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沈嫣从来不曾提过这些?胡思乱想中,只见沈婉幽幽地笑了起来,顺手拾起身边的一根树枝:“既然有人作证,那我现在说这匹狼是我的,大家都没意见了吧?”话音未落,她便轻轻一用力,手腕粗的树枝便应声而裂。一众流犯吓的浑身一颤。谁敢有意见呢?这女人转眼间就能杀掉三匹狼,想杀掉他们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纨
听了这话,犯人们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谁知道这狼是谁打死的。
既然不确定是谁打死的,那他们自然也有资格分一杯羹。
“是吗?”沈婉回到火堆前继续烤肉,懒洋洋地问,“敢问一句,野狼来时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孙氏脸一白。
她能说自己当时吓的差点尿了裤子,一心只急着逃命吗?
当然不能。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故意避开这个问题:“我本就是弱质女流,身上又有伤,如今能在群狼之中能自保就不错了。”
“是啊,三嫂保命的本事可大呢。”谢慕容坐在一侧,皮笑肉不笑地说,“她后背伤的那么重,平时连走路都不行,还得靠我扶着呢。”
“可一看到狼,那简直是脚下生风,跑的比狗都快!”
见这丫头竟敢拆自己的台,孙氏肺都差点气炸了。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杀过一匹狼?”沈婉冷笑一声,字里行间皆是浓浓的不屑,“既然没杀过,这狼肯定没你的份儿。”
“当时来了六匹狼,我杀了三匹,剩下三匹逃走了。”
孙氏一听,立刻反驳道:“你说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
“空口无凭,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笑话,一个女人能杀三匹狼?
别说是孙氏了,就连其他犯人们也不相信。
“我的命就是五嫂救的,这还能作假?”谢慕容一听,立刻恼了。
一官差见状,也在一边附和着:“没错,当时这女人杀狼用的还是我的刀呢!”
“如果不是妹子,我这条胳膊就被狼给咬断了呢。”胡大海也站出来作证。
见人证一个个都站了出来,孙氏不禁有些慌了神。
可恶,这丑女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她不仅会医术,就连身手都如此了得。
奇怪,为什么沈嫣从来不曾提过这些?
胡思乱想中,只见沈婉幽幽地笑了起来,顺手拾起身边的一根树枝:“既然有人作证,那我现在说这匹狼是我的,大家都没意见了吧?”
话音未落,她便轻轻一用力,手腕粗的树枝便应声而裂。
一众流犯吓的浑身一颤。
谁敢有意见呢?
这女人转眼间就能杀掉三匹狼,想杀掉他们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纨绔子弟,那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就算不给我们,你好歹也分给老人孩子点啊。”孙氏还是有些不死心,眼睛一转,“难道襄阳侯没教过你,做人要积德行善,这样才会有好报的。”
周姨娘算老人,大宝小宝又是孩子,他们三个人应该能分一些吧。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言正言顺的从他们手里拿肉吃了。
沈婉取下一根烤好的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你想多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更没想过要积德行善!”
“所以,你以后尽量少惹我!”
谢慕白闻言,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
这丫头的小嘴,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那孙氏也是自找的,没事专门惹她做什么。
不过那丑女的狼肉烤的很好,味道非常特别,并没有半点土腥味。
是他没用。
他保护不了她,甚至还得靠她出面来解决各种难题。
孙氏被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刚想开口,却见胡大海阴了脸:“给老子闭嘴!”
“连我都敢陷害还想吃狼肉,你们孙家的女人就这么不要脸啊!”
“你再敢说一句,看老子不抽死你!”
一听这话,孙氏吓的连忙闭上嘴。
其他人看了,也不敢再打狼肉的主意。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便继续赶路,终于在傍晚时看到一处驿站。
众人看了,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天知道昨晚他们是怎么过的。
他们不怕蚊子,不怕没炕睡觉,唯恐群狼再来复仇。
有几个妇人更是可怜,就连内急都不敢出去,硬生生憋到了天亮。
如今到了驿站,他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这驿站虽破,可有胡大海在,沈婉和谢慕白还分到一处小小的单间。
这房间不大,却也算得上干净。
可谢家人却没这待遇了。
大通铺也没了地儿,胡大海便大手一挥,直接将她们赶到了马厩。
那马厩原本是供过路人拴马的地儿,因路况太差,很多人宁可绕路也不走这儿,于是这马厩就渐渐空了下来。
虽长年不曾使用,可里面依旧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骚臭味。
相比之下,沈婉那个小单间简直就是天堂了。
沈婉将谢慕白抱到床上,又打了桶热水准备冲个澡。
虽然空间有浴缸,可如果一直不在外面洗漱身上却干净清爽,大反派定会起疑心的。
床上并没有挂帐子,谢慕白只能转过身去。
沈婉将桶提到墙角,尽量和某人保持距离。
她一边洗着,一边偷偷往床上瞟。
只见大反派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看来是她想多了,就原主这张小黑脸,大反派能提起兴致才怪呢。
书中写过的,谢慕白不近女色,婚后对原主更是不曾亲近。
现在想想,当初原主和人私奔,恐怕这大反派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胡思乱想中,沈婉冲好了澡,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见大反派还在“睡”,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这才提起水桶走了出去。
她并没有注意到,某人的耳尖早已红的滴血。
沈婉刚走到院里,便看到蓬头垢面的谢家人坐在马厩门口,活脱脱一群叫花子。
一看到浑身清爽的她,谢家人气越发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周姨娘,她抢先一步跑去厨房要热水。
“给我滚!”厨子一把将她推开,没好气地说,“老子是做饭的,不负责烧水!”
这时,沈婉提着木桶走了过来。
“沈姑娘来了!”一看到她,厨子立刻笑道,“再来点热水?”
沈婉笑着说:“是啊,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的,不过是点水而已。”厨子接过桶,极为殷勤的往里面倒热水。
周姨娘看了,气的七窍生烟:“凭什么她要水就有,我要就没有?”
“因为她治好了我的牙疼,你有意见?”厨子一脸鄙夷。
周姨娘无言以对。
沈婉接过装满热水的桶,笑着向厨子道谢后便回到了房间。
刚推开门,却见谢慕白睁着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
“你醒了啊!”沈婉随即笑道,“正好我打了热水,你也冲个澡。
谢慕白闻言,脸越发红的厉害了:“其实……我不洗也没事的。”
“必须得洗!”沈婉虽然在笑,可态度却非常强硬,“也就是这里的厨子好说话,如果错过,谁知道下次洗澡会是什么时候。”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水倒在木盆里。
驿站条件简陋,没有浴桶,也只能凑合着用盆洗了。
看着那盆冒着腾腾热气的水,谢慕白紧张的手心全是冷汗。
虽然已被这丑女看了隐私,可他还是无法做到和她坦诚相见。
怎么办?
过一会儿,她会不会借机提出非分要求?
不,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