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停在了季淮归的别墅外。此时外面已经停了许多豪车。许辞惜怔怔看着,终于想起之前助理的话——今晚,是季淮归和阮夕颜的订婚宴。许辞惜攥着安全带的手微微收紧:“你来带我参加你和阮夕颜的订婚宴?”季淮归面色淡漠:“今天的宴会你必须到场。许辞惜不敢置信,眼底溢满了苦涩:“为什么?就为了让我彻底断了念想?”季淮归只是将车门解锁:“下车。事已至此,
许辞惜如遭当头一棒,怔在了原地。
助理又继续道:“请纪小姐带上离婚协议以及身份证件,今天下午四点,付总会在民政局等您。”
说完,他直接将邀请函塞到许辞惜的手中,转身离开。
鲜红的请柬捏在指尖,也在指腹上印下一层红。
许辞惜垂眸看着,只觉得上面的烫金晃得她双眼生疼。
季淮归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连一天都等不了,非要在和她离婚的同一天,公开给阮夕颜一个身份!
许辞惜像吞了黄连一样,唇舌发苦。
这时,手机里也再度响起纪父的声音:“这就是你说的,还没和季淮归离婚?”
“我只给你一个小时,如果没来,你就再也不是纪家的女儿!”
听着这句威胁,许辞惜恍惚回到了上一世,和季淮归离婚的时候。
父亲也是这样,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自己逐出了家门。
她死死攥着手里的邀请函,声音木然也心如死灰。
“那就……断绝关系吧。”
许辞惜挂断了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纪家。
酒店套房里。
许辞惜躺在床上,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上眼,上一世和这一世的种种都交错闪现,让她越来越喘不过气。
无奈之下,她只好出去走走,透透气。
街上车水马龙。
临近下班的时间里,没有一个地方不堵。
许辞惜就这么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竟到了跨江大桥。
隔着栏杆看着下面汹涌的江水,她长睫轻颤,有些害怕。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坠江而死。
老天好像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让她有机会重生一次,却让她更痛苦。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季淮归冷沉的声音。
许辞惜下意识回头,就看到男人紧皱的眉峰。
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想起来:跨江大桥是季淮归的公司到民政局的必经之路。
他应该是要去民政局,跟自己办理离婚。
看着季淮归眼底的淡漠,许辞惜有些局促:“抱歉,身份证我没带在身上,明天去办可以吗?”
季淮归的眼神冷了冷:“上车。”
这是要送她回纪家去取?
想到之前纪父的那通电话,许辞惜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回去……”
可话还没说完,季淮归就攥住了她手腕,将人塞进了副驾驶。
引擎声轰鸣,车子很快汇入车流。
许辞惜却发现,这不是去纪家的路。
她忍不住看向季淮归:“你要带我去哪儿?”
然而季淮归直视前方,一言未发。
许辞惜又追问了几次,也没得到回答,只能憋着疑问安静下来。
直到车停在了季淮归的别墅外。
此时外面已经停了许多豪车。
许辞惜怔怔看着,终于想起之前助理的话——
今晚,是季淮归和阮夕颜的订婚宴。
许辞惜攥着安全带的手微微收紧:“你来带我参加你和阮夕颜的订婚宴?”
季淮归面色淡漠:“今天的宴会你必须到场。”
许辞惜不敢置信,眼底溢满了苦涩:“为什么?就为了让我彻底断了念想?”
季淮归只是将车门解锁:“下车。”
事已至此,许辞惜明白自己躲不过,只能下车进了别墅。
大厅中音乐潺潺。
在场的人里不仅有圈中的名流,甚至还有不少记者。
许辞惜看在眼里,感觉有什么堵在心头一般,刺痛又让人难以呼吸。
她与季淮归结婚时只是潦草的领了结婚证,别说宴会,连两家人都没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可对于阮夕颜,季淮归却给了她这么大的排场。
原来他爱一个人时,是这样的。
许辞惜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就不该进来,否则也不会像现在一般心如刀割。
但已经晚了。
季淮归登上了台,迎着众人的目光沉声宣布:“欢迎大家来参加这场宴会。接下来我为大家介绍我的妻子,童童的母亲。”
“她就是纪家千金——许辞惜。”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许辞惜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他不是要宣布和阮夕颜的订婚吗?
为什么会说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