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时不察被他钻了漏,只觉得惊骇……随即又羞又恼,偏偏这人恶劣至极,一边逗着他,一边还仰头盯着他看,片刻都不肯放过他脸上的表情变化。“陛下,不要这样!”顾瑾垂眸,不敢直视他的脸,闭上眼之后感官却越发明晰起来,甚至连这人掌心的纹路走势都能感受清楚。顾瑾想起顾家五十三口未寒的尸骨,想起远在边关的兄长,
“国之所需,爱卿可愿?”
凤漓觞问,黑亮的眸子折射着摇曳的烛光,顾瑾有些想笑,这人分明已经打定了主意,竟然还会多此一举问他这样一句。
他连自己的生死都选择不了,还能选择什么?
“不过是区区流民,兄长从边关开拔的确要近很多,由他出面镇压,也是情理之中,陛下不必征询臣的意见。”
顾瑾跪下表明态度,之前凤漓觞喜怒无常的态度让他心有顾虑,不敢再在这种时候诸多阻拦。
况且他确实对兄长有自信,外寇强兵攻城,兄长都能完胜,何况北方这些临时起义的牧民?
此行镇压回京,远昭国今年内应再无战事,就算有,戍守边关之事也落不到兄长头上,能与兄长在京中安安稳稳的待几年,已是极好的。
见顾瑾态度诚挚,凤漓觞面上的郁色消退,伸手将他扶起来。
“爱卿如此深明大义,朕心甚慰!这两日感觉如何,烧退了吗?”
说着话,他的手探到了顾瑾额头,顾瑾一惊,下意识的挥开,啪的一声轻响后,凤漓觞将他带入怀中死死抱住,不停地在他脖颈处嗅着,上瘾一般。
顾瑾挣扎,立刻感受到他的勃发,顿时恼恨咬牙:“陛下!请自重!”
“爱卿何时能好,朕想你想得快疯了!”
这人说着,手已不规矩起来,顾瑾大病初愈挣脱不过,只觉胸口气血翻涌,两个多月这人没碰他,难得露出些许柔情,他便脑子发昏忘记这人的禽兽行径!
“陛下!”
顾瑾低喝,还没想到什么好的措辞能让他放开自己,却被钳住下颚硬掰过去看着他的脸。
“爱卿难道就不想?”
这人仰头问,眉眼之间皆是浓墨一般的欲念,叫人心惊,趁着顾瑾发怔的时候,趁虚而入。
宫中皇子十四五岁便有专门的宫女教习引导,知晓人事以后,便有专人伺候,在这方面的花样也是数不胜数。
顾家家风甚严,顾瑾尚未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对此事所有的认知都来自凤漓觞。
此刻一时不察被他钻了漏,只觉得惊骇……随即又羞又恼,偏偏这人恶劣至极,一边逗着他,一边还仰头盯着他看,片刻都不肯放过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陛下,不要这样!”
顾瑾垂眸,不敢直视他的脸,闭上眼之后感官却越发明晰起来,甚至连这人掌心的纹路走势都能感受清楚。
顾瑾想起顾家五十三口未寒的尸骨,想起远在边关的兄长,整个人陷入冰火两重天的炼狱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爱卿不喜?”
许是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凤漓觞故意开口问,开口的时机选在最关键的时候,顾瑾像被人抛到半空,又缓缓落下,呼吸都找不到落脚的点。
顾瑾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凤漓觞,刚要说话,脑子一空,顾瑾闷哼一声,眼角溢出泪来。
太过分了!
顾瑾想,这个人,明明已经坐拥着天下,为什么偏偏要如此折磨他?
凤漓觞拥着他,吻去他眼角的泪痕:“爱卿这模样,比朕后宫所有的妃嫔都好看多了,和三年前替朕挡了一剑后,躺在朕怀里哭着说一点也不疼的样子一模一样。”
“陛下是因为那一剑才这样对臣的吗?”
“是啊,那时你情真意切的为朕挡了一剑,朕却只想着如何才能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