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里,秋风萧瑟,地上几片枯叶正被风吹动,仆役匆忙上前打扫。春昭和春华并排而入,门口的婆子笑脸盈盈地朝内里通报。“老夫人,两位小姐来了。屋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快带她们进来。稍一片刻,帘子掀起,老夫人抬眼便是自家两个亭亭玉立的孙女。招手道:“还没用早饭吧?快来坐下。婆子抬手一挥,台阶上候着的侍女快步出去,连忙端来新的碗筷。两人规矩屈膝福身,
“华儿,可睡下了?”
门外响起南荣春昭的声音,她连忙将东西收进梳妆台的抽屉,并说道:“是春昭姐姐吗?我还没睡呢,快请进。”
听到回答,南荣春昭才缓缓推开门,手里拿着木匣子。
南荣春昭坐得端正,看着自家妹妹,开口道:“华儿在江南的两年,过得好吗?”
没由来的问题,令她有些猝不及防,愣愣地点了头:“挺好的,吃穿用度虽说不比家里,但也是舒服的。”
倏地,春昭抱住她,柔声道:“那就好,辛苦你了,华儿。”
南荣春昭咬紧牙关,将头埋在南荣春昭的怀里,闷闷地一声:“嗯。”
没再说其他。
良久,南荣春昭突然说道:“父亲说今年中秋,臣子家中未婚女子进宫赴宴,圣上的帖子已经到府上了。”
“进宫?往年好像..都没有啊。”南荣春华不免心头一紧,别说往年,就是上一世,那高位上的人就未曾露过面,更别提办中秋宴了。
“嗯,确实是头一回,这匣子里的首饰,都是母亲和我这两年在京中看着好就买的,就想着等你回来。”
说着,她将匣子推到南荣春华的手边。
“这、这都是留着给我的?”南荣春华惊讶地看着木匣子里眼花缭乱的簪钗首饰。
“嗯,可都是我们挑了好久的,你收好了。”
“好,谢谢姐姐。”
她动作轻缓地收起匣子,放在窗边的梳妆台。
南荣春昭站起身道:“后天便是宫宴,你早些歇息,明日我们去看看祖母叫人做的衣裳。”
只见她微微一笑,点头道:“好。”
曙光初露,带着初秋的寒意,照亮了大地。
南荣春华一早就起身洗漱,迎春给她梳了个单螺髻,露出修长秀气的脖颈,髻上戴着昨夜送来的木匣子里的嵌宝石缠枝钗,一身杏色玉兰纹裙衫,腰间系着正红的腰绳,将她的细腰完全勾勒,显得端正典雅。
施施然去了春昭苑,跟着南荣春昭一块儿去给老夫人请安。
西苑里,秋风萧瑟,地上几片枯叶正被风吹动,仆役匆忙上前打扫。
春昭和春华并排而入,门口的婆子笑脸盈盈地朝内里通报。
“老夫人,两位小姐来了。”
屋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快带她们进来。”
稍一片刻,帘子掀起,老夫人抬眼便是自家两个亭亭玉立的孙女。
招手道:“还没用早饭吧?快来坐下。”
婆子抬手一挥,台阶上候着的侍女快步出去,连忙端来新的碗筷。
两人规矩屈膝福身,给老夫人请安,等了回应才坐下。
祖孙三人吃着饭,聊起南荣春华在江南的事儿......
时至中午,侍女恭敬地站在门外,手里捧着挑好的衣裳,跟着一块儿出了西苑。
卯时初刻,南荣春华醒了个大早,外头守着地侍女一听动静,站在门口。
“小姐,可是屋里冷了?”
“不是,去叫迎春来。”她坐在床上,声音轻柔地说道。
迎春一听便知自家小姐是要起床了,端着热水进了屋。
“小姐,如今不在江南,怎的还是这么早起?”
迎春实在不解,自家小姐及笄礼之后,连觉都睡少了,再是去了江南,起得更早,夜里睡得也不踏实。
南荣春华抬手按压眉心,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缓缓开口:“习惯了这时辰。”
迎春递上热手帕,又去拿来昨日选好的衣裳。
她坐在梳妆台前,恍惚地想起那枚玉佩,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个时间还回去。
皇宫里,含元殿宫人正匆匆来往,摆设宴请的大殿,将皇位下的阶梯擦得干净,不留半点灰尘,换上新的红绸和灯笼,按着管事嬷嬷的吩咐,摆放台子和座位。
只见殿门口走来一位宫女,穿的与其他不同,面上带着些趾高气扬道:“嬷嬷,这儿布置得如何了?”
那嬷嬷不卑不亢道:“一切顺利,辰时宴会前定能安排妥当,还请贵妃娘娘放心。”
“那就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贵妃娘娘定不轻饶。”
嬷嬷屈膝福身道:“遵旨。”
目送宫女离开后,又继续忙着活了,而这一切,都被侧殿侍卫尽收眼底。
“不过二等的贱婢,也敢如此做派,想来是贵妃管理不善了...”
宇文承泽手里握着书卷,表情平淡地说道。
门口侍卫一听,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拱手作揖后点了头,安静地出了大殿。
不时,玉翠宫宣来口谕,圣上关心贵妃身体,特减少贵妃事务,将中秋宫宴全交由太和殿嬷嬷完成,命贵妃宫中休养,等宴会过后再出宫。
等侍卫苍容离开,站在院中央的女子,身穿艳丽的衣裳,面上精致的妆容,此刻却脸色铁青,猛地推到石桌上的茶杯......
宫中突然的小插曲,并未扰乱宇文承泽的好心情,放下手里的书卷,问道:“桂花酿和桃酥可有备上?”
嬷嬷恭敬福身道:“回皇上,都备好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出了含元殿。
辰时初刻,南荣春华已经换好了衣衫,难得的有一次穿了鲜艳颜色的衣衫,藕荷色的长裙,衣襟带着绛红色的刺绣纹样,眼角系着腰带,又披了件花团绣金丝的小袄,显得贵气娇俏。
“迎春,你去小厨房那儿端碗汤粥就好。”
“是,小姐。”
掀起帘子,便是一阵秋风,吹在她的脸上,令她又清醒了几分。
坐在小厅的圆桌前,眉头紧锁,实在想不透为什么这一次他会举办宴席,又想起如今是大凛六年秋,腊月的盐税大案,便是家里的头一遭劫难,她该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