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从轮椅上起来,随着她的动作,齐重衍的身体也跟着往上抬。出了书房,齐重衍忍不住回头去看自己的轮椅。江畔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见他不开口说要坐,便自顾自地抱着他往御霖阁走去。一路上,下人们都低着头。齐重衍窝在她怀里,崩溃又羞赧。他不是没看到十一惊讶的目光,也不是没发现下人的窃窃私语。他也想呵斥江畔,但想着对方这些天受的委屈,他又咬咬牙忍住了。而且他就算说了,江畔不听怎么办?
江畔必须承认,齐重衍的身材比她想象中的要符合她的审美。
而对方现在这种心里慌的一匹,面上却强装镇定的反差也正好是她最喜欢的。
不急不缓地欣赏了一下纸片人男主的盛世美颜后,江畔忽然开口,“王爷,你能不能咬着下唇,表情表现的羞涩一点?”
“滚!”
齐重衍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生气地质问回去,“你方才说让本王做什么?江畔!你是把本王当成青楼馆子里面的那些以色侍人的人吗?”
“………”
在古代,青楼里的人,身份似乎都挺低贱的……
想到这,江畔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轻抚着齐重衍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膛,“我可是把你当老婆来教的,怎么会把你当成是跟那什么青楼里的人呢。”
这句话在齐重衍听来就是:我把你当成爱人看待的。
这样一想,齐重衍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本王就知道你还对本王抱有想法。”齐重衍拍开她的手,眼角蔓延着阵阵红意,看着有些明艳。
看着羞恼不已的男人,江畔缩了缩不老实的爪子, 嘴上却小声呢喃道,
“我以前可都是天天花星币去看男模跳舞的,你这摸不行,亲不行的,光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啊。”
“你在本王耳边嘀嘀咕咕什么呢?”
江畔挑着眉,小小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困了,我们回去睡觉?”
齐重衍犹豫着应下,“嗯。”
江畔从轮椅上起来,随着她的动作,齐重衍的身体也跟着往上抬。
出了书房,齐重衍忍不住回头去看自己的轮椅。
江畔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见他不开口说要坐,便自顾自地抱着他往御霖阁走去。
一路上,下人们都低着头。
齐重衍窝在她怀里,崩溃又羞赧。
他不是没看到十一惊讶的目光,也不是没发现下人的窃窃私语。
他也想呵斥江畔,但想着对方这些天受的委屈,他又咬咬牙忍住了。
而且他就算说了,江畔不听怎么办?她不仅不听还当着下人的面扛着他动手打他…打他屁股怎么办?
一想到那个场景,齐重衍脸色登时烧得通红,羞愤又覆盖着一层无可奈何。
他抬头瞥了她一眼,冷静下来后,忍不住为自己ʝʂɠ刚才不理智时说出的话解释:
“青楼女子大都都是生活所迫,也有一些是家中遭了罪,不慎沦为奴籍,比如南朝画师苑妩,她就是被迫入的青楼。
国公府世子爱画,他最欣赏的人除了你就是苑妩,明天你可别在他面前说错话。”
想了想,齐重衍又将国公府的情况说了一下,,连带着明天谁谁谁可能到场,谁谁谁不喜欢什么也说了一遍。
江畔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些,原身几乎没怎么参加过宴席,所以在宴会上需要注意的东西也就没什么人跟她说。
她低头望着怀里一本正经说话的男人,难得听话地点头,“行。”
想了想,她又问,“你的玥儿也会来吧?”
按照齐重衍说的,这国公府地位貌似挺高的。
而且原书中世子也是女主的一个工具人。
世子大办墨宴,不可能只邀请齐重衍而不邀请太子。
齐重衍点点头,“太子一直想拉拢国公府,必然会让太子妃赴宴。”
太子妃……江畔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有什么变了。
俩人沉默着回到了御霖阁。
察觉到臀部的疼痛感在消失,齐重衍有些讶异地找话题,“王妃的药是从哪家药铺买的?”
“算我自己的吧,怎么?伤已经好全了?”
“嗯。”齐重衍唇角上扬,“明日墨宴,本王原本不打算去了的,但现在本王好了,本王决定明日陪王妃一同去,省的王妃在外诋毁本王,给本王惹麻烦。”
“我谢谢你。”江畔瞄了一眼系统空间那剩下小半盒, “药膏剩下不多了,那材料比较珍贵,你要没好,我也没法子了。”
齐重衍扬了扬眉,“王妃还会制药?”
“一丢丢啦。”江畔把他放到床上,喊人备水。
齐重衍看着水抬进来,正打算叫江畔出去,自己好让下人进来伺候他沐浴。
结果江畔忽然伸出手拉扯他的衣服。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身上已经不着一物了。
齐重衍感觉脑海中有什么崩断了,他红着脸用手遮挡,“你竟敢……”
他的身边没有什么丫鬟,一直都是擎彦和近身的奴才伺候。
所以,他无法理解江畔为什么在看到一个成年男人的躯体后,既不害羞也不回避。
还能以一种像看一个猎物、欣赏一件物品的目光打量他。
齐重衍很想鄙视她这种轻浮的举动,但因着紧张,他除了眼里能露出些不可置信的情绪,嘴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江畔也是干脆,欣赏完,三两下就把人抱进水里,“你洗吧。”
齐重衍愣了两秒,紧接着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你竟敢……”
“给你点颜色你就上染房是吧!”江畔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赶紧洗,洗完我还要洗呢。要不是你长得好看,就你这大男主主义的说话方式,我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留下当你王妃。”
齐重衍捂了下脑袋,紧咬着嘴不再吭声。
他拿起浴巾给自己搓了几下胸膛。
“这不是挺乖的嘛。”江畔神情一变,又恢复了温柔可人的模样。
齐重衍紧绷着身体,暗忖:罢了罢了,都是本王自己把人逼疯的。
麻木地洗完,麻木地换上衣服,麻木地被抱回到床榻上。
等江畔也搁屏风后面洗完澡躺在他身边时,齐重衍依旧恍恍惚惚的,活像是被糟蹋过了几遍。
江畔侧过头觑了他一下,见他眼神迷离,轻声道,“丞相共有两女,王爷可知为何这南朝人都只知我姐姐,却不知我。”
齐重衍缓过神,细想了一番,发现还真的是。
他出现的众多宴会中,确实很少有人说到江畔,就算说起丞相府,也都只谈丞相府家的嫡女江玥,绝口不提嫡次女江畔。
不对,齐重衍忍不住摇头,“你甚少出席宴会,别人自然不知你的画技高超,江玥和公主是好友,出席过大大小小的宴席,熟识人比你多也不稀奇。”
江畔撇撇嘴,“原身当然不像她,原身天赋异禀还努力勤奋,她四处泛舟游玩参加聚会,原身整日在房间里弹琴作画,哪里是她能比的?”
齐重衍愣了,“原身?”
江畔叹了口气,“江畔其实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