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所以,我受了你们那么多年的冷眼和埋怨,被迫忍让了那么多,结果……结果我们都被骗了?”曲铭修眼中满是愧疚和懊悔,放在桌上的手想伸过去拉她,伸到一半又收回,兀自攥得死紧。曲青竹笑得讽刺,眼泪却已经落了下来:“所以你们帮助的、收留的、维护的人,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们发现自己被骗了,就想来找我
这冰冷而尖锐的话语让曲铭修心头狠狠一刺,眼中顿时有了水光。
“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别不认我啊……”曲铭修哽咽着说。
曲青竹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皱了皱眉,自打父母牺牲后,她这才是第二次看见曲铭修眼红哽咽的模样。
上一次是曲言琦落河的时候。
想到曲言琦,曲青竹的神情更冷了几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回你们的西南军区去。”
说着,她拨开拦在面前的男人,上前去掏钥匙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两个男人竟然一闪身就挤了进去。
“你们做什么?!”曲青竹瞠目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陆冬青四下打量了片刻,这才回头看向曲青竹说道:“至少给我们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好吗?”
曲青竹气结,砰的一声反手将门摔上,走到桌边坐下。
她的脸上仿佛都结着一层冰,一丝温度都没有。
“说吧。”曲青竹语调平静地说道,“我倒要听听你们有什么好解释的。”
陆冬青和曲铭修坐在她对面,闻言对视了一眼,一时都有些犹豫。
陆冬青抿了抿唇,率先开口:“曲言琦不是因为你才被河水冲走的。”
曲青竹皱了皱眉,不明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冬青继续解释道:“我们是后来无意中得知的,曲言琦当年为了和前夫私奔,才故意营造出被河水冲走的假象。”
曲铭修接过话头,说道:“她ʝʂց听说我和泽川升了营长,就想跟那个男人离婚再回来,回来之后也不敢说出当年的真相,怕我们责怪她……”
曲青竹面上空白了一瞬,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们是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一场骗局?全都是她在说谎……吗?”
陆冬青眼神不忍,艰难地点了点头:“对不起,是我们没弄清楚情况就偏听偏信……”
曲青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笑了声,眼圈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所以,我受了你们那么多年的冷眼和埋怨,被迫忍让了那么多,结果……结果我们都被骗了?”
曲铭修眼中满是愧疚和懊悔,放在桌上的手想伸过去拉她,伸到一半又收回,兀自攥得死紧。
曲青竹笑得讽刺,眼泪却已经落了下来:“所以你们帮助的、收留的、维护的人,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们发现自己被骗了,就想来找我了,因为我终于什么都不欠她的了,是吗?”
陆冬青心痛到极致,声音哑得厉害:“不是,我们想找你解释清楚这一切,却发现你不声不响地走了,我们找了你很久,才知道你离开了西南军区,只留了一张离婚报告……”
说到离婚报告,陆冬青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一时间说不下去。
曲铭修忽然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哽咽着说:“都是我混蛋,我明明看出来曲言琦对泽川有意,还故意撮合他俩,想让你们离婚……”
曲青竹的心里满是愤怒和怨恨,她冷冷打断:“你觉得你只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