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求情。关键是……他会听她的话吗?试试看吧。她嗫嚅着嘴,慢慢走近盛凌渊。“盛先生,谢谢你,我没事。姐姐刚才可能是无意的,你、你放过她吧。盛凌渊扶额冷笑。小丑竟然是自已。呵!蠢货!他向来睚眦必报,一步一步杀出一条血路,才没人敢欺负。不过,被欺负的人又不是他。只是被季末雪吵烦了,吓唬吓唬她而已。
季天成被这一幕搞懵了。
季末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跋扈泼辣,口无遮拦了?
白凤被自家女儿的情绪惊到,也是她平常惯的。
现在发起脾气来口无遮拦,拦都拦不住!
不管怎么样,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打季念这小贱人啊!
这么多年她们维持的慈母女孝形象,不能在此刻崩塌。
况且,季念的新婚丈夫还在,还是个狠角色,惹不起啊!
季念来不及闪躲,眼看就要挨季末雪的巴掌。
倏然。
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抓住季末雪半空举起的手。
预设的疼痛感,没有如约而至。
季念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眼前的光。
盛凌渊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的她,显得弱小无助。
而他,恰好解救了她。
多年后,季念想起来,还会为此感动。
季末雪懵了。
她以为盛凌渊能忍受季念跪地沏茶,肯定是不喜欢季念,才敢如此责骂。
没想到……
盛凌渊一把推倒季末雪在地上。
冷沉着脸拿起西服口袋的手帕擦手,随后嫌弃地扔到季末雪脸上。
众人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
季天成和白凤想去扶季末雪,可是看盛凌渊那张黑脸,动都不敢动一下。
季末雪恼羞成怒,满地撒泼。
“你!啊~爸、妈!我好疼啊,呜呜呜……”
哎哟!
真是没救了,姑奶奶!
渊爷最怕吵了。
你小命不要了吗?
吴庸心冷里无奈道。
盛凌渊忍无可忍。
闭着眼睛按着太阳穴,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本来他不想多管闲事,可在他面前嚣张就是不行!
他眼睛猛地睁开,脸色一凝,阴森森道。
“季小姐,舌头还要不要了?”
季末雪冷不丁一听,吓得捂紧了嘴巴。
全身发抖,拼命摇头向自家父母求助。
白凤慌了,算是见识到盛凌渊的疯了。
她扯了扯季天成的手,让他帮忙求情。
季天成脸上谄笑,小心翼翼道。
“女婿,末雪刚才过激了,她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吧,她们姐妹平时感情很好的。”
好你个大头鬼!
渣爹!
你是真瞎,还是没有心?
季念心里骂道。
白凤附和着帮腔,“对对对,她平时很乖的,可能是真烫疼了。以后我会好好管教她,对不起啊,盛先生!”
可盛凌渊脸上依然黑线,没有搭理。
吴庸是看着自家老大的眼神行事的。
示意旁边两个保镖抓起季末雪。
季末雪吓得全身发抖,疯了似的挣扎着。
“啊!……爸、妈,救救我!……”
她的嘴巴被保镖捂住,只听见她呜呜哇哇乱喊。
季天成见盛凌渊不是开玩笑的,急得手足无措。
“念念,快,毕竟是你姐姐,虽没血缘关系,但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替末雪求求情啊!”
白凤急得要哭,就差跪在季念身前了。
“念念,白姨求你了,盛先生肯定听你的。”
季念没想到盛凌渊会发如此大的火,他不是挺讨厌自已的吗?
真摸不透他怎么想的。
刚才季念确实耍了小心机故意烫到季末雪。
走绿茶之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可当时也是为了解燃眉之急,避免盛凌渊大发雷霆,迁怒于自已。
她是很想惩罚季末雪,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毕竟第一天领结婚证,她的先生就割了她姐姐的舌头。
传出去,只会让她的名声坏了。
别人会认为,她攀上高枝,害惨了娘家人。
况且,她母亲还在季家手里,她今天惩罚了季末雪,转头她母亲就会被他们虐待。
她不得不求情。
关键是……
他会听她的话吗?
试试看吧。
她嗫嚅着嘴,慢慢走近盛凌渊。
“盛先生,谢谢你,我没事。姐姐刚才可能是无意的,你、你放过她吧。”
盛凌渊扶额冷笑。
小丑竟然是自已。
呵!
蠢货!
他向来睚眦必报,一步一步杀出一条血路,才没人敢欺负。
不过,被欺负的人又不是他。
只是被季末雪吵烦了,吓唬吓唬她而已。
既然季念觉得无所谓,愿意放过她,那他也没什么必要弄脏自已的手了。
“你倒是大方。”
他垂眸冷睨季念,没好气道。
季念对上他冰冷的眼眸,深入沟壑,似乎看到了一丝失望。
他,生气了?
为什么?
“别墨迹,收东西跟我回老宅,老爷子还等着呢。”
他丢下这句话,眼底转瞬清冷,不再理会,插兜大步走向门外。
要不是老爷子让他来,他都懒得踏进季家半步,脏了他的眼。
一屋子都是假惺惺的人!
保镖们立刻把季末雪松开,也跟着走了。
季家瞬间恢复平静。
季末雪倒地躺下,差点儿昏了过去。
白凤和季天成心有余悸地过去扶住。
季念看着盛凌渊孤冷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觉得他好像没有外界传得那么冷血,起码刚才帮了她。
但是,他也是真的狠。
刚才冷着脸要割季末雪舌头的时候,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他性情这样阴晴不定,以后她在盛家和他同在一屋檐下,要更加小心了。
季念回到房间,看着窄小潮湿的杂物房有些茫然。
她要收拾什么呢?
季家哪里还有属于她的东西?
环视一周,好像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于是简单拿了一些衣物。
季末雪缓过神来,气急败坏冲进季念房间。
“季念,你个贱人!”
一进房门,她就拿起桌子上的气垫梳砸了过去。
猝不及防,季念的额头被砸红了,瞬间起了个包。
“你刚才是故意烫我的,对不对?”
季末雪张牙舞爪地伸向她,撕扯着她的衣服。
季念赶时间,本来不想搭理她,实在被她吵烦了。
猛的把她推倒在地上。
“闹够没有?!你信不信我有能力,让他回头把你舌头割了?”
季末雪瞬间怕了。
但是她不认怂。
“你不要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当凤凰!贱人!”
“盛凌渊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你嫁过去也只是个陪睡的,那么多送上门的女人,以为轮得上你当正房少奶奶?你顶多是个生育工具罢了!”
季念捡起地上的衣服继续收拾,没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越是被无视,季末雪越愤怒,越口不择言。
“你别忘了,你那个下贱的妈,还在我们手里!”
“季家需要什么,我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逃不掉的!否则,别怪我对你妈不客气!”
季念的动作顿了顿,怒火燃烧!
猛然反手给她一巴掌。
她被欺负,忍辱负重,全是为了母亲。
拿她母亲威胁她多年,她已经受够了!
现在,她要借刚才盛凌渊的威风,给季末雪来一个下马威了。
否则她永远被拿捏!
季末雪被打得脑袋嗡嗡响。
好你个贱人,现在都敢动手打她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往日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出的季念?
“你敢打我?”
季末不可置信地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