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骆依依和张亮两个人又笑到不行了。几个人把垃圾收好,东西归置整齐,顾西征起身:“走吧。早点打完卡,可以早点回去。休息的时
那天的午饭吃的极其狼狈,却也欢天喜地。
就地取材的东西并不多,想吃饱也不可能,自己带的零食在进园子时就被教官给没收了。
温念把手里的那条小鱼吃掉,又想笑:“好可怜的宝宝,还没满月就出来工作了。”
“......”骆依依差点被鱼刺卡住,笑到眼泪流出来,“念念,你吃饱了没?”
温念拍拍手,把垃圾包好:“什么东西?”
骆依依:“...你吃饱了没?”
“......”温念默了默,“我刚才有吃东西吗?”
那么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的。
话音落,骆依依和张亮两个人又笑到不行了。
几个人把垃圾收好,东西归置整齐,顾西征起身:“走吧。”
早点打完卡,可以早点回去。
休息的时间可以随意结队,一旦开始任务,还是要根据教官的分配来按组行动。
刘祺回来时,又看了眼温念脚上的鞋,眉眼隐着得意,像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撑多久。
后面的一段路,刘祺没再敢拿“乡下人”来讽刺骆依依,毕竟,刚才大部分同学都说自己是乡下过来的。
她若是再说,便会惹众怒。
默默往前走了一段,刘祺又看了眼前面高高瘦瘦的少年,这个话题,还是他先说的。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仔细想想,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故意把这个话题摊开来说。
不知道是为了骆依依,又或者,是温念。
又打好了两个卡,再找到一个,便能结束回教官那里集合了。
地图是顾西征在拿着,打完最近的这个卡,他直起身子,眼神似有若无的往身后看了下,随后声线平直地说:“最后一个在前面五百米的地方,我去把卡打了,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我去吧,”张亮不大好意思,一路上都是人家在忙,“你陪她们在这等吧。”
刘祺:“我也去,我可不像有些人......”
“刘祺,”没等她说完,温念凉凉地提醒,“我说了,今天你再惹我一次......”
眼见着她们两个又要起矛盾,骆依依连忙说:“我也去,念念,你跟顾西征在这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急匆匆地催着张亮赶紧走。
张亮知道她们几个不对付,边往前走,边回头说:“你们也可以先往回走,我们赶得上。”
等他们离开,顾西征转身,视线定在温念的脚上,又抬眼看她:“脚不疼?”
“......”前面三个人都没影了,温念没再忍着,连忙嘶了声,“疼疼疼。”
好好的脚窝在小码的鞋子里两三个小时,又走了那么久的路,怎么可能不疼。
只不过,疼死了也不能在刘祺面前漏出半分。
既然她走了,温念也不装了,直接把鞋子脱掉,她脚上穿的是双白色的棉袜,后跟和脚趾那里都挤平了。
看着她的脚,顾西征抿了下唇,提道:“先回去,到入口等他们。”
温念原本就不记路,也因为一路有他们做主,更没想起来去记一记路,眼下既然顾西征提了,她没意见。
她一手拎着只鞋,打算就这样只穿着双棉袜往回走。
走了两步,少年停下,脸色如常,却好像藏了些不虞:“不扎脚?”
“......”地上都是草,怎么可能不扎脚,温念也没办法,“总比挤在鞋子里舒服。”
顾西征顿了下,随后弯腰,把自己的鞋子脱了,又顺手拿到她脚边:“穿我的。”
“......”温念看着那双男生的鞋,嘴角抽了下,“那你就不扎脚?”
顾西征半蹲在她面前,需要抬头看她,少年眼尾弧度斜向太阳穴,瞳底缀了几点碎光,眸中冷意似乎被这碎光稀释几分。
他轻舔了下唇,平静地说:“我不怕踩到虫子。”
“......”温念被这话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一点都没再犹豫,直接把他的鞋穿到脚上,“你、你踩到也别跟我说啊。”
顾西征的鞋子很大,温念穿在脚上空出一大截。
不知想到什么,一直蹲在那里的少年没有起身,他低着脑袋,伸手把鞋带系的更紧了些。
姿势随意到像是看不下去,随手帮了个忙。
因他的这个动作,温念整个人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少年的脑袋,还有他漂亮的手指。
两只鞋子都系完后,少年起身,脸上表情没起任何波澜,嗓音直的像老师讲台上的那根戒尺,连点弧度都不带:“别摔了。”
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温念抿唇,收回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眼前的少年就单纯是个有素质的男生。
有绅士风度的人。
虽然鞋带系紧了,但鞋子终归大了许多,温念拖着双大鞋也走不快,顾西征边走边等她。
怕被别人看到,温念走了一段便停下:“顾西征,你穿回去吧。”
“到前面风亭吧,”顾西征低眼瞥她,“正好等他们。”
顺着他的话,温念撇过脑袋去看风亭。
风亭离得不远了,只是走到那里,也差不多快走到教官那儿了。
也就相当于,她穿着顾西征的鞋子,直接走回了原点。
温念没去争这个,她慢吞吞往风亭走,又仰头问:“你脚疼不疼?”
“不疼。”
“那你踩到虫子了没?”
“......”顾西征眉心跳了下,搭眼看她,“你要不要检查下?”
温念连忙摇头:“你悄悄的毁尸灭迹吧。”
此时阳光的温度降低许多,颜色也逐渐变得浓烈。
少年肤色冷白,嘴角似有若无地扯了下,右手还拎着她的两只鞋,配合着她的速度往风亭去。
到了风亭,温念把鞋子脱下来还他,顾西征的袜子已经脏到不能看了,他脱掉扔进垃圾袋装好。
又光脚把鞋子穿好,鞋子里面还残留着少女留下的体温。
“温念,”顾西征半蹲在地上,手指调整着鞋带,似随意地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好方法。”
“......”这是不同意她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刘祺了,温念鼓了下腮,“那你说怎么办?”
顾西征站起身:“为什么要证明给她看。”
刘祺那明明是激将法。
完全没必要往里面钻。
“......”温念被问住了,梗了两秒,才讷讷说,“那她要是把依依扯进去怎么办。”
听到这,顾西征稍稍弯腰,眼神恍若带了些认真:“那是骆依依需要自己去克服的问题。”
“......”
这话说的没错。
只是有些不近人情。
温念默了会,问道:“你朋友被人当众羞辱,你不管吗?”
提到这个,温念突然想起,她好像没见到顾西征有朋友。
如果没有朋友,就不能有切身的体验,温念换了个说法,重新问:“比如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被人欺负了,你不管吗?”
“......”仿佛被问住了,顾西征瞳孔稍动,嘴唇也抿了下,顿了须臾,他忽地转过身去,盯着远处的夕阳,吐了个字,“管。”
这不就得了!
温念眼睛弯了起来:“你看,你也会管吧。”
那还说她!
话音落,骆依依便远远地跑了过来,她喘着气,生怕温念的脚痛,低头就要帮她脱鞋:“我看看你的脚。”
看着后面跟来的刘祺,温念立刻缩了回去:“我没事,一点事都没。”
“......”骆依依不大相信,“真没事?”
温念点头,很坚定:“真没事,谁有事,谁是刘祺。”
“......”
-
乱七八糟地做了一夜的梦,醒来时,闹钟都还没叫。
时间尚早,天色刚有点亮,温念起床洗漱,又换了斯高的校服。
收拾妥当后,房门被从外面拿钥匙打开,温念顿了下,紧接着,看到顾西征拎着早饭进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
“嗯,”顾西征低头换了鞋,又走到餐桌旁边,“你哥要吃这家的早饭。”
温念:“你又不是他的佣人,干嘛这么听他的?”
“......”顾西征盯着她看了两秒,仿佛是在提醒她,“管朋友。”
“......”
倒也不用这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