赶出府外,如今已过了宵禁,她一个弱女子在街上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那你就去追啊!”姜云笙发丝散开,眼角因怒意而微微发红。
她的眼底仿佛浸了霜:“在这里与我说得这般情深意长,有这时间不如去给她安置个住处。”
这句话直接戳得萧翊风哑口无言,他松开手坐到床边,把鞋一脱,直接躺了上去。
姜云笙起身从他的身上跨过去,穿上鞋就要出去。
“若你还想让母亲来一趟,你便出去。”
萧翊风冷不伶仃的说出这句话。
姜云笙嗤笑一声,她就不在这里,柳氏能把她如何?
拉开门大步走出去,门被大力甩上。
什么洞房花烛夜,让萧翊风一个人过去吧!
当晚,姜云笙睡在了厢房。
翌日,繁霜捧着一袭淡紫色彩绘广袖长裙走来,“小姐,今日得去给老爷和老夫人请安。”
正说着话,萧翊风进来了。
身后的家仆捧着一件青色衣裙跟着走进,放到了姜云笙的床上。
萧翊风倚在一边,上下打量她:“这件不好看,换掉。”
繁霜将一支朱钗插进姜云笙的发髻:“世子,夫人身上的广袖裙是老夫人赐的。”
萧翊风一记冷眼看过去,繁霜噤了声。
他上前把青色衣裙放在姜云笙的腿上:“紫色太招摇,我看这件青色的就好看许多。”
姜云笙垂眸,青色的轻纱上绣着莹白的花,确实很清新。
不过既然是萧翊风送来的,那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将衣裙拿起来,一股香味窜进了她的鼻间。
这股味道她很熟悉,是秀娘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