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了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她依旧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江景煜猛地愣住了。忽然之间,他对南时妤的愧疚倾巢而出,瞬间将他淹没。江景煜紧皱着眉,他微微侧头,看向还在盒子里白瓷罐。欲言又止了半晌,终是没有说话。江景煜再醒来时,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他下意识的喊道:“南时妤?”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接着电话那头又补了一句:“那个家。”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杨秘书想了想,才明白,江景煜说得是和南时妤住的那间屋子。
江景煜回到家时,东西已经放置在门口了。
医院生怕江景煜发火,受到指示马不停蹄送过来的。
这不足十寸盒子的东西,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就像那个人一样,没什么分量。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这里自南时妤住院后,他也没来过了。
他一直把这里当作只是一个扮家家酒的场地。
每当他下班后,回到这里,他就是那个永远精力充沛温柔体贴的‘陆景煜’。陪着南时妤玩着你情我爱的游戏,一点一点看着她深陷绝望。
可是今晚,所有的事情抖反转得超乎他意料时。他最想去的地方,竟是这里。
他打开门,近半个月未住人的房子,桌子上都已经落上了薄薄的一层灰。
江景煜也没开灯,径直将盒子放在茶几上,盒子里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是乐谱。
他拿了起来,也不顾灰尘坐进了沙发里,就着从阳台投进来的光影,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江景煜不懂乐理,但是从每一句歌词能看出来,南时妤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即使知道了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她依旧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江景煜猛地愣住了。
忽然之间,他对南时妤的愧疚倾巢而出,瞬间将他淹没。
江景煜紧皱着眉,他微微侧头,看向还在盒子里白瓷罐。
欲言又止了半晌,终是没有说话。
江景煜再醒来时,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他下意识的喊道:“南时妤?”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江景煜疑惑的坐起身,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瓷罐上,才忽然想起,南时妤已经死了。
他茫然的环视了一圈,从厨房的收纳盒到阳台的花盆。
心突然狠狠抽痛了一下,像被人生生拿走了什么似的,空了一大块。
江景煜晃了晃脑袋,抛去这奇怪的感觉,将装有骨灰的瓷罐端正摆放好在柜子里。
说道:“是我误会你母亲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母亲的,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说完,他便去了公司。
在公司换好衣后,江景煜将杨秘书喊了进来。
“南时妤的母亲,嘱咐医院尽快手术吧。”
见杨秘书望着自己,江景煜莫名有些烦闷,语气遮掩的解释。
“这算我对她们的补偿。”
他再一次的强调这‘补偿’二ๅๅๅ字,似乎想要压下心底一个呼之欲出的另一种可怕的认知。
接着他又冷声说道:“找到宋知妍后,我定要她千倍奉还。”
杨秘书看着他的神情,抿了抿唇,还是只是应下任务,出去了。
整个上午,江景煜都心不在焉,眼前总会时不时出现南时妤的脸来。
他将这一切归结与对南时妤的歉疚,于是对宋知妍的恨意就更加厚重起来。
中午,江景煜压抑着心里愈来愈盛的烦躁,叫了余欢亦出来吃饭。
余欢亦紧张的吃着菜,余光谨慎的观察着江景煜,后者从她到来之后,便一瞬不错的盯着她。
余欢亦夹了一块鱼肉给江景煜,笑着说:“这个很鲜,正好给你补脑。”
江景煜瞳孔闪烁了一下,这一刻,余欢亦感觉到了他从自己的身上,在看另一个人。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江景煜低头望着碗里的鱼,并没有吃。
他沉默了几秒后,突然说道:“你去学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