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希冷嗤一声,转身进了门,没有再理会她。一楼尽是些空酒瓶,烟蒂装满了整个空酒瓶,傅泽希踢开挡在路中央的空酒瓶,走到沙发旁坐下,将木盒抱进怀里,像是在抚着江念初黑发一般摸索着。“对不起,她当年救了我妈,我不能……”他眼中带着几许愧意,心头郁结的情绪在此刻好像全部都释放了出来,让他通红的眼眶中染上了一层雾气。他知道林小冉变了,越野赛的事也可能是她做的。可
江念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心头像被巨山压着的闷疼瞬时传遍了全身。
难道她将死前那样的告诫还不足以让傅泽希相信吗?
她紧蹙着眉头,手指绞着衣角,难掩眼中失望和落寞。
林小冉从未听过傅泽希这么深情的话,哪怕当初他提出要和她交往时候,都是意气风发一句“做我女朋友吧”。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目光坚定的傅泽希,嘴里的话居然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岁月从没有磨平他的轻狂,但他却也随着时间的沉淀而变得稳重了许多,他的感情也像是被光阴雕刻完成了一般。
林小冉有一刹那觉得,她当初不该因为金钱地位放弃傅泽希。
以前傅泽希心里只是有她,而如今已经死了的江念初成了他心中的“未亡人”,甚至是他的全部。
林小冉心头渐渐浮起一丝不甘,甚至还有些嫉妒。
她忽然扑进傅泽希怀中,紧紧地抱着他:“那我呢?你不是也说过爱我吗?”
江念初眸子一怔,不由地后退了几步。
傅泽希没有推开她,两人之间的亲昵亦如四年前。
江念初吞咽了一下,似是咽下了什么难忍的情绪。
眼眶的酸涩感逼得她闭上了眼,眼泪却因为她的动作流了下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却无法缓和心头那致命的窒息感。
秋风再次扫过,江念初缓缓转过身,咬着渗出血丝的下唇踉跄地离开了。
傅泽希好容易才遏制住去想江念初,他将林小冉推开,清冷的目光扫过她那双毫不隐藏妒意的眼。
“那你还记得曾经说过绝对不会骗我的话吗?”
他质问的话和语气让林小冉身躯一怔。
傅泽希冷嗤一声,转身进了门,没有再理会她。
一楼尽是些空酒瓶,烟蒂装满了整个空酒瓶,傅泽希踢开挡在路中央的空酒瓶,走到沙发旁坐下,将木盒抱进怀里,像是在抚着江念初黑发一般摸索着。
“对不起,她当年救了我妈,我不能……”
他眼中带着几许愧意,心头郁结的情绪在此刻好像全部都释放了出来,让他通红的眼眶中染上了一层雾气。
他知道林小冉变了,越野赛的事也可能是她做的。
可六年前是林小冉替他去赛了黑车,他才有了钱守着母亲治病,这是他欠林小冉的。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永远陪着江念初。
空荡荡的屋子里,沉瓮瓮的低泣声由高到低,最后消失在均匀的呼吸声中。
医院。
正因为江念初失踪而着急的孟凡见她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重重地舒了口气。
“你去哪儿了?我差点要报警了。”
孟凡无奈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些后怕。
不知是因为担心她带病乱跑,最重要的是她要出了什么事,秦南澈可是要跟他拼命的。
江念初还没有从刚刚那一幕回过神来,她微微抬了下头,有些空洞的眼神让孟凡很是诧异。
“抱歉,麻烦您了,拜托别告诉南澈我出去了,谢谢。”
她浅浅鞠了一躬后,往病房走去。
孟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她好像一下子又瘦弱了许多的背影,实为不解。
但还没等他跟上,那单薄的身子陡然倒在了地上。
“江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