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席步衡冲进去,大叫着童漪的名字,一个个房间寻找。助理静静的站了一会,沉声道:“夫人在二楼,跟我来吧。显然席步衡也惊讶于他的话,不过还是跟着他快速走到二楼,开门的瞬间,看着那个毫无生机的小人,喉咙瞬间哽咽。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童童。童漪愣了会,僵硬地转头,看着猛地抓住自己手的男人,眼泪瞬间涌出:“步衡哥哥。自从顾韶司出
也是巧,顾韶司每天都守在这里,只有今天因为有事,必须要去一下公司。
所以就留下了助理一个人在这里看着。
在席步衡冲进去的时候,助理抬手制止了保镖上前。
“童童。”席步衡冲进去,大叫着童漪的名字,一个个房间寻找。
助理静静的站了一会,沉声道:“夫人在二楼,跟我来吧。”
显然席步衡也惊讶于他的话,不过还是跟着他快速走到二楼,开门的瞬间,看着那个毫无生机的小人,喉咙瞬间哽咽。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童童。”
童漪愣了会,僵硬地转头,看着猛地抓住自己手的男人,眼泪瞬间涌出:“步衡哥哥。”
自从顾韶司出现之后,童漪再也没有叫过他步衡哥哥,哪怕是打电话也好,写信也好。
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席步衡的心都碎了,将她死死抱在怀里:“童童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助理看了一眼终于开口的童漪,敛眸走了出去,顺道将门关上。
童漪同样死死拉着他的衣服:“步衡哥哥,我的孩子没有了,顾韶司他杀了我的孩子。”
席步衡背部瞬间僵硬。
童漪却丝毫没有察觉:“顾韶司不相信那是他的孩子,他亲手杀了我的孩子,我好恨,好恨!”
席步衡启唇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眼中充斥着不忍心,心中默默说了无数遍对不起。
“童童不哭,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太激动的。”
“我要离开这里,步衡哥哥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么?”此时的童漪就像是无助的陷入大海中等死的人,忽然间看到了一块浮板,一丁点的希望,
席步衡心中愧疚,移开目光,不敢去直视她:“好,我带你离开。”
他不能说!如果说出来了,童童会更加伤心,也会失去童童的信任。
童漪笑了,不同于之前嘲讽的笑,这次的笑更像是小女儿家的欣喜。
席步衡将她抱在怀里,走向门口。
打开门的瞬间被助理拦下:“席少爷,你逾越了。”
“既然顾韶司不能好好保护她,我将人带走又如何?总好过在这里被活活折磨死!”席步衡一字一句地道:“一开始顾韶司是怎么对她的,你跟在顾韶司的身边不会不知道,看着童童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要助纣为虐么!”
童漪苍白的唇紧抿,手臂死死圈住席步衡的脖子,像极了一个害怕被丢弃的孩子。
助理的心里五味杂陈,顾韶司对童漪什么样他看在眼里,但顾韶司对童漪也并非是一点情谊都没有。
可……童漪现在的下场……
“如果你不想看着童漪在这里逐渐失去活下去的动力,就让我把她带走吧,她已经付出了太多了。”席步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助理看着童漪,许久后默默地让开,在席步衡下楼的瞬间,沉声道:“希望你,能好好地对她,不要欺骗她。”
席步衡脚步顿了顿:“我以后再也不会欺骗她。”说完后抱着人大步离去。
顾韶司雷厉风行地处理了公司的事情,刚想回去,就被许久不见的凌医生挡住了去路。
“你怎么来了?”顾韶司凝眉。
凌医生脸色难看,纠结地看着他:“我有事情想和你说,走吧。”
顾韶司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公司。
凌医生阻止了顾韶司开车的动作,将他拉到自己的车声,启动引擎融入车流中。
四周的景色逐渐荒芜,顾韶司冷冷地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凌医生没有说话,最终将车子停在了墓园:“下车吧。”
顾韶司的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最终,两人停在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墓碑前,上面仅仅刻了一个日期。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做错了一件事情。”凌医生面容痛苦地盯着墓碑:“我也对不起你。”
“究竟什么意思!”这里埋葬的是谁,顾韶司清楚,可他的态度……
凌医生对着坟墓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低沉:“如果当初我再严谨一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顾韶司一把扯过他的领带:“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这个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是你和童漪的孩子。”
晴天霹雳!
见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的顾韶司,还是被这个结果给震到了,身体僵硬地颤抖:“你什么意思!当时不是你检查出来的,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么!”
“当初,的确是我亲手将血液交给鉴定科的,所以直到最后我也没有怀疑过鉴定的真实性。可是谁知道血液被更换了,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的,是一个护士在垃圾桶中发现了你那一份被扔掉的血液,刚巧那个护士是我的学妹,前几天聚会的时候,听到她说的,我才开始调查,重新做了一份鉴定……”
顾韶司身形佝偻,不敢相信地看着墓碑,这下面埋葬的是他和童童的孩子?
是他逼迫童童早产,最后连尸体都不愿意看一眼的亲生骨肉?
砰!
顾韶司一拳狠狠的砸在凌医生的脸上:“你他妈早干什么了!”
“对不起,身为一个医生我的确不够资格,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你,希望你可以好好对童小姐。”
恨么?
顾韶司问自己,肯定是恨的,可是恨谁呢?恨童漪故意误导自己?还是恨身为医生的好友做事不严谨?
呵呵,可是这些人他恨得着么?如果不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伤害童漪最多的,难道不是他自己么?
空无一字的墓碑成了最大的嘲讽,或许他还应该感谢他,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帮自己孩子收尸的人。
眼泪从眼角溢出,顾韶司手心紧握,眸子盯着墓碑:“那个调换血液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