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还是毫无头绪,凡是江深常去的玉器行都查遍了,都说没见过此玉佩,只道这玉佩的用料他们都未曾见过。高山低头,拱手道。赫连祁沉默了一会,抿唇道:“你去查一下江深十年前,曾去过哪些地方。“是。高山正准备退出去,犹豫了一下,道:“原来昨日,王妃中了软骨散。今日见王妃连躲那壮汉两招,昨夜的侍卫应该擒不住
清风阁。
“玉佩那事查得怎样?”赫连祁抿了口茶,目光幽深,看不出思绪。
“回禀殿下,还是毫无头绪,凡是江深常去的玉器行都查遍了,都说没见过此玉佩,只道这玉佩的用料他们都未曾见过。”高山低头,拱手道。
赫连祁沉默了一会,抿唇道:“你去查一下江深十年前,曾去过哪些地方。”
“是。”高山正准备退出去,犹豫了一下,道:“原来昨日,王妃中了软骨散。”
今日见王妃连躲那壮汉两招,昨夜的侍卫应该擒不住她才是,心生好奇,顺便查了一番,才知有此事。
赫连祁捏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收紧,语气冰冷:“何人所为?”
“白府二夫人,白陆氏。”高山垂眸,顿了顿又道:“她昨日打着分家的幌子,将白府所有家业都搜刮去了,还与王妃动了手,最后打不过,便用了这龌龊手段。”
难怪她要与他做交易,原来是为了重振白府。
高山见赫连祁神色微动,接着道:“今日白府门前闹事之人,皆因白陆氏而起,她故意将卖身契卖给这些人,然后让他们来白府拿人。”
赫连祁双眼微眯,“白陆氏昔日与白府可有过节?”
“好像并没有,听说这白佑廷的弟弟白佑军是个赌徒,七八年前将白老爷子留给他的财产一夜输光了,当时白陆氏怀着身孕,饿晕在白府门前。白佑廷同情她,一并将他们夫妇俩收留在府上,并派人日夜看守白佑军,不让他生赌念。”
高山微微叹息,白佑廷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善举,竟是引狼入室,害得白府现在一无所有!
赫连祁眉头轻皱,抿了一口茶,既然没有过节,这白陆氏已然得到白府家业,却一直揪着白家不放……
只能说明,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查一下白陆氏与些什么人来往。”赫连祁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操纵这一切。
“是!”高山看了赫连祁一眼,问道:“那需要为王妃解决白陆氏吗?”
“不用。”赫连祁嘴角微勾,玩味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想起白鹭今日与那壮汉过招的情景,若不是那人使诈,说不定她当真能过那三招,一个名门贵女,生得一副弱质纤纤的模样,竟然会武,当真有趣。
赫连祁在海棠院过夜的消息一时间传遍整个王府,还越传越神,殿下与王妃行夫妻之事时,被俩丫鬟撞见,按理殿下应当将她们的眼睛挖了,但只因王妃的一句话,就把人放了!无任何惩罚,安然无恙地在海棠院做事。
一时之间,府里的人由开始对海棠院的轻视怠慢到现在的阿谀奉承,争先恐后要为到海棠阁做事。
那日壮汉断手之事亦传遍大街小巷,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相传白鹭和赫连祁恩爱非常,赫连祁一怒为红颜;也有传万陵王只是爱屋及乌,他深爱的是江家之女,当日有许多人看到万陵王亲自送江家之女回府,两人举止亲密。
白鹭这些日都早早出门,日落才归,游走在白府和王府之间,根本顾不上这些流言蜚语,就连海棠院多了十几个丫鬟,好几箱衣服和首饰都不知。
直至今日她准备出门,被念雪拦下。
“王妃,等等!”念雪追在其身后无奈地喊道,这几日王妃回来后基本倒头就睡,她又不忍心叫醒她,只能站在门前守株待兔,可刚转身跟底下丫鬟说了没两句,就又差点错过了。
“嗯?”白鹭满脸不解地回头,道:“是有何事?”
念雪一边将白鹭拉进屋一边解释道:“今日宫里头举行了一场'蹴鞠赛',王妃们都要到场为殿下打气。”
当然也有不少单身的名门贵女和世家子弟借此联谊,当今陛下和皇后更是会在场上观赛。
殿下可是前几日就派人送来了好些首饰和衣裳,许是因那夜留宿,还赏了十几个丫鬟来。
白鹭蹙眉,脑海里都是以前那些名门贵女和世家子弟的虚伪模样,脑子微微发胀,最讨厌就是应付这些虚伪之人。
轻叹一声,任由念雪为其梳妆打扮。
念雪到底是在王府做事的,她的手艺比初夏更胜一筹,她为白鹭挑了一条流彩暗花宫装裙,淡扫峨眉,头挽别致的飞云髻,两边斜插镂空银步摇,整体打扮得素净得体但又不失华丽。
白鹭打扮好后来到王府门前,却没想到,赫连祁已在此等候她多时,只见他身着一袭玄衣,衣袍长及小腿,露出一双同色系的皂底锦靴,若挡住那冰冷的脸,竟有一股意气风发之势。
赫连祁瞧见白鹭出来,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声音冷冷的道:“赶紧的。”
白鹭闻言,小跑过来,跟着赫连祁上了马车。
马车内很宽敞,布置得很精致,里头还摆放着一座茶几,还有各色的糕点。赫连祁坐在正中间,她选了左手靠窗的位置坐下。
马车缓慢地前进着。
赫连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淡淡道:“续茶。”
白鹭一愣,看了悠闲的赫连祁一眼,为他续了一杯茶。
正当她只想续第二杯时,马车不知撞到了什么,茶洒了她一手,她轻呼了一声,还好茶水不是很烫,她拿出帕子擦了擦。
“这是谁绣的?”
白鹭蹙眉,手中的帕子已被赫连祁夺去,她道:“我绣的,怎么了?”
其实是原主绣的,她根本就不会刺绣这玩意,不过有了原主的记忆,若要她绣的话应该也能绣出来。
赫连祁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白,定眼看着白鹭,似要将她看穿。
“你也喜欢紫莲?”赫连祁将帕子摊开放在手心,上面的紫莲绣得栩栩如生。
白鹭摇头:“不喜欢。”
这是原主幼时绣的,那时她甚爱紫莲,在刚学刺绣不久时,绣了上百条这样的帕子,才将紫莲的绣得宛然如生。
但也是从八岁那年开始,她每当看到自己绣的紫莲,脑中便会出现那些血腥的画面,自此,她便把以前绣的所有物品锁了起来,她不过是前些日子在白府收拾旧物,看着好看便拿来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