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后脸色剧变,晏宸也不敢相信:“简亦寒她是杀人狂魔吗?”片刻之前还在宫里,刚出去一会儿就把萧家嫡女杀了?“到底是怎么回
“皇上中毒?”太后霍然起身,刹那间的惊怒破坏了一贯的镇定端方,语调冰冷严厉,“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给皇上下毒?查出来,哀家定要灭他九族!”
慈安宫内侍战战兢兢:“奴、奴才不知。”
太后冷道:“皇上此刻在哪儿?”
“御书房。”
太后再也待不住,匆匆往外走去:“摆驾,去御书房!”
“是。”
御书房里,晏宸坐在供帝王临时休息的龙榻上,面沉如水,由着一个个轮流把脉,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几分不安之色。
为首的太医深锁着眉,“皇上像是中毒,但中毒迹象不太清晰,一时无法分辨出中的是什么毒。”
另外一位太医恭敬问道:“皇上可有什么不适之感?”
不适之感?
晏宸冷着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胸闷,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可此时他心里想的却不是自己中毒的事情,而是简亦寒临走前的那番话。
萧景寒奉父皇遗诏,在七年之内毒杀简亦寒……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晏宸越想越是骇然。
父皇交给萧景寒的密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就连晏宸都是先帝临终前才告诉给他。
简亦寒怎么会知道?萧景寒透露给她的?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可晏宸心里无法避免地生出一颗怀疑的种子。
如果真的是萧景寒泄露了这件事,那么简亦寒去青楼“捉奸”又是为何?
两人合起伙演了一出戏?
晏宸以前只是因为天煞孤星的名头厌恶简亦寒,如今却是真正生出了不安。
被放逐十年的简亦寒,变得让人琢磨不透,她的一言一行都透着“反骨”两个字,不敬尊长,目中无君,行为悖逆,胆大包天。
晏宸觉得这样的简亦寒是可怕的,且无比让人忌惮。
如果萧家真的跟她达成了什么密谋……
“太后娘娘驾到——”
一声高亢的唱喝声响起,御书房外哗啦啦跪了一地,“参见太后娘娘!”
晏宸回神,连忙起身去迎接太后,太医们也不约而同地跪行大礼。
“母后怎么来了?”
“哀家听说你中了毒。”太后跨进御书房,把晏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转头看见跪在地上的太医,急声问道,“皇上的情况怎么样?所中何毒?可有解毒之法?”
“回禀太后,皇上中的这毒……”太医们一个个脸色凝重,扑通扑通全跪了下来,“太后恕罪,臣等无能为力。”
太后闻言,表情骤冷:“都是废物!”
“太后娘娘息怒,臣等定会想办法——”
“谁下的毒?”太后脸色难看,厉声质问,“大内皇宫,层层守卫,居然还让贼人钻了空子?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把皇上身边伺候的全部拉出去杖毙!”
魏长海扑通跪了下来:“太、太后娘娘,是长……长公主……”
长公主?
太后脸色一变:“简亦寒?”
“是。”
“怎么会是简亦寒?”太后转头看向皇上,面色阴沉冷怒,“她给你下毒?”
晏宸缓缓点头,表情同样难看。
弑君乃是大逆不道,应该被凌迟处死。
太后想着今日见到的简亦寒,表情越发阴冷:“她想干什么?弑君造反?简直自寻死路!”
“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御书房传来匆匆的急报声,随即一个羽林卫疾步走进御书房,单膝跪下,“长公主杀了萧家嫡女萧映雪,萧夫人惊怒交加之下当场晕了过去,如今萧将军正往宫里赶,求皇上做主。”
什么?
太后脸色剧变,晏宸也不敢相信:“简亦寒她是杀人狂魔吗?”
片刻之前还在宫里,刚出去一会儿就把萧家嫡女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晏宸厉声怒问,“简亦寒为什么要杀萧家嫡女?”
“萧夫人带着女儿堵在长公主府大门外,想要见萧景寒,萧家嫡女对长公主出言不逊——”
“出言不逊就能随意杀人?”太后气得浑身颤抖,“她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晏宸缓缓攥紧手,只觉一股气血上涌,让他忍不住开口命令:“季霖!即刻带御林军出宫,把简亦寒拿下!”
“皇上息怒,万万不可呀!”魏长海冒死安抚太后和皇上情绪,“长公主如此肆无忌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动了真格的,御林军只怕不是麒麟卫对手啊!”
这句话显然说到了皇帝痛处,他忍不住一脚踹过去:“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魏长海被踹倒在地,也不敢喊疼,爬起来连连叩首:“奴才该死,求皇上三思!”
晏宸怒火发泄之后,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
御林军确实不是麒麟卫的对手,他不该冲动。
“皇上!”又一个羽林侍卫匆匆而来,“长公主命人把胡御史的小儿子带去了公主府,说是要让他为奴。”
太后猛地踉跄一步,抬手扶着额头,被气得一阵阵发晕:“这逆女!逆女!”
“来人!”晏宸脸色泛青,怒火再也无法克制,“速速召摄政王进宫!”
“是。”
内侍连忙出宫去请摄政王,没过一会儿,萧将军和胡御史接连抵达御书房,两人表情皆是震怒异常,显然是一副进宫告御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