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两人似乎这才注意到余西棠的异样,柳欣薇看到她染红的白衫,惊呼一声,捂着嘴靠在贺崇均怀里,“王妃怎么了?怎么好像流血了?”她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因为痛苦声音支离破碎,手脚蜷缩在一处,泪水一滴滴淌过嘴角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沿着纹路渗入缝隙。
她没有忽略他眼底的恨意……
余西棠顿时犹如五雷轰顶,眼睛慢慢失焦,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脑子也乱成一团乱麻。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一觉醒来贺崇均好像更恨她了?军令?她怎么可能偷盗军令?
喉咙被挟制住,她喘不上一口气,艰难的张了张口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贺崇均,你到底怎么了?
“王爷,放过王妃吧,兴许王妃只是拿着军令把玩一回……”
耳边响起柳欣薇娇弱的声音,一道弱柳扶风般的身姿出现在余光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便如脱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撞上床榻的方柱。
余西棠顿时头冒冷汗,细密的汗珠不停冒出来,她伸手捂住腹部,感受到下身一阵阵热流涌出,心里从未有过的绝望。
“疼……”
贺崇均将余西棠狠狠甩到一旁之后,大步走到柳欣薇身侧伸手揽着她,替她拢了拢衣,语气温柔,含着水般轻柔,“天这么冷,你刚刚伤了身子,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他的后半句话里带着浓浓的嫌恶,仿佛未央殿如何肮脏不堪。
小腹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散,她伸着手眼带绝望的哭喊,“救救……”孩子。
余光里,柳欣薇一袭浅红色的长衫,脖间裹着白色的狐裘,白色的外衫和黑色衣袍缠绕在一起。
弱柳扶风之姿,亭亭而立,而她一身白色的襄衣狼狈的跌在地上,身下的白衫被血染红,她痛的蜷缩在一处,嘴角一处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不远处的两人似乎这才注意到余西棠的异样,柳欣薇看到她染红的白衫,惊呼一声,捂着嘴靠在贺崇均怀里,“王妃怎么了?怎么好像流血了?”
她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因为痛苦声音支离破碎,手脚蜷缩在一处,泪水一滴滴淌过嘴角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沿着纹路渗入缝隙。
她狼狈凄绝的模样让贺崇均的心一阵没来由的刺痛……
他搂着柳欣薇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眼中风暴翻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就是没有一丝怜悯。
母妃流的血不知道有多少,他还是第一回知道人会流这么多血,仿佛要将身体抽干一般,猩红的血一滴滴从身体渗出来,染红了整个院子……
而如今,余西棠算什么?!她流的血还不过母妃的一丝一毫,每每想到母妃死的那般惨烈,他都恨不得将余西棠抽骨扒皮!
“流血?这么点血死不了!”
余西棠的神智游走在昏厥的边缘,硬生生被他这句话扯了回来,她狠下心咬破舌尖强她留一分清醒,血腥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
她抬头,嘴角流下血丝,泪珠从眼眶滚下,望向他,视野里一片模糊。
从喉咙里挤出一字一句,清晰异常,“贺崇均,孩子……”
他皱眉,只当余西棠又在胡言乱语,嫌恶的不去看她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句话令她万劫不复,“王妃通敌叛国,偷盗军令,罪该万死,即日打入大牢,择日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