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处于家暴不是不敢离婚,而是请不起律师辩护,宁修远居然说要为那位可怜的宝妈免费辩护。这一点让向晚不禁生出好感,“难得你也有一份初心。冷风突然乍起,将向晚两侧的头发吹得起伏不定,宁修远一笑,仿佛被清风拂散天上的雾,露出的三寸月光。“所以,能保留一份初心是最好,不
宁修远闻言一笑,眼神格外的清朗,“向小姐何故如此问?我的律师事务所就在附近,不过这几日确实凑巧,出门都能偶遇向小姐。”
向晚若有所思直视着眼前风光霁月的男人,难道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么?
总感觉这几日,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双莫名的眼睛在盯着她,出门三回,回回都能碰见这个宁修远。
不过仔细一想,大约现在世界也太渺小了吧。
可是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笼罩着。
向晚抑制住心下的纷飞杂乱,面上缓缓浮现出一抹笑意,“宁律师真会说笑,既然知道法律的道德不可违,难不成宁律师明知触碰法律,跟踪我不成?”
宁修远面上无异样,笑容如沐清风,“向小姐说话风趣,天意如此,这跟踪又是怎么说起呢。”
他轻轻一顿,双眸闪烁着温润的光泽,“玩笑归玩笑,向小姐一看就知生活的养尊处优里,却也懂得人间疾苦,帮助别人。”
“世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更没有举世无双的人,都被生活琐事熬白了头,与其说帮助,倒不如说是为自己求一份安心。”
向晚转身离开烧烤店,走在闹市的步行街里,冬季的晚风吹得如刀子似的,向晚拉了拉脖子上的条纹围巾。
冻得瑟瑟发抖,她往停车场走去,回眸一望,宁修远就在身后,向晚心中仍然存着一丝警戒。
宁修远与向晚维持着特有的距离,“人活于世难求一份安心,向小姐做的已然很好。”
向晚低下了头,看着地上浮动的影子,想到刚才那个可怜的宝妈,不禁心绪一沉,“我想咨询宁律师一件事情。”
宁修远看向晚郑重其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温和,“请说。σw.zλ.”
向晚原本拉开车门,听后转头望了他一眼,“就是刚才那个在烧烤店被老公家暴的宝妈,我朋友气不过报警了,我想的是宝妈身上有伤,警察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吧。”
她心有余悸,痛恨渣男,同时又心疼那位宝妈,那是她近距离的看见家暴,虽然被打的不是她,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那位宝妈被打的无助,可有人去问过,宝妈被绝望浸透心肠,站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
都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秉承着夫妻吵架不可干预。
今日闹得生离死别,相看两厌,明日又变得如胶似漆。
传统的思想真可谓害人不浅,向晚亲眼所见,那个男人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若法律真的为这位宝妈伸张正义,该多好呀。
向晚也明白,警察面对家庭纠纷,秉承着以和为贵,在那里和稀泥,只要打不死就不叫犯罪。
宁修远摇了摇头,表情略带严肃,“一般家庭纠纷,即便报警,只会从中调解,除非民事受害人不接受调解,强制要求警方验伤,或者是自己拍下被家暴的视频以及恶语相向的证据,要求警方将施暴者行政拘留十五天,向当地法院起诉离婚。”
向晚心中含着难以言喻的酸楚,沉沉的发闷,“这么一说还是在乎当事人,肯不肯下定决心远离渣男。”
她笑得悲凉,“所以别人说再多,自己不愿意走出,及时止损,别人把嘴皮子说破了都是枉然,谢谢宁律师告知。”
“客气。”路灯烈焰,笼罩下来的光倾泻在宁修远的脸上,有种书卷公子的朦胧感,陌上如玉。
像是从古风画中走出来的清俊少年,是那样的正气凛然。
“我已经将我的联系方式留给她,若是她想起诉离婚,我可以免费为她辩护,尽量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宁修远的这一番话,令向晚感慨良渚,自古从未有人逃得了金钱的诱惑,更别说律师一场官司打下来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
很多女人处于家暴不是不敢离婚,而是请不起律师辩护,宁修远居然说要为那位可怜的宝妈免费辩护。
这一点让向晚不禁生出好感,“难得你也有一份初心。”
冷风突然乍起,将向晚两侧的头发吹得起伏不定,宁修远一笑,仿佛被清风拂散天上的雾,露出的三寸月光。
“所以,能保留一份初心是最好,不管今晚有着怎样的烦恼,当黑暗消散,晨光来临之时,我们依然要笑着面对许多困难与荆棘。”
向晚认同宁修远的话,坐在汽车的驾驶室里,发动车子,临走时看了他一眼,“宁律师,很高兴认识你。”
宁修远笑着摆手,“看你一小富婆一枚,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呢。”
不知怎地,向晚竟然没由被眼前的这个大男孩,笑容深深感染,他的话也听起来格外的爽朗而动听。
向晚手搭在车窗上,故意打趣,“宁律师就不怕被别人曝光,说你被富婆包养,而且这个富婆还是有夫之妇,有损律师的威严。”
宁清远的嘴角含着一丝稀薄的笑意,“向小姐什么都敢说,况且我只是一个小律师,不畏于人言可畏。”
向晚心情格外的舒畅,有时候真不能待在家里,胡思乱想,人一旦胡思乱想,就觉得委屈,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等到心口的这股气发泄完,再回头想一想,世界根本都没空管她,自己太敏感也太容易多愁善感。
积攒太多的负面情绪,久而久之也变得格外的暴躁。
冷静下来一想,何必去为了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劳神劳力。
人要学会放过自己,别和往事过不去,因为那已经过去,与其纠结过往的事情,倒不如过好当下。
管云琰心里有没有安璟玉,如今她才是云琰的妻子,云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稀里糊涂的把日子过下去得了,不必探究。
向晚长舒一口气,是久违的松懈,“以后我就不怕遇见法律上的困惑,因为我身边有你这个律师朋友。”
宁修远闻言道,“非常有幸成为你的朋友。”
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微信铃声,向晚拿过一看,是云琰打过来的视频。
宁修远礼貌性地后退两步,向晚缓缓启动车子,点击绿色按钮,接通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