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朝堂上,也都不再看他一眼。转眼五日过去。御书房内,骆屿川批着折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南疆战事如何了?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殿内的太监面面相觑。好久,才有一个太监开口回答:“回陛下,战报前日就已经送到了……摄政王手中。骆屿川一怔,才恍然记起以前也是这样,所有的奏折战报都会从商楠手里过一遭,才会给她看。可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楠,犹豫很久才下
苻璟的话令骆屿川心头一颤。
她只是喜欢上了商楠,只是想跟他在一起,怎么就要累及他的性命?!
如果上天不想他们在一起,当初又为何让他们遇见,让她爱上他……
骆屿川怎么都想不明白。
可迎着苻璟淡漠的神色,她翻涌的心绪慢慢平静。
也终于认命。
她哑声开口:“朕……明白了。”
苻璟走后不久,一道圣旨传遍了京城——
【摄政王商楠与陈将军之女陈如娇的大婚,半月后重新举行。】
当晚,承乾殿。
骆屿川正坐在案前出神,殿门在这时被推开。
商楠大步走来,面上依旧没有太多情绪,但眼神却比平时更冷:“陛下这是何意?”
骆屿川垂眸道:“你不是一直想娶陈如娇吗?朕是在成全你。”
也是成全她自己。
骆屿川想,也许亲眼看着商楠成为别的女子的丈夫,自己也能放弃的轻易些。
可心脏里还是一阵一阵的刺痛闷堵着,喘不过气。
商楠脸色更加冷沉:“臣应该教过陛下,不要做不该做之事!”
骆屿川知道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
“所以你不想娶她吗?”
商楠闻言却沉默了好久,再开口只剩一句讥讽:“那臣……就多谢陛下美意!”
他说完,转身就走。
骆屿川看着他背影,想要叫住他。
可最后,只是死死咬着牙,将声音憋在了喉咙里。
苻璟都说了,不该再执着,否则会害了他!
骆屿川,你听不懂吗?!
她自问着,紧攥着手闭上眼,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无声流下……
这日后,骆屿川再没私下见过商楠。
就连朝堂上,也都不再看他一眼。
转眼五日过去。
御书房内,骆屿川批着折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南疆战事如何了?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
殿内的太监面面相觑。
好久,才有一个太监开口回答:“回陛下,战报前日就已经送到了……摄政王手中。”
骆屿川一怔,才恍然记起以前也是这样,所有的奏折战报都会从商楠手里过一遭,才会给她看。
可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楠,犹豫很久才下令:“来人,朕要召见陈将军!”
身为武将,边关的消息他应该也是清楚的。
下一秒,殿内的太监侍卫倏然跪了一地,无人去传令。
骆屿川蹙起眉头,声音染了厉色:“还需要朕再重复一遍吗?”
这时,一名太监战战兢兢地开口:“陛下,摄政王有令,您如今身体抱恙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觐见。”
骆屿川像是被勒住了脖颈,苦涩哽在喉间。
她明明立于高台,身着明黄龙袍,万人之上。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虚设罢了。
她所拥有的一切,全在商楠的一念之间。
巨大的疲累感从心里涌上,骆屿川也不想为难这些宫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殿门被关上,殿中恢复一片寂静。
骆屿川望着摆在面前的玉玺,忽然觉得该和商楠好好聊一聊。
到摄政王府时,天已经黑了。
骆屿川站在商楠寝房外,敲门许久都没人应。
她迟疑了会儿,还是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骆屿川本想在这儿等商楠回来,书案上的一样东西却先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封有些泛黄的信,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骆屿川走上前拿起,每看一字,她的脸色就愈白一分。
“冷宫有一被遗弃的皇室孤女,与陈如娇命格相似,你可扶她继位,便会如你所愿。”
在这陌生的笔迹下,商楠的字如刀戳进眼睛——
“望真如你所言,她能替如娇挡住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