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说他都四五十了?那他看起来怎么像20出头?”乔心心不敢置信地尖叫起来,她还以为是同龄人。这…这都是老男人了,但她还是好心动,想要他。乔玉堂见女儿还在犯花痴,立刻兜头泼她冷水,让她清醒,别犯傻,“心心,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也有可能七老八十,比你爸我还老。“还有,最让人忌惮的是他的势力,至今都没人
此时正值盛夏,太阳缓缓上升,将早晨的清凉吞噬,只余阵阵热浪。
乔安染开车前往盛世豪庭,就立即打电话订购各种生活所需用品,以及耐储存的粮食。
购置完所有物品后,就坐在空旷的大厅,等人将东西送过来。
这里是她妈妈生前过户到她名下的别墅,三层,足有一千平,只是这里从未住过人。
静寂的客厅,除了两张沙发和一张茶几,再无其它家具,空的让人感觉孤独。
她环抱双腿坐在沙发上,小巧的V型下巴抵在双膝,眨着水汪汪的眸子,望向被阳光照射的窗台,渐渐陷入沉思。
在她被白光送回这里之前,她只在末世待了一个月,就差点被丧尸啃得骨头都不剩,也不知这一次,身娇体弱的她能撑多久。
在过去二十年,她只会弹钢琴、跳舞、插花,对生活上的事,一窍不通。
即使她妈妈在她15岁那年就离世,亲爸也撕破那层伪装的皮囊,她其实也没怎么受过苦。
她妈妈是泸市安家唯一的大小姐,当她外公外婆得知她妈妈离世后,就拖着病体坐飞机,跨越两千多公里来把她接回了安家。
也就是她亲爸将乔心心两母女带回乔家的那天,她离开了江城。
这一走,就是五年。
她外公外婆在一年前因病离世,她独自在安家守了一年。
直到前天,她的亲爸乔玉堂,致电给她,说找到了她妈妈当年遗失的玉佩,让她回来取。
她听到是妈妈的遗物,没过多思考,昨天坐飞机回了阔别五年的江城乔家。
然而,当她踏进乔家的那一刻,却被乔玉堂告知,换晚礼服参加完乔氏集团的晚宴,他才能将玉佩给她。
其实,这就是变相的将她当作商品,送去京圈三爷周森床上,以求乔氏能更上一层楼。
这一切都是她上一次失去初夜后,赶回乔家揭发乔心心的恶行时得知。
原来乔心心将下药的酒,让服务员端给她喝,这都是乔玉堂默许的,为的就是把她送给周森。
只是,她中药后,在回房途中,扑倒了另一个身上有檀香的陌生男人,才未被他们得逞。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巧合,有一个和她身形相似的人,进了周森房间,还做了那事。
周森误以为是她,第二天到乔家要人,还言明乔家的合作,他可以同意,唯一条件就是要把她带走。
她当时自知只身一人,斗不过他们,便收起所有情绪,借着要收拾衣物的由头,悄悄从密道离开。
那密道是当年建造那座别墅时,她妈妈让人秘密挖的,说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她妈妈只和她这个女儿说过,乔玉堂被蒙在鼓里。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回想,她扬起小脑袋,抬手用指腹拭去不小心溢出眼眶的泪花。
单手抱着膝盖,探手拿起随意丢在沙发的手机查看。
屏幕上硕大的“乔玉堂”三个字,让她瞳孔微缩,还浮现若有若无的恨意。
她直接挂断,再神情冷淡地将其拉入黑名单。
另一边,依云水岸乔家,乔玉堂见电话被逆女挂了,脸上谄媚的笑,差点维持不住。
他坐在沙发,赔着笑对身穿水墨色长衫的冰冷男子说:“厉先生,不好意思,小女可能按错了,我再打一遍。”
厉苍尘坐在单人沙发,微垂眼睫,那张俊美冰寒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甚至都没正眼瞧对方一眼。
可他自身气势强大,只坐在那里,不发一语,都让人心里发怵。
乔玉堂的额角已经开始冒汗,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慕玖集团总裁,突然找上门,第一句话就是要见乔安染。
他疑惑的同时,也在好奇那个让他厌恶的女儿,昨天才回江城,是有什么通天本事认识这么一位大人物。
慕玖集团在三十年前创建,不到一年,就跃居全国排行榜首位,其公司市值破千亿。
刚开始,众人都以为从不露脸的创始人,一定是个手段了得的中年老男人,他曾经也是这么以为。
直到一年前,他随周家掌权人周森出席京市的一场晚宴,才知道原来慕玖集团的创始人这么年轻。
他会这么清楚,还是因为他听到周森对下属说,见到那位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矜贵男子,不要去招惹,是慕玖集团的幕后总裁,厉先生。
这位厉先生很神秘,蓄长发,常年身穿复古长衫,端的是古代贵公子范。
那张仿若雕刻的完美脸庞,见过的人都说,三十年如一日,未有丝毫变化。
但别看他清冷绝尘,无欲无求的模样,据说杀伐果断,得罪他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长了多高。
乔玉堂想起商圈的传闻,抓手机的手都微微颤抖着,他连忙重拨乔安染的号码。
这一次,却怎么都打不通,他傻眼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心里暗骂:那逆女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把他电话拉黑。
他忐忑不安地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厉苍尘,嘴唇哆嗦着,“厉…厉先生,不管小女做了什么事,惹到您,这都与乔家无关,还请您高抬贵手……”
“爸爸,我回来了,是有客人来了吗?”一道略显仓促的女声,打断了乔玉堂未完的话。
穿着红裙的乔心心快步走进大厅,当看到撩动她心弦的男子,正低着眼帘坐在沙发,马上抬手整理发型,深呼吸,调整步伐做作地走上前。
未等她走近他,就被厉苍尘的助理钱飞上前几步伸手拦住,淡言:“请保持距离。”
乔玉堂这时也快速反应过来,马上站起身,一边拉住心爱的女儿,一边赔笑:“这是我另一个女儿,她天生性情单纯,无意冲撞厉先生,还请见谅。”
乔心心满眼都是那个清风霁月的男子,她站在乔玉堂身后,小声询问:“爸,他是来联姻的吗?”
“!”
乔玉堂马上转身用手捂住她嘴巴,吓得面如土色,舌头不停打颤:“心心,别胡说。”
关于厉苍尘的传闻,还有一个就是他厌女,几十年来都是孤身一人。
听闻十年前有某家千金毛遂自荐,登报要和他联姻,当晚,这个家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仅公司破产,人也不知被弄去了哪里,至今都无人知晓。
自此,无人敢惹他,也不敢乱嚼舌根,就怕步那个家族的后尘,他的心心现在这么说,只会给乔家招祸。
他正想说些什么补救时,厉苍尘似耐心已耗尽,站起身就往大门外走,并未理会两个跳梁小丑。
助理钱飞见状,马上提步跟上。
守在门外的黑衣保镖,见主人出来,立即护卫左右。
偌大的客厅,很快便只余面面相觑的两父女。
乔心心不甘心地拉下乔玉堂捂住她嘴巴的手,原地跺脚,“爸,你捂我干嘛,那可是慕玖集团的创始人,攀上他,我后半生就高枕无忧了。”
乔玉堂见她还说这些作死的话,急忙跑出门外看人走了没,见庭院空空如也,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返回,有力无气地瘫靠在沙发。
他缓了一会,才瞅向他这个一根筋的女儿,“心心,你既然知道他是慕玖集团的创始人,那你知道这集团有多久的历史了吗?”
乔心心突然被这么一问,迟疑道:“十年?”
乔玉堂摇摇头,“三十年,比你的年龄还大。”
“啊,这么说他都四五十了?那他看起来怎么像20出头?”乔心心不敢置信地尖叫起来,她还以为是同龄人。
这…这都是老男人了,但她还是好心动,想要他。
乔玉堂见女儿还在犯花痴,立刻兜头泼她冷水,让她清醒,别犯傻,“心心,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也有可能七老八十,比你爸我还老。”
“还有,最让人忌惮的是他的势力,至今都没人知道他全部底牌,上一个要和他联姻的女人,尸骨无存。”
乔心心听到最后几个字,脸色煞白,马上收起心里的小九九。
被说成是老男人的厉苍尘,已坐在专属座驾后座,闭眸使用从出生就携带的精神异能,去感知小九儿的存在。
这一次,被人设在她身上的屏障,已被打破,他终于能真切感受到她的气息。
不消片刻,他就睁开双眸,淡红的唇瓣微启:“去盛世豪庭。”
“是,厉先生。”坐在副驾驶的助理钱飞,恭敬回应。
车辆随即掉头,前往郊外的别墅区。
厉苍尘转眸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物,明天,这里将在酸雨的腐蚀下,变的坑坑洼洼,再无往日辉煌。
这也许是上天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的惩罚,胡乱砍伐、排泄重金属废水,破坏生态系统,现在就让他们自食恶果。
他随后收回视线,垂眸看向凭空出现在他掌心的一根木簪,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心里默念:
小九儿,一千年了ʝʂɠ,这根发簪你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历经千年的画面,渐渐浮现他脑海,仿佛犹在昨日。
他的小九儿穿着粉色襦裙,拿着用紫檀木雕刻的半成品,扑进他怀抱,笑靥如花。
“殿下哥哥,我想到要送什么生辰礼物给你了,你看,这是我雕的,再给我几天时间,就能刻好了,正好赶上你的生辰。”
他单手搂着她腰肢,低头看向她白嫩掌心的那根“木棍”,只有一个雏形,像是莲花。
他深邃的眸底旋即划过一缕笑意,温声问她:“这是莲花?”
“嗯,在我心中,殿下哥哥就是莲花一样的存在,清冷圣洁,不受尘世污染,永远好看的让我心动。”
“还有,我在书籍看过一篇文章,莲花还寓意着美好爱情,我希望,你的心中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她伸出食指隔着蟒袍戳向他左心房,“不管多少年,这里都只许装我一人……”
回忆渐消,他的眼眶已微微泛红,冰冷的脸庞,漾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温情。
即使已过去千年,他和她度过的每时每刻,都像是刻在他心脏般,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渐清晰。
半个小时后,一列黑色车队停在盛世豪庭66栋别墅门口。
车门自动打开,他独自抬步下车,微皱着眉宇,打开未锁的铁艺大门,沿着青石板路,走向紧闭的大门,摁响门铃。
正坐在大厅饿的捂肚子的乔安染,听到门铃响,以为是刚叫的外卖到了,马上穿上拖鞋,起身走向大门。
她饿的头晕目眩,连门外之人的身份都没确认,就把门打开。
当那宛如上帝亲手雕刻的俊美五官,映入她眼中时,她微微愣住,第一反应是,现在外卖员的门槛都这么高了?还是玩古风的小哥哥。
可待她视线往下移,看到他两手空空,便晓得是她误会了,旋即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本想开口问他有什么事,却被他的话惊在原地,他清冷的目光牢牢锁定她。
“吃了,就不想负责?”
乔安染抓在门框的手,猛然收紧,再度上下打量他,同时也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檀香味。
她动人的眸子,含着些许紧张之色,“……请问你是哪位?”
厉苍尘见她“失忆”,不由抬脚向她一步一步靠近,饱含侵占意味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脸上。
他的气势太强大,她下意识咽了咽口腔分泌的津液,提脚往后退,直到她后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才用小手抵上他还想贴近的胸膛。
这一刻,屋内的冷气,像也被户外的艳阳吞噬了般,变得异常燥热,她白嫩的脸颊已染上淡淡的红晕。
他抬起修长的指骨,挑起她小巧的下颌,俯首盯着她璀璨的眼睛,轻言:“我是谁?你夫君。”
“!”
最后三个字蓦然让乔安染回神,她马上用力推开他,后退几步,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你别胡说,如果你敢乱来,我就……我就……”
厉苍尘饶有兴味地望向小脸涨红的她,“你就如何?”
乔安染垂在衣摆的手,紧攥着那薄薄的外衫布料,“我就报警,说你昨晚……”
“昨晚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