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虽然神智被药物剥夺。可她还是清楚地记得谢景渊在黑暗中,低声哄她第一次不能太急的醇厚嗓音。清楚记得谢景渊的气息。记得谢景渊薄唇碰上她唇瓣刹那给她带来的战栗。沙发上,姜桑桑耳朵越来越红,整个人像烧起来般,不安看向浴室门口。吹风机声停止,她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浴室门打开,穿着西裤,正系衬衫纽扣的谢景渊出来没看到床上的女人,侧头就瞧见
姜桑桑是被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吵醒的。
酒店落地窗遮光帘遮挡掩饰,让人分辨不出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如宿醉般头疼欲裂,习惯性去按太阳穴,可胳膊酸疼得根本抬不起来。
不止胳膊,她全身都疼得厉害,尤其是最私密的地方。
谢景渊!
脑中炸响惊雷。
她猛然坐起身,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
她死死按住胸前的被子,看着丢在地上还未干的羽绒被,和散乱一地的衬衫、西裤、毛衣她的牛仔裤,昨晚的画面电影般在脑海中掠过。
她都干了什么?!
姜桑桑面无血色。
谢景渊是林家的养子,名义上是她生母的弟弟!
她明明不想和林家再有一丝一毫牵扯,却在药物作用下和林家的养子上了床。
昨晚她是有一丝清明的,否则也无法准确喊出谢景渊的名字。
药物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意识模糊,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吻上谢景渊,拉住他哀求他。
姜桑桑双手掩面,掌心碰到肿胀发麻的唇,疼得她一个激灵回神,颤颤巍巍下床去捡自己还未干的衣服。
意识这凉透的衣服在隆冬是没法穿上身的,她刚从酒店衣柜取出浴袍将自己裹住,就看到沙发上搁着几个购物袋,其中三个是女士的。
沙发旁搁着女士鞋盒,是她的码数。
应该是谢景渊吩咐助理去买的。
一次性内衣裤、袜子,还有新保暖衣套装、牛仔裤、毛衣和羽绒服。
她朝水声不断的浴室看了眼,忍着身体不适哆哆嗦嗦换上衣服。
这个时候,要是溜了不见面,至少有一段时间两人都不会尴尬。
可他们关系太特殊,话不说清楚不行。
姜桑桑穿好鞋,压下逃走的念头,坐立不安等着浴室洗澡的谢景渊,心始终悬着。
很快,浴室内水声停了。
坐在沙发上的姜桑桑紧张地挺直脊背,用力攥住没电的手机,心如擂鼓。
昨晚,虽然神智被药物剥夺。
可她还是清楚地记得谢景渊在黑暗中,低声哄她第一次不能太急的醇厚嗓音。
清楚记得谢景渊的气息。
记得谢景渊薄唇碰上她唇瓣刹那给她带来的战栗。
沙发上,姜桑桑耳朵越来越红,整个人像烧起来般,不安看向浴室门口。
吹风机声停止,她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浴室门打开,穿着西裤,正系衬衫纽扣的谢景渊出来没看到床上的女人,侧头就瞧见沙发上已经换好衣服的姜桑桑。
他扣衬衫纽扣的手一顿,视线落在姜桑桑毫无血色的脸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谢景渊的表现平静寻常,可姜桑桑的心却越跳越快。
昨晚的事情,他们何止是越界。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谢景渊是她生母家的养子。
“昨晚的事,谢谢你!”姜桑桑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低下头:“你是林家养子,而我……别人都以为我是你生父那边的穷亲戚,我们是有血缘关系,这么多年你才会照顾一二,所以昨晚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事情要被人知道,谢景渊和她就得背上乱一伦的罪名。
谢景渊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在商界立足?
姜桑桑一直都知道谢景渊想离开林家,让林家接她回去。
那么,谢景渊很可能利用昨晚的事,公开她实则是京都林家独女的亲生女儿。
那对她的生母林谨桦来说,又是一场灾难。
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中了药的是她,求谢景渊上床的是她!
该来善后的,自然也是她。
“好。”谢景渊眸色深沉,不动声色转身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带上,语气平和醇厚,“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让苏助理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姜桑桑抬头看向谢景渊,难掩错愕。
她还以为,谢景渊会借此机会给她分析利弊,带她回林家。
连冷硬的说辞她都准备好了,结果谢景渊却只关心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察觉姜桑桑的视线,正慢条斯理系领带的谢景渊抬眸,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偏偏平静得让人察觉不出一丝情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那么卑劣。”
被谢景渊看透,姜桑桑如坐针毡:“不是,我没有怀疑你的品性,只是……”
手机振动,谢景渊看了眼并未接,拿起西装套上。
“酒店的监控我会处理,这件事不会外传。余家人上节目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当年林家给你母亲准备的身份很充分,他们只能查到你母亲的确是在医院大出血死亡的,只是你难免会被卷入其中……”
谢景渊整理袖口:“真的不考虑出国?国外可供你挑选的大学很多。”
以姜桑桑的成绩,只要谢景渊捐钱,入哪一所都不是问题。
“我知道您想帮我,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没有再勉强,谢景渊电话一个接一个,他接完电话同姜桑桑说:“我有事得赶回京都,安姨已经没事了,想来你还有事要处理要在海城多留几天,在你离开海城之前暂时住在别墅区,安全一些。”
谢景渊离开后,姜桑桑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才察觉浑身酸疼的厉害。
她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才下楼退房。
刚走到酒店门口,就看到谢景渊的助理立在车旁笑盈盈和她打招呼:“安安小姐。”
姜桑桑一愣:“苏助理,你怎么在这里?林先生不是说有事要赶回京都吗?”
“先生是因昨天没能如约和苏家三小姐相亲的事,被老爷子召回京都的。”苏助理将车门拉开,对姜桑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先生让我留下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姜桑桑手心一紧。
原来昨天谢景渊是要相亲的。
“不用麻烦,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姜桑桑现在只想尽快给手机充上电,联系安姨。
“先生说,如果您不愿意去医院,让我送您回去休息。”苏助理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车上有刚买回来的豆浆和小笼包,您可以先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