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沈若清对白鹭挥了挥手,“祁儿可要等不耐烦了。白鹭颔首,退到了赫连祁身边,与他一同走出了未央宫。昭阳殿。一走进房间,赫连祁抓住了白鹭戴玉镯的手,沉声道:“这东西,除了见她你戴上,其余时间都不许戴!”白鹭有些莫名其妙,“为何?”“因为本王不喜欢!”赫连祁双眸迸出了寒光,咬牙道。白鹭看
“好吃。”白鹭又拿了一块,细细品尝起来。
赫连祁瞧了她一眼,看她吃得那么开心,突然觉得口中的甜点也不算太难入口。
沈若清缓缓转动手中的佛珠,柔声道:“好吃就多吃点。”
沉默良久。
“祁儿,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沈若清皱眉问道。
赫连祁抿了一口茶,半垂眸,轻描淡写道:“儿臣自己不小心碰洒了热水,烫伤的。”
白鹭心里一怔,赫连祁为何要说谎?走水那天封锁了消息是为了不让沈若清担心?但这么大面积的烧伤与烫伤,两者差别不大,好像并不能缓解她的担心,那他隐瞒真相的目的是什么?
沈若清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若不想说,母后也不会逼迫你,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谢母妃记挂。”赫连祁拱手道,“若母后没别的事,儿臣跟鹭儿便先行告退了。”
“等等。”沈若清从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朝着白鹭招手道:“鹭儿,你过来。”
白鹭垂头走了过去,不解地看着沈若清。
沈若清打开盒子,拿了个玉镯出来,拉起她的手,将玉镯套进去时,她看着白鹭衣袖漏出来的伤口,双眸微微一顿。
烧伤?
不着痕迹地敛了心神,她对白鹭笑道:“这是太后第一次见本宫时,给本宫的见面礼,如今转交给你了。”
白鹭一愣,这是对她的认可?随即恭敬道:“鹭儿谢母后的厚爱。”
“回去吧。”沈若清对白鹭挥了挥手,“祁儿可要等不耐烦了。”
白鹭颔首,退到了赫连祁身边,与他一同走出了未央宫。
昭阳殿。
一走进房间,赫连祁抓住了白鹭戴玉镯的手,沉声道:“这东西,除了见她你戴上,其余时间都不许戴!”
白鹭有些莫名其妙,“为何?”
“因为本王不喜欢!”赫连祁双眸迸出了寒光,咬牙道。
白鹭看着他眼里的寒意,不由打了个寒颤,只能弱弱道:“好。”
赫连祁松开了白鹭的手,她将手镯脱了出来,正准备让初夏找了个盒子装起来,外面就来了个公公,禀告他们今夜有晚宴,让他们准时出席。
“今晚回来再脱?”白鹭瞧了赫连祁一眼,试探道。
“随你。”赫连祁冷声道。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丫鬟过来,送了一套衣服和首饰过来,说是皇后送白鹭今晚穿的。
赫连祁瞧了眼那衣裳后,脸色更阴沉了。
明明是盛夏,但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染上了冬日的寒霜,冷的让人不敢呼吸。
今日的沈若清对她莫名热情,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有赫连祁虽也并不像传闻中那样,是个大孝子,他对沈若清只是表面的顺从,他们之间的相处透着疏离感,尤其方才他对玉镯和衣服表现出来的态度,更多的是厌恶。
承乾殿。
宴座上已坐满了人,都是些皇亲国戚,还有公国大臣,广阳帝和皇后早已坐在主位上,底下的一行宫女在奏着乐,歌舞升平,好不欢乐。
白鹭跟在赫连祁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今夜的他的心情就像烟花爆竹,一点就燃。
来到大殿门口前,他突然停下,白鹭撞了上去,闷闷地揉了揉撞疼得额头,心里嘀咕一句,这背是铁做的吧。
赫连祁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如沉鱼落雁般貌美的女子,他牵起她的手,沉声道:“今夜不用表现得太突出,出了事,本王替你兜着。”
白鹭怔怔地点了点头,这话是何意?他是在保护她吗?
未来得及细想,赫连祁便牵着她进殿。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满眼惊艳地看着白鹭。
只见她身着曲水纹织金缎边大红宫装,头别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肤若凝脂,气若幽兰,柔弱无骨艳入三分,美的不可方物。
赫连祁和白鹭朝广阳帝和沈若清行礼道: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儿媳,参见父皇、母后。”
广阳帝敛了神,双眸微亮:“白家之女,京中第一美人之名果真不虚,此番装扮可比你母后当年之姿。”
“父皇,谬赞了,今日这身装束皆是母后所赠,大抵还是沾了母妃的光。”
其实她还没傻到以为沈若清真心待她好,这宫宴,虽说要盛装出席,但打扮得如此夺目,太过张扬不见得是好事。瞧着底下女眷的嫉妒之色,这沈若清分明是在为她树敌,当上这后宫之首,手段果然高明。
她现直接将沈若清搬出来,一来可以撇清着这盛装非自己所愿,但是皇后所赠,不得不从。二来,也是警示底下嫉妒之人,她背后可是有皇后撑腰,若是对付她,就是跟皇后作对。三来也送了沈若清一份礼,以表她的态度。
“哦?”广阳帝看向沈若清,目光灼热,想起了当年沈若清年轻时那妩媚,他牵着她的手,道:“看来皇后对你这儿媳甚是满意。”
沈若清微笑颔首道:“这般懂事的孩子,本宫喜欢得很。”
她原是想给这白鹭暗里树敌,却不想这般轻易就被她化解了,这孩子,不简单。
赫连祁牵着她入座,俯身在她耳畔道:“看来本王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也不是,我也是看到众人那表情才明白当中含义。”白鹭低声道。
“哦?”赫连祁挑眉:“那你还挺蠢的,这么久才悟出来。”
“......”
这人当真狗嘴吐不出象牙,白鹭暗自腹诽。
白鹭感觉到对面有个炽热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她一抬头,竟撞进了赫拉澈那清澈的眸子,她连忙低头,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酒香溢满整个喉咙,白鹭微瞪双眼。
糟了!竟然是酒,这原主最碰不得的就是酒。
她感觉脸上和耳畔瞬间变得热热的,白鹭轻拍了拍胸口,对赫连祁道:“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语罢,朝广阳帝和沈若清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赫连祁饶有意味地瞧着白鹭通红的脸和有些虚浮的脚步。
这是传说中的一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