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智商比较高,动手能力也很强。聂扶摇自夸的话,说的毫无压力。“果然!”摄像小哥一脸了然的样子。聂扶摇看着他,“果然什么?”“你看我们,就好似我们看狗是一样一样的。摄像小哥莫名相信她的话。聂扶摇忍俊不禁,“这个梗就过不去了是吧?”
河道上,聂扶摇撑着一把油纸伞坐在船头。
鞋子规矩的放在旁边,裸露的小腿在镜头中白到发光。
小船的高度,让她的双脚无法触及到河水。
“老聂!”她回头看着聂凌川,拍拍伸手的位置,“你坐这里,背对着我。”
聂凌川笑着坐过来,把后背给女儿当做靠背,“这位置可以?”
“漂亮。”聂扶摇靠在老父亲的后背上,打了个呵欠,用油纸伞遮住头顶的阳光,“我眯一会儿。”
几组家庭没有同行,他们都有想玩的地方。
这座千年小镇里,有很多的名胜古迹,还有一些名人故居,游玩价值很高。
“昨晚没休息好?”早上看她还是很精神的。
“刷新闻到半夜。”这也是最快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
谁让原主对这些丝毫不关心,每天就知道上网玩游戏的。
因没人管教,原主的确是长歪了,不过却没有歪的彻底。
她会在县城里找点钟点工做,有了钱就花到网吧里,现在的网费比较贵,一天赚的钱只够上网吃饭的,胜在不偷不抢。
“我都不了解你以往十八年的生活,能和爸爸说说吗?”
聂扶摇想了想:“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单调且无聊,不要在意网上那些传闻,有人可能觉得我坏,即便他们并不清楚内情,我一朝从生活在乡下的土包子,成为你聂凌川的女儿,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步登天,心里不平衡不奇怪。”
“而且……”她隐藏在油纸伞下的表情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不要从别人口中了解我,我对每个人的态度是不同的。”
“至于网上说那些我霸凌他们的,他们只要敢说出前因后果,我都敢当着全网向他们道歉。”聂扶摇看着透过淡淡光晕的油纸伞,“孤儿、野种、没人要的杂种、放荡的婊子,这可都是他们的嘴脸,这样的人,活该被打。”
“公然侮辱他人并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可判处五日拘留或罚款,情节严重的判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罚款。”
“我当场还击了,那些人也消停些,嫉妒让你们丑陋不堪。”
【有一说一,女儿好帅。】
【霸凌?用那么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同学,到底是谁先霸凌谁?】
【这么恶毒的语言,我是真的没听人骂过,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就事论事,不要随便放地图炮,免得招黑。】
【所以,那些说被霸凌的,是因为你们用语言羞辱他人在先,才被打的吗?摇摇还是太心善了,怎么没打死你们。】
【抛开某些因素,这种话是谁先说出口的?毫无疑问,基本锁定了他们的家长。】
【摇摇说的没错,有些人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聂凌川心疼坏了,镜头前的脸色异常严肃。
他无法想象,之前的十八年,女儿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心脏发出尖锐的疼痛,让他呼吸都沉重起来。
“怪我,当年我为什么没有深入调查一下。”
他的眉眼带着愧疚和痛苦,“曾经有段时间我联系不上她,最后一次打电话,提示电话已经被注销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若是站在你的角度,也不会有除了被分手的第二种可能性。”
聂扶摇轻轻晃悠着小腿,“往事不要再想了,向前看向前看。”
挪开伞,露出脸,聂扶摇看着摄像头,笑道:“不要听风就是雨,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要栽赃污蔑我,我会真的起诉你们的。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有那个金钱和时间跟你们耗着。”
藏在镜头后的营销号喉咙一紧!
“我不在乎某些人的恶意抹黑,谁让老聂看不惯呢。”
“你们敢拿着脏钱干脏事,我就敢给你们法院传票,自重。”
聂凌川在背后笑的愉悦,“说得好,真不愧是我聂凌川的女儿,你爸我有钱,还有闲,凭白的污蔑和抹黑,咱们一诉到底,绝不姑息。”
聂扶摇笑的眼儿弯弯,“对,法治社会就用法律来解决。”
小船儿晃晃悠悠的穿过一座拱桥,旁边的客栈露台上,一个女子身穿汉服,正在拨弄着古筝,音调儿婉转悠阳,好似一陷入爱情里的女子在缠绵的吟哦着情郎。
摄像小哥给了露台女子一个镜头,随后重新放到聂扶摇身上。
“好听吗?”大概是察觉到女儿的状态,聂凌川问道。
“还可以!”她点点头,“配上笛子就更好了。”
“有!”摄像小哥道:“笛子有,有有有。”
说着,让人取出一把笛子递给她,后知后觉道:“你会吗?”
聂扶摇:“……”
很好,摄像小哥被看的尴尬起来了。
“我还真会。”她细细的擦拭一遍,放在唇边。
一道缥缈悠长的笛声响起,只一瞬间,就让很多的听众好似置身于苍茫而辽阔的天地之中,隐约间似乎有雪花飘飘悠悠的落下来,让人产生一种由内而外的沁凉之意。
曲子带着厚重的古意,引人入胜。
【我总觉得那些听歌落泪的人矫情,现在才明白,真的能勾动人心。】
【后悔读书少了,说不出好听的词儿来,救命!】
【从没听过的曲子,现编的吗?】
【这就是那些知情人口中所谓的一无是处吗?如果是,请让我一无是处。】
两分钟后,声音趋于平静。
聂凌川忍不住鼓掌,笑道:“这是什么曲子?”
“不知道,现编的。”聂扶摇手指灵活的转动着竹笛,呼呼生风,“好听吗?”
“好听!”聂凌川道:“曲子可以放到下一部古装剧里,咱们公司能省下一笔钱。”
聂扶摇低笑,“羊毛都薅到你女儿头上来了。”
“傻女儿,剧组里省一点,就代表你继承的遗产就多一点。”聂凌川不觉得亏了,如此一想反倒是赚了。
摄像小哥在旁边问道:“扶摇,你还会什么乐器吗?”
“任何乐器,都多多少少会一点。”聂扶摇目光清凌凌的,“又不是靠这个吃饭,业余消遣一下罢了。”
傻眼的不仅仅是小哥,包括聂凌川和直播间的观众。
“你才十八岁,哪里学的这么多乐器?”老父亲好奇了。
“我智商比较高,动手能力也很强。”聂扶摇自夸的话,说的毫无压力。
“果然!”摄像小哥一脸了然的样子。
聂扶摇看着他,“果然什么?”
“你看我们,就好似我们看狗是一样一样的。”摄像小哥莫名相信她的话。
聂扶摇忍俊不禁,“这个梗就过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