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喃喃:“你是说,她的魂魄,现在就在我身边吗?”原来陆知言死后,魂魄一直跟在他身边吗?那她岂不是……恨透了他?
陈诉踹了他一脚,冷斥道:“少说废话!”
刀疤男连忙对江怀砚说:“真的!我知道一个大秘密,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陈诉又是一脚上去,恶狠狠道:“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他拿起刀就想动手。
江怀砚抬手制止:“你们出去。”
陈诉动作一顿,皱起眉看向江怀砚,急切地说:“江总,别信他的!他肯定是想把我们都支开然后对你动手!”
刀疤男无奈地说:“大哥,你都把我绑成粽子了,我能动脖子都不错了还动手!”
“出去。”江怀砚又重复了一遍,隐隐不耐。
陈诉欲言又止片刻,招了招手,带着手下都退了出去。
“我们就守在门口,你给我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招!”陈诉警告道。
包厢里只剩下江怀砚和刀疤男。
江怀砚掸了掸烟灰,薄唇轻启:“说。”
刀疤男膝行上前些许,压低了声音说:“陆知言!那个女人死了之后,魂魄还在人间停留了一阵子!”
他这话一出口,不亚于平地惊雷。
江怀砚眼中杀意骤现,身子霍然前倾,一手钳住刀疤男的脖子。
他咬着牙阴狠道:“你想死?”
刀疤男被掐得呼吸困难,艰难地摇头:“我……亲耳听见……周总说的……”
江怀砚猛地甩开手,语气冰冷:“继续说!”
刀疤男猛咳了几下,缓过气,继续说:“我是悄悄听见的!那天他在佛堂里给陆知言祈福,我正好有事想通报……”
那日阿辉,也就是刀疤男,得了个情报,匆匆去往佛堂准备给周珣赋通报。
阿辉别的一般,但是听力特别好,隔着段距离,他就听见佛堂里有人说话。
平日里,周珣赋在的时候,佛堂里是谁都不能进的。
阿辉心里疑惑,就停下了脚步,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正纠结时,就听见周珣赋说:“知言,我是为了你才重生回来的,可我回来得太迟了,我还是救不了你……”
听那个声音,周珣赋此刻痛苦至极。
阿辉没有想到,一向杀伐果断的老大,竟哽咽着说:“我只能自作主张,让你的魂魄留在江怀砚那个混蛋的身边,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知言,你会怪我吗?原本你到死,都以为他一心一意地爱着你,以为你拥有着世界上最完美的爱情……”
“可上辈子,他就在你死后迅速将陆氏集团据为己有,还害得你的父母死的死、疯的疯,我不想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知言,你是不是在怪我破坏了你心里的美好?是不是怪我破坏了你的幸福?所以你才……不肯来我的梦里……不肯让我梦到你……”
说到这里,周珣赋依然泣不成声。
而阿辉骤然听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敢在此时上前,于是悄然离开了。
说到这里,阿辉连忙跟江怀砚说:“我说这些就是想保一条命!江总,您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让人知道啊!不然周老大肯定弄死我!”
江怀砚已然面无血色,烟燃到头烧到手指也浑然不觉。
他低声喃喃:“你是说,她的魂魄,现在就在我身边吗?”
原来陆知言死后,魂魄一直跟在他身边吗?
那她岂不是……恨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