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变,凭什么?钭晗轩上前不由分说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钭柏玥,你是我的冥后,你不要忘了这点!”殿外突然响起轻柔声音:“陛下,井伊有事求见。钭晗轩冷冽地回:“本王没空。井伊一僵,不甘心的又唤了一句:“陛下!”却换来钭晗轩越发不耐的呵斥:“听不懂本王的话吗?”外面终于安静下来。钭晗轩压了压胸腔中的火,看向柏玥:“乖乖在这冥王殿待着,
永世镇压?
钭晗轩心脏狠狠一恸,眉头紧皱。
“不行!”他下意识直接否决。
众鬼吏闻言,黑压压跪了一片。
“冥王,不可再犹豫了ʝʂց。”
“冥后一人,便可救冥府百万鬼众啊……”
柏玥虽看不见,那些话却一字不落传入她耳中。
她露出一个悲凉至极的笑。
连挣扎都无力,她在绝望的沉默中等待着钭晗轩的最后宣判。
这时,她突然听见冥府深处传来一道飘渺声音。
“忘川之花,应劫而生,从来处来,往来处去。”
周围的人却毫无反应,只有她一人能听见。
冥冥之中,柏玥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钭晗轩看着柏玥如一潭死水,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冰冷面色下,是自己不愿承认的慌乱与愤怒。
半晌,他闭了闭眼,沉声道:“我自有办法,谁也不可妄动钭柏玥。”
柏玥一怔,就被他揽入怀中带走。
她不知道钭晗轩将她带到了哪里,只觉得十分安静。
在桌前坐下,钭晗轩给自己倒了杯酒。
看着一动不动的柏玥,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冷淡道:“这是冥王殿。”
是以前的柏玥从未来过的,就连井伊也不允许进来的地方。
钭晗轩看着那人微微垂下眼睫,平静无澜的模样,眉头蹙起。
她不是应该开心吗?
不等他再次说话,柏玥却突然问出了到冥府后的第一句话:“裘溥在哪里?”
钭晗轩一瞬攥紧手中酒杯。
听不到回答,柏玥又自顾自问:“他还会回来吗?”
钭晗轩手中杯子狠狠落地,顷刻四分五裂。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被无法言喻的愤怒挤满。
“你以为他若在,就能救你吗?”
柏玥又陷入了沉默。
见她一副不想再与他说话的模样,钭晗轩气急,脸色黑如深渊。
不对!
不对!
她爱的是他,目光怎么能在别的男人身上。
她怎么能变,凭什么?
钭晗轩上前不由分说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钭柏玥,你是我的冥后,你不要忘了这点!”
殿外突然响起轻柔声音:“陛下,井伊有事求见。”
钭晗轩冷冽地回:“本王没空。”
井伊一僵,不甘心的又唤了一句:“陛下!”
却换来钭晗轩越发不耐的呵斥:“听不懂本王的话吗?”
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钭晗轩压了压胸腔中的火,看向柏玥:“乖乖在这冥王殿待着,本王自会保你无虞。”
柏玥想起之前在忘川听见的呼唤,沉默一瞬,却是哑声道:“你不该将我带回来。”
她说完这一句,就又不再开口了。
钭晗轩怔怔看着她,蓦然想起了当初那个一见他便眼睛会发光的柏玥,永远对自己有回应的柏玥……
他不愿再回想,冷哼一声直接离开。
柏玥不知道自己在冥王殿待了多久,只知道冥府越来越乱了。
钭晗轩回到这里的时间渐少。
这日,钭晗轩终于在老冥王的住处翻出一卷卷轴。
“万年之后,地府有毁灭之劫,忘川曼殊沙华应运而生,身系天地之变,所幸与吾儿两情相悦,作为冥后,可保地府千万年无虞……”
同一时刻,井伊带人闯进冥王殿,一把抓住柏玥往外带去。
她义正词严:“不能再等了,只有将你镇压在忘川,冥府才能恢复安宁。”
奇怪的是,柏玥竟丝毫没有反抗,十分轻易便被带走。
井伊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为何钭柏玥如此平静?
忘川,一群鬼王都等候于此。
柏玥被扔至忘川镇压阵法中央。
井伊提剑,声音朗朗:“这都是为了冥府,冥王若怪罪下来,一切由我承担!”
说完,她凑近柏玥时嘴角勾起,低声道:“钭柏玥,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从我在仙界看见陛下的第一眼,我就决定,总有一天要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
“现在,你安心去死吧!我会当好这个冥后的。”
她提剑刚要动手,柏玥却平静地转过身冲她一笑:“多谢你将我带出。”
井伊脸色一变,接着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了。
柏玥轻声问:“用我的花瓣炼成的仙骨用得可还好?”
井伊心中一凛,便见柏玥轻轻一抬手,仙骨便从她体中被抽出。
她蓦地发出惨叫。
那仙骨化成光点,归于柏玥本体。
众鬼王脸色剧变,飞身过来,却谁也无法靠近。
随着光点被柏玥吞噬,她无神的眼眸逐渐变亮。
井伊瘫软在地,柏玥却看也不看她。
兀自环视着干涸的忘川,那飘渺声音再次在柏玥耳边响起。
“从来处来,往来处去……”
像是一道无法抗拒的召唤。
柏玥往忘川深处走去。
这厢,钭晗轩匆匆赶回冥王殿,却发现柏玥不见了。
“该死!”
他身影一闪,出现忘川之畔。
却只看见柏玥背影渐渐消失于忘川的黑暗之中。
“柏玥!”他惊骇出声,心里空的可怕,有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惊惶感。
可那身影明明听见了他的喊声,却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钭晗轩心口一抽,刚要追上去。
却听——轰隆一声!
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
下一瞬,苍穹碎裂,万鬼同哭。
冥府,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