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室里。姜念晚坐在椅子上,一遍一遍顺着手中的稿子。这部剧是她和周聿深的最后一次合作,她希望能一切顺利,有个圆满的结局。然而等了很久,周聿深都没有来。姜念晚嗓子又开始痛了起来。她喝着温水,试图将那痛压下去,却做不到。这时,录音师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阿锦,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没事吧?”姜念晚顿了下,抬头就迎上隔音玻璃外
帝都的冬天来的猝不及防。
窗外的大地一夜间铺上了银装,带着凛冽。
清晨辛冷的空气窜进喉咙,引得姜念晚又开始咳了起来。
片刻后,才微微缓解。
将血腥气咽下去,姜念晚收拾了一番,出门前往了VIO声工场。
今天要录制的是她欠下的最后一部剧,等录完,自己就真的要离开这里了。
录音室里。
姜念晚坐在椅子上,一遍一遍顺着手中的稿子。
这部剧是她和周聿深的最后一次合作,她希望能一切顺利,有个圆满的结局。
然而等了很久,周聿深都没有来。
姜念晚嗓子又开始痛了起来。
她喝着温水,试图将那痛压下去,却做不到。
这时,录音师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阿锦,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没事吧?”
姜念晚顿了下,抬头就迎上隔音玻璃外,一脸关切的录音师。
姜念晚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没事。
但嗓子里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故作平静的摇了摇头。
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姜念晚本想着找个地方将止痛药吃了,却不想刚出门,就被同事喊住。
“阿锦,宿雪叫你去会议室一趟,有急事。”
姜念晚愣了下,终还是将手里的药塞回了口袋,转身往会议室走去。
走廊寂静,只有半掩的会议室门内传出几句争吵。
姜念晚敲门走进去,在看到坐在宿雪对面的男人时,脚步一顿。
周聿深……
莫名的,姜念晚心里升起股不安。
紧接着就听宿雪说:“阿锦,易川要退出你们两个新剧第二季的录制,你怎么看?”
姜念晚其实早有预感,只是觉得周聿深不会做到这种地步。
可原来,他从不曾给他们之间留有任何余地!
她本来还以为能用这部剧给自己和周聿深之间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现在……却不能了。
沉寂间,姜念晚看向周聿深。
男人就靠在椅子上,面色淡漠,就像她最初在录音花絮里见到的让她一见倾心的模样!
那就如他所愿吧。
从一开始不就已经决定好了?
姜念晚自问着,忍着痛发出沙哑的声音:“那就换吧。”
此话一出,宿雪明显不赞同。
周聿深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压下,起身道:“那就……”这样定了。
他的话刚开口,就被姜念晚打断。
她收回落在周聿深身上的目光,看向宿雪:“这部剧的录制,我也退出。”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室外的天湛蓝,映衬着白雪。
姜念晚抬头望着朦胧的太阳,心里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
一切……都结束了。
帝都医院。
姜念晚像是等待判决的犯人,心中惴惴却又平静。
医生看着她的片子,语带惋惜:“不是说了让你少用嗓子?你的喉癌已经扩散了。”
姜念晚瞳孔缩了缩:“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只说:“去办住院手续吧,我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
他的沉默让姜念晚的心沉到了冰冷池底。
“我要一个答案。”
医生沉吟片刻:“如果手术成功,可能延迟几个月。”
几个月……
姜念晚思索着,起身道:“谢谢。”
说完,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医生的话在身后响起:“如果有家人,就叫他们来陪陪你吧。”
家人?
姜念晚脑海中充斥着老人的恶骂与诅咒,她……哪儿还有什么家人?
她目光茫然且空洞的往外走,麻木的办理完一切,换上病号服躺靠在病床上。
鬼使神差的,她又想起了医生最后的话。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姜念晚给奶奶打去了电话:“您来趟帝都医院402吧。”
电话那头,秦奶奶声音有些尖锐:“上医院干吗?我告诉你我可没钱啊!”
姜念晚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果然,她不该奢望的。
“不用您花钱,您来就知道了。”姜念晚回着,挂断了电话。
病房归于寂静。
她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只觉得这一切不真实到荒唐可笑。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打开。
姜念晚看过去,就见秦奶奶站在门口。
老人身上还挂着雪,她看着一身病号服的姜念晚愣了下:“你怎么了?”
姜念晚眼神里一片死寂:“你对我的诅咒成真了,我得了喉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