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死死攥着一本薄薄的记事本,是当初他看过的那杯属于孙小真的日记。再见了,瓦岗村。再见了,孙小真。……三年后,京市。范萧野乘坐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过神州大地,京市是第一批受益的城市。如今,这座巍峨首都早已经飞速发展,完全看不出过去那灰扑扑的模样。自从五年前从瓦岗村离开后,他便回到了京市。但尽管京市是
毕竟那么大的洪水,那么湍急的河流,说不定早就顺着河水被冲出了县城也不一样。
但他们再也不敢再在范萧野的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孙小真这三个字,成了瓦岗村和范萧野面前的禁忌。
范萧野回到部队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孙霜霜和老徐送进了公安局。
老徐涉嫌流氓罪,自然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而孙霜霜的事情缺乏证据,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的大事,最后只有罚款和短暂的拘留。
处理好这一切,范萧野回到部队里时,意外接到了调令。
如今,他已经在瓦岗村驻扎了一年有余。
范萧野是京市人,本就不属于这个村子,只是刚好范老爷子是从瓦岗村里走出来的,所以才在这里有一处房产。
他本就是下来历练了,如今历练结束,自然要回归京市了。
范萧野没有拒绝。
如今瓦岗村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痛苦,所以很快,他便收拾好了行装。
准备出发的前一晚,他特意去了村里给孙小真修建的一处墓碑。
里面埋葬着范萧野当初在河边找到的那块属于孙小真的衣物。
他带了一瓶酒,在墓碑前斟了两杯酒,而后枯坐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天色发亮,鸡叫响起,他才缓缓站起来。
“小真,对不起。”五个字,却让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湿了眼眶。
他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军装,板正挺拔,如一棵坚韧不拔的白杨树。
“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爱你。”
这三个字说出口,范萧野终究落了泪。
他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坐上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离瓦岗村。
看着熟悉的景色一点一点向后退去,范萧野深深地合上了眼睛。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本薄薄的记事本,是当初他看过的那杯属于孙小真的日记。
再见了,瓦岗村。
再见了,孙小真。
……
三年后,京市。
范萧野乘坐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过神州大地,京市是第一批受益的城市。
如今,这座巍峨首都早已经飞速发展,完全看不出过去那灰扑扑的模样。
自从五年前从瓦岗村离开后,他便回到了京市。
但尽管京市是他的生长的地方,起初范萧野仍然不习惯。
他每日都会梦到孙小真,梦到她的日记,她的抱怨和她的一颦一笑。
这些回忆几乎要将范萧野折磨疯了,他甚至萌生了退伍去寻找孙小真的念头。
只可惜,他的家庭三代从军,决定不允许他这样的胡闹,被父母强行阻止了。
于是,为了让范萧野冷静下来,范家人将他送去了军官学校进行封闭式的军官培训。
那三年,范萧野不要命般的训练,一年的学业,他几乎次次都是优秀。
于是从军官学院毕业后,仅仅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他便从团长升级到了旅长的位置。
人人都称赞他年少有为,自从他升了旅长后,更是有不少人找他保媒拉纤,完全不顾他二婚的身份。
而范萧野自己也似乎将五年前瓦岗村的一切抛之脑后,一心扑在军队之上。
车辆缓缓在火车站外停下,警卫员从驾驶座上下来为他打开车门,范萧野迈腿走下来。
他穿着整齐挺拔的军绿色军装,面容冷峻,大步朝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然而随意地一瞥,他的脚步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