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问问妹妹,你怎么还留在摄政王府?深更半夜又到我屋里去做什么?既然被吓坏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这个做姐姐的,反而是去找王爷了?”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薛雪瑶如何作答都不是。“我……我……”薛雪瑶吞吞吐吐,还下意识的朝着盛景泽投去了求救的眼神。薛锦若再次抓住了点:“我在问妹妹,你怎么反倒看我的夫君?”“
薛锦若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只是她稍微动了脑子,自己眼下毕竟是在别人的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她打开门,看着门外的萧一脸色并不好好看:“这深更半夜的,王爷找我什么事?”
“属下不知道。”萧一语气淡淡。
薛锦若撇了撇嘴,这人的嘴当真严实——他可是盛景泽的心腹,要是他都不晓得,怕是只有天王老儿才知道了。
抱怨归抱怨,薛锦若还是决定去书房一探究竟。
只是,她还没有进入书房,就听到了里头传出来的薛雪瑶的哭啼声。
这一回,薛锦若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王爷这大半夜叫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她哭吗?”她的语气不善,甚至连敷衍的礼节都没有,直接坐在了薛雪瑶的对面,甚至还不忘开口冷讽,“妹妹,这里可不是薛家,你日日夜夜到我夫君面前来哭,莫不是想撬我的墙角吧。”
薛雪瑶被这话说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就连哭声都停顿了好长时间。
盛景泽微微蹙眉,语气淡淡:“雪瑶刚才去你屋门口,被吓坏了,你身为摄政王妃,又是她的姐姐,理应拿出个交代来。”
“交代?有什么可交代的?”薛锦若抓住了漏洞,一下子就掌握了主动权。
“我倒要问问妹妹,你怎么还留在摄政王府?深更半夜又到我屋里去做什么?既然被吓坏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这个做姐姐的,反而是去找王爷了?”
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薛雪瑶如何作答都不是。
“我……我……”薛雪瑶吞吞吐吐,还下意识的朝着盛景泽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薛锦若再次抓住了点:“我在问妹妹,你怎么反倒看我的夫君?”
“雪瑶是你的妹妹,你又何必咄咄逼人。”盛景泽下意识的就站在了薛雪瑶的那一边,“她就是被你给吓坏了……”
“你到底是不是薛锦若,还是谁画皮假扮的?”他冷着声音质问。
薛锦若听到他向着薛雪瑶说话,便感觉心里头的棉花堵得更严实了一些,嘴上更加不饶人了。
“王爷是以什么身份,替她来质问我?”
“什么画皮?王爷要是信不过我,大可找人来验验,看看这是不是我真正的面皮。”
她说完,面露不满。
谁家好人画皮会画这么个难看的皮囊。
盛景泽向来是占理的一方,再加上手握权势,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薛锦若的嘴上吃亏。
薛雪瑶眼见薛锦若这般会诡辩,立刻装起了委屈:“王爷千万别为了我和姐姐置气,都怪我,想着姐姐这些日子劳累,便想去看看,谁知道正好看到屋里头有个无脸人,这才被吓坏了,还希望姐姐别忘心里去。”
薛锦若听着这些绿茶话,恨不得动起手来。
“你是想去看我,还是想看我把兵符放在哪里了?”她冷着脸反问。
说起来,她不过是想炸一炸薛雪瑶,却没想到竟然真得看到了薛雪瑶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她冷笑一声:“我看看妹妹也累了,小春,带她回去休息吧,我还有话要跟王爷说。”
薛锦若是不想再把这个不定时炸弹留在自己身边了,只是,人毕竟是盛景泽带回来的,还得让他送出去才行。
等人一走,两个人都铁青着脸,谁都不肯先开口,屋子里头立时就静了下来,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薛锦若到底还是没抵挡住困意来袭,干脆先开了口:“王爷下次遇到什么事,还是先找我身边的人打听打听,别听风就是雨,不知道,还以为这摄政王府是她薛雪瑶当家呢。”
“你就是要跟本王说这?”盛景泽的脸色根本就不见任何缓和,反而是更加阴沉。
他冷笑一声:“你故意避重就轻,还是没说出无脸人都是何物,难道本王不该质问你吗?”
薛锦若事到如今,还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无脸人’到底是何物,自然也就没法子做解释。
好在小春回来的及时,连忙缓解了两人间的尴尬:“王爷,方才王妃是在往脸上敷草药,远远看过去,的确像是没有脸一般。”
她的话让盛景泽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
的确,有些时候薛锦若诡辩十句,都不如盛景泽身边的人说一句。
盛景泽的目光定格在薛锦若的脸上——只见那原本恐怖如斯的痤疮,眼下竟然显得没有那般红肿,就连皮肤都比先前白皙了许多。
“你脸上的东西的确是好转些,虽然没了红肿,可怎么露了白尖?”他开口问道。
薛锦若方才是照过镜子的,因着注意观察,才晓得自己脸上的变化,到时候将痤疮里的东西挤出来,在敷上消炎的草药,自然就能好。
她却怎么都没想到盛景泽不过看了两眼,就观察到了自己的这些变化。
看起来,这人虽然是恋爱脑,却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
“我在外头找名医开了方子,自然是有效用的。”她连忙寻了个借口。
眼下,她还是顶着薛锦若的头衔,不能叫任何人察觉出明显的差别。
“王爷,这天下人的话真真假假,并非谁都能信,况且,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这人是好是坏,要是都能给你下药,这人势必是要不得的。”她转移了话题,想尽办法提醒着盛景泽。
只是那人就如同被人迷了心智一般,根本听不进去。
薛锦若暗戳戳骂了他几句,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盛景泽的面色就有了变化。
萧一正好从暗处出来,毕恭毕敬:“王爷,燕窝里的确是下了药,里头有虎狼之药,而且……”
他难得吞吞吐吐。
“说。”
“而且那里头还有慢性毒药,只要每日一点,不消半月就会掏空您的身子,但是因为跟虎狼之药结合,便是神医都瞧不出来。”
“属下也跟着薛二小姐几日,她只要除了王府,就是到太子府上去,每次都要大半日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