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只说要考虑考虑,江沅,你觉得我该怎么决定?”江沅见识过傅宴辞的冷血无情,却没料到竟到了这种地步。于他而言,自己自始至终不过是件可交易的货物!胸口处阵阵发堵,酸胀得眼泪夺眶,心是她亲手交出去的,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强忍住眼泪,江沅挺直了僵硬的背:“不用考虑了,我去。傅宴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还胜券在握的得意神色瞬
江沅心头的怒火腾腾发酵。
今早的告状,现在的蓄意挑衅,种种积压的情绪被点燃。
不是污蔑她吗?
那她今天就把这污蔑坐实了!
不等白露露开口,江沅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白露露,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白露露脸被打得歪到一边,愣了几秒后,尖锐大喊:“贱人,你敢打我?!
江沅钳住她挥舞挣扎的双手,平静道:“我不是在打你,是在教你做人。”
话落,拽着白露露胳膊将她的头直接摁进了洗手盆。
“哗啦!”
冷水兜头浇下。
看着被浇的吱哇乱叫的白露露,江沅只觉得酣畅的快意从头爽到脚,嘴角不由勾起。
突然,肩膀一沉,江沅被一股大力狠狠掼到了瓷墙上。
旁边的盆栽应声砸在地上。
碎片划过小腿,汨汨的鲜血渗出,顺着白皙的小腿往下流。
刺痛袭来,江沅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抓着手腕拽起——
傅宴辞眼含怒意:“道歉!”
江沅怔了瞬,旋即挣了挣手,却甩不掉。
她也不挣扎,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道歉?”
江沅眼底寒意翻涌:“她污蔑我在先,捉弄我在后,怎么?只能她欺负我,我还不能反抗了?”
傅宴辞喉结滚动,阴郁的视线落在女人巴掌大的小脸上。
握在掌中的胳膊微微发颤,江沅明明脸色已经惨白,可面上的倔强却丝毫不减,甚至没发出一声痛哼。
傅宴辞愠怒的双眸闪过一丝深沉。
他知她倔强,可不曾想竟倔强到这地步。
这才离开他一周,就敢摁人头了。
如果这次不是白露露,是别的打不过的人,那她不就吃亏了!
傅宴辞简直不敢想下去,也为自己最近多次不自觉地想起她的次数增加而懊恼。
思及此,男人冷声提醒:“江沅,如果傅氏解聘你,那整个京都没有任何一家上市公司敢要你。”
“好啊,你开!”江沅抬头一笑,“我求之不得。”
说完,拖着流血的腿转身便往外走。
傅宴辞脸色一阴:“那我再提醒你一句,赵薪昨天来公司找我,他说只要把你交出去,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江沅脑子轰了一下,后背一麻,僵在了原地。
然后就听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只说要考虑考虑,江沅,你觉得我该怎么决定?”
江沅见识过傅宴辞的冷血无情,却没料到竟到了这种地步。
于他而言,自己自始至终不过是件可交易的货物!
胸口处阵阵发堵,酸胀得眼泪夺眶,心是她亲手交出去的,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强忍住眼泪,江沅挺直了僵硬的背:“不用考虑了,我去。”
傅宴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还胜券在握的得意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人没有回头:“傅宴辞你听好,我说我去陪赵薪,但愿你信守诺言,我们自此解除条约,一笔勾销。”
江沅的语气极轻,然而每一个字却像巨石,砸在了傅宴辞的心坎上,沉得他忘了呼吸。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却听江沅再次开口:“麻烦傅总把地址发给我,我说到做到。”
说完,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门外走去。
光洁的地板上,留一滩鲜红刺眼的血迹。
自始至终,江沅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