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震惊:“…”盛衣笙只淡淡瞥了眼便移开目光。齐公公将牌位递给徐嬷嬤:“好生供着,若出了差错,小心你的脑袋。徐嬷嬷担忧地看着盛衣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盛衣笙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何尝听不出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要她好好供着,又何尝不是皇叔的主意。她冷
话虽如此,可她身体实在太弱,现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养好身体,能多活一日,她所要做的才能多一分机会。
徐嬤嬤今日端来了小米粥,原以为九公主会像之前那样不吃,结果没想到她竟小口小口吃起来。
徐嬤嬤高兴得眼角都笑出褶子,“这便对了,公主还是得养好身体,这日子总归是自己过,身体也是自个儿的。”
盛衣笙吃得慢,但长期没吃什么东西的胃此刻有些受不了,她喝了几口便放下碗。
徐嬷嬷关心道:“可是不合胃口?”
皇上日理万机,九公主搬回锁心殿后,皇上就来了那么一次,二人也是不欢而散,如今贵妃娘在后宫之中横着走,御膳房端来的都不是能下咽的吃食。
这点米还是徐嬷嬷用自己的一点碎银子去换的,拿去小厨房里自己煮的。
盛衣笙摇头,勉强扯出抹笑容,“嬷嬷扶我出去坐坐吧。”
徐嬷嬷高兴得不得了,连连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出来了,所以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侧躺在美人椅上,闭眼休憩,恬静得像只小猫,还惹人心疼。徐嬷嬷偷偷抹了把泪,去里屋拿了件衣裳出来给她盖上,动作轻柔,却还是吵到了盛衣笙。
盛衣笙这些天神经一直紧绷着,稍有动静,便会立刻醒来,像受惊的小鹿警惕地看着四周。
徐嬤嬷安慰道:“公主别怕,是奴婢,奴婢怕您着凉,拿了件衣赏。”
“有心了。”盛衣笙接过,没再说什么。
或许上天总爱和她开玩笑,她今日难得出来晒会儿太阳,就来了不速之客。
齐公公手里抱着胡娇儿的排位走在前头,身后跟了一大帮宫女太监,手里都拿着祭祀用的物件,阵仗之大,让盛衣笙都快要误以为胡娇儿才死没几天。
徐嬷嬷震惊:“…”
盛衣笙只淡淡瞥了眼便移开目光。
齐公公将牌位递给徐嬷嬤:“好生供着,若出了差错,小心你的脑袋。”
徐嬷嬷担忧地看着盛衣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盛衣笙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何尝听不出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要她好好供着,又何尝不是皇叔的主意。
她冷笑了声,轻轻摇了摇头。
果真不想让她好过。
徐嬷嬷见她的笑,心底愈发悲凉,“公主…要不公主去跟皇上认介错,皇上肯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盛衣笙收住笑容:“我没有错,要认什么?”
“将牌位好生放着,”她看向齐公公时,一脸冷漠,“回去告诉皇叔,笙儿必当好生供着,替他好好照顾娇儿姐姐。”
徐嬷嬷终是叹了口气。
她的主子,娇滴滴地长大,如今却要来受这样的折磨,命太苦盛衣笙不在意地收下牌位,也便意料到麻烦事情会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至。
只是没想到胡杏儿会过了两日才来。
胡杏儿在宫人们的簇拥下来到了锁心宫,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同盛衣笙素面朝天十分不同。
徐嬤嬤将盛衣笙护在身后,却被胡杏儿直接扇了一耳光,她长长的指甲在徐嬤嬷脸上划出一条又细又长的红线。
伤脸了。
盛衣笙怒了,强撑着坐起身来,“这里不欢迎你,滚。”
徐嬷嬷怕给盛衣笙惹祸,跪在地上捂着脸,整个人已经是懵了。胡杏儿笑道:“我不过是来拜祭一下我姐,不可以吗?你当谁愿意来看你这样的浪蹄子?”
盛衣笙因为太过生气,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得脸色煞白,“住口!滚出去!”
胡杏儿瞧地这副样子,笑得更加开心,“后宫之中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就算皇帝哥哥来了,你觉得他是护着是护着我?”“真是可悲,你怀上了皇帝哥哥的孩子,可皇帝哥哥却不认,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哦一我知道了,是不是还想要我帮你找几个男人?上次没尝到,现在想再试试?”
胡杏儿空口白牙,将没有的事情都说成有,盛衣笙骨子里带着的高傲不允许她被这样污蔑,可她最终也只能从嘴里挤出三个字,“你胡说!”
苍白无力的回答。
胡杏儿冷哼了声,捏起她的脸,长长的指甲深陷如她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脸颊之中,嘲讽道:“我有没有胡说,不是你我说了算,是皇帝哥哥说的才算,一个怀过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皇帝哥哥更信哪一种说法?”
对于胡杏儿的这般折辱,盛衣笙痛不欲生。
她没有底气的反驳,并不是因为她做过那样的事,而是因为根本就没人会信她。
这又一次击碎了她好不容易建起来生存的希望,她拿起头上的簪子划破胳膊上的伤口准备自杀。
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被褥。
徐嬤嬷惊呼,忙去止血。
这一幕恰巧被风轻尘看见,“怎么回事?”
胡杏儿有那么一刻的慌张,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从眼里挤出泪水,“皇帝哥哥,你要相信杏儿没有伤她,是她自己伤了自己,跟杏儿没有关系的。”
风轻尘确实看见是盛衣笙自己拿簪子刺伤自己的,于是很相信她的话,“联信你,告诉朕,这怎么回事?”
胡杏儿扯出一抹宽慰的笑容,“我只是来祭拜姐姐,顺道来看看九公主,可她却想要刺伤自己,想用苦肉计来诬陷…”
ZL风轻尘已经对此不足为怪,相信这是盛衣笙能干出的事情。请来太医瞧过之后,他也没对盛衣笙说一句话,最后同胡杏儿出双入对地离开。
胡杏儿一直在哭,说害怕,风轻尘便送她回去。
这几日他一直没有怎么休息,坐在凳子上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胡杏儿小声喊了下,“皇上?”
见他没有动静,胡杏儿脸上浮现笑容,心中生起一计,在茶碗中下了迷药,给风轻尘喝下。
翌日一早,风轻尘睁开眼看见不熟悉的天花板,微微皱眉,俊美的脸上不似清醒时那般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他的作息一向规律,起身准备下床时,却看见旁睡着一人,正是胡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