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路曲辞对傅听楼道:“我一会儿需要在他们的膻中穴切开一个口子,他们虽然已经昏迷,但多少还会有点疼,你看着点,别让他们挣扎。傅听楼点头。嫂子们感受到了她肃穆的气息,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们怕老公受不住,找来两条毛巾让他们咬住。路曲辞右手翻转,掌心中赫然出现一个针灸包。在二人身上的几处穴位熟练地依次施针后,手指凌空一划。二人胸口的膻中穴出现一道小口
母亲范艳妮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道:“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到曲辞丫头突然间变瘦了?”
“母亲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呢!”大嫂惊道。
二嫂也道:“对对对,我也看到了,曲辞的脸好像变小了一些,曲辞,你怎么会……”
路曲辞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傅听楼看了路曲辞一眼,说道:“你们忘了曲辞是干什么的了?减肥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对哦,我们竟然忘了曲辞会道法了!”
路曲辞吃惊地回头,望向傅听楼。
她有些不确定,这男人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了。
蓦地,她头顶一松,瀑布般的秀发顷刻间散落下来。
傅听楼竟然解开了她的丸子头。
鹅黄色的灯光下,路曲辞墨黑的秀发披散在双肩上,漂亮的杏眸潋滟灵动,樱桃般的小嘴泛着樱红的光泽,原本就白皙的脸颊在墨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透莹润,妩媚动人。
再加上祖母绿项链的点缀,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从娇俏甜美的少女,变成了明艳妩媚的小女人。
傅听楼的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小嘟嘟拍手惊呼:“哇,小婶婶好漂亮呀,像个仙子!”
大嫂由衷地夸赞道:“我们戴上这串珠宝,别人的注意力只会停留在珠宝上,可到了曲辞身上,珠宝竟然黯然失色了!”
几个女人也都赞同地点头。
被她们这样一夸,路曲辞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筵席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散席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老太爷道:“丫头,我已经通知你父亲了,你今晚在傅家睡,明早再让听楼送你回去。”
说罢,就与其儿子儿媳各自回房睡了。
路曲辞有些错乱,“我睡你家不太好吧……”
“听爷爷的话,乖。”
男人突然温柔得不成样子,路曲辞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战。
突然有种进了狼窝的错觉。
两个哥哥的身体都不太好,嫂子们扶着他们,也跟路曲辞告辞去休息。
“等等!”
四人回头,“曲辞,还有事吗?”
路曲辞看了眼周围服侍的佣人,“你们也都去休息吧。”
佣人们恭敬点头,纷纷退了下去。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几个同辈人。
哥哥嫂子们对视一眼,不知道路曲辞想做什么。
路曲辞道:“我能问一下两位哥哥,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病的吗?”
大哥二哥对视一眼。
傅听云道:“我是从小身子就弱,二弟大概八岁的时候病了一场,从那以后身体就不如从前结实了,算起来有二十年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路曲辞道:“你们不是病,而是中了蚕丝咒!”
“你说什么?!”
屋内人全都大惊失色。
傅听楼惊道:“曲辞,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大哥二哥的命?!”
路曲辞清冷的目光望向他,“不止是两位哥哥,还有你,以及,爷爷。”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先是大哥,再到二十年前二哥和你同时发病,直到前几天傅爷爷也突然中了亡魂恶煞,不难理解,你们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想要你们傅家人的命,并且蓄谋已久。”路曲辞分析道。
所有人:“……”
兄弟三人都惊呆了。
这个问题他们之前也曾联系起来过。
可从来不信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会通过这种极端罕见的方式,花几十年的时间,耐心地布下这么长远的一盘局。
那人要的不是傅家人的命,而是傅家偌大的家业。
傅听楼道:“曲辞,你能救大哥二哥吗?”
路曲辞点头,“可以,不过,驱咒是很痛苦的过程,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只要能保住命,吃点苦算什么!”傅听阁说道。
路曲辞点头,“既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
几人来到傅听楼的房间。
因为嫂子们说,他的房间没有多少摆设,比较宽敞,适合施法。
路曲辞让傅听楼找来一张香案,和两把香,以及两个烛台。
摆放整齐后,让兄弟二人躺到床上,并解开上衣。
准备就绪后,路曲辞手指一弹,手中道香无火自燃。
屋内人震惊地睁大眼睛。
但是谁都没有开口讲话,不敢打扰路曲辞施法。
路曲辞手持道香,对着香案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炉里,随后右手掐诀。
道香的青烟朝着兄弟二人飞去。
二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路曲辞对傅听楼道:“我一会儿需要在他们的膻中穴切开一个口子,他们虽然已经昏迷,但多少还会有点疼,你看着点,别让他们挣扎。”
傅听楼点头。
嫂子们感受到了她肃穆的气息,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们怕老公受不住,找来两条毛巾让他们咬住。
路曲辞右手翻转,掌心中赫然出现一个针灸包。
在二人身上的几处穴位熟练地依次施针后,手指凌空一划。
二人胸口的膻中穴出现一道小口子,黑红色的血液汩汩流出。
昏迷中的二人疼痛难忍,开始奋力挣扎。
傅听楼与嫂子们急忙按住了他们。
路曲辞单手凌空画符,空中凭空出现两张止血符。
金光一闪,符篆飞到二人身上,转眼烧成灰烬。
血止住。
二人终于停止挣扎,陷入深度昏迷。
路曲辞起身,再度回到香案前,双手结印,将灵力全部聚于指尖,凝出一团白色的灵力光团。
“破!”
路曲辞低喝一声,光团卷起道香的青烟,飞入二人的膻中穴。
十指一勾一曲,从他们体内扯出一缕如蚕丝状的黑色物体。
霎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路曲辞心下大惊。
竟然又是八卦神镜!
屋内几人被这场景吓得脸色发白,忘记了呼吸。
他们万万没想到,活人的身体里居然能养出这么恶心的鬼东西!
傅听楼看着香案前凝神施法的女孩,心脏突突地悸动不止。
蚕丝养在他们体内数年,已经缠绕住了他们的七经八脉。
路曲辞手握蚕丝一端,双臂一震,将蚕丝从七经八脉上震开。
“收!”
她再次低喝一声,黑蚕丝瞬间全部被抽了出来,收进八卦葫芦中炼化。
昏迷中的两兄弟痛得身体躬曲,青筋爆凸,痛苦地哀嚎出声。
傅听楼和嫂子们拼尽全力按住他们,才没使他们的双手抓挠到胸部的伤口。
兄弟二人疼晕过去。
两位嫂子心疼地掩嘴哭泣,对路曲辞投去感激的目光。
“谢谢,谢谢!”
千言万语,也没有这两个字更能表达出她们对路曲辞的感激。
路曲辞原本就没有多少的灵力消耗了大半,虚脱地跪到了地上。
傅听楼一个跨步,将路曲辞接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