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考上宾夕法尼亚大学金融专业,他几乎每天都学到凌晨。有时候陈诉妈妈、也就是江怀砚的姑姑,想要他歇一歇、放松放松。他都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我不累。刚进入陆氏集团那两年,他为了尽快往上爬,也总是加班到深夜,有时下了班还要去酒局应酬。陈诉不知道给他第几次送进医院的时候,忍不住劝他说,慢一点也没关系。他却说:“十几年过去,我才走到这一步,已经够慢了。陈诉有时候会
许静言闻言,不由扭头看向江怀砚。
江怀砚勾了勾唇,神情轻蔑:“他们也配?”
“既然他们的女儿埋进了土里,那就把他们的骨灰洒到海里,或者做成烟花放到天上。”江怀砚缓缓说。
陈诉笑出了声,说道:“这样他们就算死了,也没法一家团聚。”
“这样做……会不会有损阴德?”一直安静的许静言忽然开口,小声说。
陈诉眼神骤冷,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眼中的阴狠让许静言打了个寒战。
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如风过无痕一样了无踪迹,仿佛只是许静言的一个错觉。
陈诉的声音冷了下去,说:“许小姐也听到了,我们都是带着仇恨来的,什么阴德不阴德,我们根本不在乎。”
“连那个杀人犯都能逍遥法外近二十年,享尽荣华富贵,只是不得善终而已,他根本不亏。”
许静言咬紧下唇,垂眸静静听着,脸上写满了愧疚。
“对不起,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我不该这么圣母……”
“没关系的,许小姐。”陈诉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尔雅,“江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您,那么您应该知道,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对吧?”
许静言愣了瞬,才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敲打之意。
她连忙点头说:“你们放心,我嘴很严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江怀砚眼中带了几分笑意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陈诉。”江怀砚缓缓开口。
“诶,江总,怎么了?”陈诉微微扭了下头。
“不用叫我江总。”他顿了顿,继续说,“事情结束后,你就买机票回美国,回去好好陪陪姑姑。”
陈诉闻言手一抖,车辆在路上打了个滑,轮胎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陈诉连忙握紧了方向盘,不顾江怀砚黑如锅底的脸色,问道:“为什么?”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要我回去?”他有些着急地问。
江怀砚眸光淡淡地看着车窗外,沉默了半晌,说:“没什么原因。”
他顿了顿,续上后面半句:“我只是……累了。”
陈诉听着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江怀砚从不是会说累的人。
为了考上宾夕法尼亚大学金融专业,他几乎每天都学到凌晨。
有时候陈诉妈妈、也就是江怀砚的姑姑,想要他歇一歇、放松放松。
他都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我不累。”
刚进入陆氏集团那两年,他为了尽快往上爬,也总是加班到深夜,有时下了班还要去酒局应酬。
陈诉不知道给他第几次送进医院的时候,忍不住劝他说,慢一点也没关系。
他却说:“十几年过去,我才走到这一步,已经够慢了。”
陈诉有时候会觉得,他根本就是个机器人。
这么多年,就算是机器人也会老化、会故障,可他脑子里的那根弦总是绷到最紧。
现在骤然松了下来,听到“累”这种字眼从江怀砚的嘴里说出来。
陈诉满心都觉得奇怪。
江怀砚继续说:“等集团更名那天,我也会改回我的本名。”
“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当年的那起车祸,也会知道我做过的事。”
“我有办法自保,但你是被我拉入这场漩涡的,你没必要面临这些麻烦。”
陈诉红了眼眶,说:“我不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