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赤红,宛若阎罗殿爬出来的修罗。嫉恨让她早已经忘记“只要裴季肖幸福,那她远远看着也满足了”的念头。苏卿怜走到云枝身边,随即狠狠刺了下去!看着涌出来的鲜血,她竟只觉得快意。阮玉凝!和你一起长大的侍女死了!你会有多痛呢!会不会和我现
闻言,嘉柔郡主眸中飞快掠过一丝得意,转瞬即逝。
杀了阮玉凝,太子哥哥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而裴季肖虽然对太子构不成威胁,但能除掉也能以绝后患。
嘉柔郡主看着苏卿怜脸上的恨意,起身从黑衣人的尸体上抽出一把剑。
递到苏卿怜身前,用蛊惑的声音开口。
“你可以先杀了这个丫头解气。”
她脚尖一勾,将地上晕倒的侍女翻过来。
赫然是云枝!
苏卿怜手指颤抖,却慢慢将剑拿起来了。
视线瞥到石桌上的香囊,眼前蓦地闪过裴季肖贴身带着的帕子。
把他的心意弃若敝履,却那么珍视阮玉凝的东西!
嫉妒在血液里燃烧,苏卿怜提剑站起身。
她双眼赤红,宛若阎罗殿爬出来的修罗。
嫉恨让她早已经忘记“只要裴季肖幸福,那她远远看着也满足了”的念头。
苏卿怜走到云枝身边,随即狠狠刺了下去!
看着涌出来的鲜血,她竟只觉得快意。
阮玉凝!和你一起长大的侍女死了!
你会有多痛呢!
会不会和我现在一样痛呢!
“哈哈哈——”苏卿怜裙摆已被鲜血染透,状似癫狂地笑了起来。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不远处昏倒在地的裴鹤慢慢眨了一下眼睫。
……
燕王府。
裴季肖身上裹满纱布,却像感受不到疼似的,一直守在阮玉凝的榻前。
他长眉拧起,扭头问一旁的府医:“她怎么还不醒?”
府医从未见过裴季肖如此紧张的样子,心知眼前的姑娘必是他的心上人,小心翼翼地回话道:“姑娘气血两虚,恐怕还要等一阵子。”
闻言,裴季肖又对管家吩咐:“去库房中取几根上好的山参,加些红枣,熬些粥来。”
管家应声退下。
裴季肖纵然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坐下等着。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阮玉凝嘤咛了一声。
裴季肖立马凑过去,行动间完全看不出身受重伤。
“阮姑娘,你好点了吗?”
阮玉凝一身酸涩,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慢慢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哪——”
话音猛地顿住,随即猛地揪住裴季肖的衣袖,“你怎么伤成这样?”
她只记得自己痛晕了过去。
而她身上除去酸软,一丝伤痕都没有。
那裴季肖身上的伤,必定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
裴季肖被她拉动伤处,眉心一蹙,嘴唇却是勾起的:“怎么不继续叫王爷了?”
阮玉凝手像被火燎了一样,飞速放开了。
“臣女多谢……”
还没说完就被裴季肖打断了:“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都是我愿意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又在榻旁的凳子上坐下,严肃道:“阮姑娘,府医说你中了毒,你最近可接触过什么毒物?”
听到“剧毒”二字,阮玉凝揉着额角的手停了下来。
“我很少出阮府,身边也都是伺候了我十几年的人,何人可以给我下毒?”
蓦地,眼前竟然闪过苏卿怜的脸。
毕竟这段时间接触过的外人只有她。
可阮玉凝又立马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
苏卿怜对她那样好,怎么会害她呢?
一下子也想不出头绪,阮玉凝敛下思绪,慢慢站起。
虽然裴季肖说不必道谢,可她觉得还是得行个礼。
刚刚站起,才解毒的身体就虚弱地向后倒去。
阮玉凝惊呼一声。
裴季肖见状连忙去扶,却被阮玉凝带得往下一跌。
下一刻,他摔在了阮玉凝的身上。
而两人的唇,正紧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