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从他身边解脱出去,可我走了两步,又被一股莫名的力,拽回他身旁。江临舟准备挂电话,陈诉又问:“江总,还需不需要加人手,守在医院等夫人出现?”等我出现?守株待兔么?还是怕我坏了他的好事?可惜不论怎么样,我都回不来了……我幽幽叹了口气,看向一片漆黑的窗外,也不知道我的尸体什么时候能被找到。“可以。江临舟顿了顿,吩咐道,“动用一切手段,找
我踉跄了一步。
强烈的泪意涌上来,比起难过,我心里更多的是酸胀感。
世界上永远只有父母,会这样无条件地爱我,在我消失的时候,一刻不停地记挂我,千方百计地找我。
不像他江临舟,时至今日,仍毫无反应。
“呵。”一声轻蔑的冷笑响起,将我的思绪拉回。
江临舟轻轻转着手上的婚戒,慢条斯理地说:“给她安排最好的心理医生,我岳母受了刺激神志不清,让心理医生时刻陪着她,好好疏导心理。”
那头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回复:“好的,江总。”
我听得遍体生寒,不住战栗。
他这是要给我妈随便安上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由头,然后将她软禁起来!
“江临舟!你到底和我家有多大的仇?为什么要这样?”我看着他,疲惫至极,失望至极。
我已经觉得很累了,再多的歇斯底里、痛苦哀求,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想从他身边解脱出去,可我走了两步,又被一股莫名的力,拽回他身旁。
江临舟准备挂电话,陈诉又问:“江总,还需不需要加人手,守在医院等夫人出现?”
等我出现?守株待兔么?
还是怕我坏了他的好事?
可惜不论怎么样,我都回不来了……
我幽幽叹了口气,看向一片漆黑的窗外,也不知道我的尸体什么时候能被找到。
“可以。”江临舟顿了顿,吩咐道,“动用一切手段,找到陆清怡的下落,明天的记者发布会,她必须出席。”
话落,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临舟哥哥……”蔡芷意还想说什么。4
江临舟丢过去一张卡,在她震惊又受伤的目光中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蔡芷意不甘又畏惧,犹豫了片刻,默默穿上衣服捡起银行卡离开了。
从头到尾,江临舟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偌大的房间骤然安静下来,江临舟解开手机锁屏,看着我的聊天框,破天荒地主动发了条消息。
「不管你在闹什么,这么多天,该玩够了。」
我苦笑着,他终于想起要找我的下落,却是为了在公众面前维护形象……
我的丈夫,真是一位模范好丈夫。
翌日上午十点,记者发布会在陆氏集团楼下广场准时召开。
江临舟一身西装革履,站在大楼外。
媒体镜头里,“江氏集团”的偌大的LOGO就在他身后。
我抬头看着那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心里说不出的凄凉。
一阵风携着凉意自我身体卷过。
我颤了颤,收回视线,虚弱地看向江临舟。
我能感觉到,自己大概快要消失了……
这样也好,我不用再见到这个人,多好。
忽然,一辆黑色宾利在路边停下,一个宽肩窄腰、高大英俊的男人缓缓朝这边走来。
同样是西装革履,他却穿出一股痞气。
我盯着他的脸,有些迷茫。
我认识他,ʝʂց周家大少爷周珣赋。
周家和陆家一直是竞争关系,我也只见过他两三面。
他怎么会来这儿?
正想着,周珣赋已经走上前,他问:“你要更名,经过陆清怡同意了吗?”
他嘴角勾着浅笑,眼微泛着红,眸光更是一片阴冷。
媒体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个个神情兴奋,将话筒和镜头齐齐对准他们。
正在此时,陈诉仓皇奔来,丝毫没有平时的斯文。
他凑到江临舟身旁压低声音:“江总,出事了,夫人她……”
“她来了吗?给我堵住!江临舟低声喝道。
陈诉一噎,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江临舟没理会,重新看向周珣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等她来了我们自己会处理,不劳外人操心。”
“是吗?”周珣赋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你确定她来得了?”
这话一出,两人身后的大厦巨幕忽然亮起。
新闻主播的声音传遍广场:“今日凌晨,江台山村民在山崖下发现一辆坠毁汽车,车内仅一名女性……”
我看着屏幕里那片熟悉的山林,脑中冒出最后一个念头:终于有人找到我了啊。
……
江临舟没看大屏幕,他仍带着敌意望着周珣赋:“别装神弄鬼,叫她出来见我。”
话音刚落,一辆灵车就驶上广场,在不远处停下。
一副冰棺被抬下来,摆在台上。
里面的女人带着一身无法愈合的伤口安静地躺在其中。
主播的声音在每个人耳畔炸响:“经警方确认,该名死者正是日前失踪的江州名媛,陆清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