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语气冰冷。白鹭微愣,明白他话中意思后,自嘲笑道:“是啊。可有什么办法呢?感觉这里要炸开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赫连祁听后心里不是滋味,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他突然甩开了白鹭的手,径直地往前走去。只见江路瑶在远处朝她们招手,她一路小跑过来,笑盈盈地给赫连祁施了一礼:“殿下安好。再看向白鹭甜甜一笑:“鹭儿姐姐好。赫连祁见到江路瑶后神色微
“不喜欢,那你绣来作甚?”赫连祁双眼微眯,神情古怪地看着她。
“幼时绣的,当时是很喜欢。”白鹭轻描淡写道。
赫连祁握紧那帕子,目光一直停留在白鹭脸上,看着她那双宛若如星般透亮的双眸,半晌后才敛了神,并将手中的帕子还给白鹭。
江路瑶与她情同姐妹,有些相似的爱好也不足为奇。
马车一路通行,直至到蹴鞠场门外才停下。
赫连祁准备起身下车,却被白鹭拉住了衣角。
他回头,冷冷瞥了她一眼。
白鹭瞧着他那冰冷的眼神,立即松手,弱弱道:“你答应过我,在人前,我们要装成一对恩爱的夫妻。”
在这王亲贵族面前,正好是表现的好时机。
赫连祁没说话,径直下了马车,白鹭正以为他要食言之时,不想掀开车帘后,他站在旁边伸手等着她下来,虽然是一副‘被胁迫’的表情。
白鹭将手搭在他手上,下了马车,赫连祁一路牵着她进去了蹴鞠场。
蹴鞠场整体成圆形,实战地形划分成一个长方形,东西两端各设六个鞠域。实战地以外设置了很多供人观赏的座位,依次按官家等级设座。
因还未开始,来得早些的名门贵女和世家子弟在各自闲聊。
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撞进了白鹭眸中,他面容俊俏,眸若清泉,身姿颀长优雅,他身着跟赫连祁一样的服饰,只是颜色不同罢了,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正和一个世家公子在闲聊。
他......好像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皇弟,鹭儿你们来了。”赫连澈来到他们面前,温和一笑,双眸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他们十指紧扣的手,眸底闪过一丝异样。
这么快,就得手了吗?
白鹭的心猛地收紧,眼神无意识地来闪躲,手慌张地欲从赫连祁手中抽走。
赫连祁感觉到身旁人的异样,反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有抽走的机会,他脸色瞬间沉了几分,挑眉道:“皇兄,都是这般叫皇弟的妻子吗?”
赫连澈微愣,笑了笑,解释道:“昔日与皇弟妹在同一个课堂,叫习惯了,皇弟莫怪,是为兄失礼了。”
赫连祁冷哼了一声,沉声道:“希望皇兄没有下次,本王妻子的小名只能本王来叫。”
赫连澈衣袖底下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温和道:“那是自然。”
“殿下!”一个面容秀丽却带着三分英气的妙龄女子,小跑而来,挽着赫连澈的手臂,笑盈盈道:“在聊什么呢?”
但当她转头看见白鹭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并下意识地牵着赫连澈的手,生怕别人抢了去,不一会儿,她得意道:“澈哥哥,我这几日有点恶心干呕,你说,会不会是有了?”
言下之意,她与赫连澈已行夫妻之实,有了肌肤之亲。
白鹭通过记忆得知,此人就是在她重生前,处处为难原主的镇国将军之女林宴如。
白鹭瞥了林宴如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有没有,请太医一瞧便知,在这猜来猜去做甚?”
林宴如被怼得哑口无言,她怎今日这般伶牙俐齿?若按往日,该是气地红了眼,垂丧着脸才是。
赫连澈深深地看了白鹭一眼,转而对林宴如柔声道:“本王陪你去找太医把把脉吧,这样本王放心些。”
林宴如满脸幸福地点头,双手挂赫连澈脖子上,撒娇道:“殿下,我觉得脚有些软,你抱我去可好?”
赫连澈宠溺一笑道:“好。”
语罢,便将林宴如拦腰抱起,往场外走去。
有关赫连澈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涌进来,白鹭无奈,但心却像被刀子搅动一般,疼痛地难以呼吸。
她暗自腹诽,原主啊原主,他都与她成婚了,并有了肌肤之亲,该放下了,昔日的诺言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不能当真!
赫连祁看向身旁之人,只见她满眼哀伤,就连平日透亮如星的眸子都黯淡了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他不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
“你的眼光真差。”赫连祁语气冰冷。
白鹭微愣,明白他话中意思后,自嘲笑道:“是啊。可有什么办法呢?感觉这里要炸开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赫连祁听后心里不是滋味,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他突然甩开了白鹭的手,径直地往前走去。
只见江路瑶在远处朝她们招手,她一路小跑过来,笑盈盈地给赫连祁施了一礼:“殿下安好。”
再看向白鹭甜甜一笑:“鹭儿姐姐好。”
赫连祁见到江路瑶后神色微松,对她颔首。
白鹭瞧了一眼他们俩,心中会意,他们好些日子没见,定是很想念对方。
她看了看天色,蹴鞠赛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应当给他们独处的机会,她淡笑道:“你们先聊,我突然记起还有点事。”
赫连祁余光瞥她那孤寂的背影,有种想跟上去的冲动,不过被他压抑住了。
江路瑶与赫连祁一起肩并肩走着,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
江路瑶害羞地垂着头,手指不断地揉捏着手中的帕子,似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扬起头来,在袖子中拿出一个绣得精致的荷包,递给了赫连祁,“殿下,送你的。当是报答那日落水之恩。”
赫连祁微愣,接过荷包,荷包呈玄色跟他今日的衣衫很是搭配,上面的仙鹤绣得栩栩如生,荷包底色还绣上了金丝暗纹,一看便知是用了心思。
他将荷包别在腰上,对她淡淡一笑,“谢谢,本王很喜欢。”
他竟然对她笑了!她第一次见他笑,竟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心里如吃了蜜糖般甜,她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道:“殿下能喜欢就好。”
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树枝被踩断声音。
“谁!”赫连祁低声喝道。
“应该是野猫吧,这里好像经常有野猫出没。”江路瑶拉了拉赫连祁的衣角,道:“我们走吧。”
躲在假山后的那人听着走远的声音,轻舒一口气,若让万陵王发现,想必此刻已将她送去见了阎罗王。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