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喜搬弄那些药草和毒虫,周身裹挟的味道于她而言有些冲人。苏杳每次与珧琢靠得过近,都会不喜珧琢身上的味道,一直咳嗽,咳得脸红气急。世上没有一人能承受心悦之人不喜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珧琢每次碰了那些东西后,都会沐浴,衣料上也熏了香。今日珧琢让苏杳听同他一起去,也是怕极了苏杳不在他目之所及。他怕苏杳又逃了。一刻见不着苏杳,就心中惶恐不安。他
察觉苏杳在看他,珧琢手中抓药的手顿了顿,扭头冲人笑了笑。
“无趣的话,我抓只东西出来陪你,它们喜欢同你嬉闹,每次你一来,叫得格外的欢,跟发q了一样。”
苏杳头都快甩下来了,惊恐万分的抗拒:“我不要~”
他喜欢吓她胆小如鼠的夫人,当初苏杳初入族内时,一瞧见她那些宝贝‘宠物’就哭得眼泪涕泗,还嚷着说不解情蛊了,要回京城。
他见人当真是怕极了,才没再用那些小家伙再吓唬人。
即便是在这儿黑窖之地,苏杳也美得堪比神祇,一袭白衣仙气袅袅,模样也粉雕玉琢,玉面含春。
珧琢完事儿也不知是几时了,想来外头早已是夜幕。
他的小夫人正睡得恬静,因长相清甜可人,总是透着皎皎如明月的圣洁。
惹得珧琢心痒儿,用食指戳了戳苏杳的嫣红的绛唇。
明明是未着一色,可那唇上好似涂了胭脂,软乎乎的颊肉和眼尾也是。
昨日到此刻当真是操劳坏了。
珧琢轻轻将人抱起,出了暗室。
下人机灵,这会儿已经将炭火点燃了。
侍女娴音刚准备作礼问候,珧琢一个眼神,娴音即刻缄默,再知趣的退下关好房门和窗棂。
夫人平日里被祭司大人折腾得不轻,好不容易睡下安眠了,可不能将人吵醒了。
夫人是真可怜。
苏杳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个没完,也就白日里吃了一碗粥吊着。
珧琢没在屋里,她想去找庄文砚他们,看看珧琢有没有将解药喂给他们。
地上铺了软垫,可软趾刚一落地时,苏杳浑身的力就往下坠。
女子重摔在了地上,跌得匍匐跪地,狼狈不已。
又不慎牵扯到了身上久伤不愈的痛处,眼泪瞬间被憋了出来。
她如今这副样子,就算回了京城,也无颜再面对家父家母了。
都怪珧琢那个坏人。
这世上怎会有珧琢这般恶毒的魔头,竟强迫人雌居于他。
也怪此前那位恶人。
为何让她遭受奇耻大辱?
珧琢带着食盒推门而入时,见他的杳儿正蜷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哭声克制又哀怜,足以令这世上所有铁石心肠之人动容。
床下的珧琢,还是不愿让苏杳一直哭的。
对身子不好。
“杳儿这是知夫君要来,特行此大礼吗?”
珧琢将人重新抱回了床榻上,悉心擦拭掉苏杳容颜的泪珠。
“不哭了,脸都哭花了,眼睛也是肿的,夫君要心疼了。”
苏杳哭得抽噎不止,瘦弱的胸膛一耸一耸的,气喘吁吁。
珧琢的手立刻捂住了苏杳的口鼻,另一只手顺着苏杳后背的气儿,下颌抵在苏杳头顶上,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杳儿乖乖的,不整日想着逃,我定会待杳儿极好的。”
“有点烧热,是昨夜夫君照顾不周,都是夫君的不是,杳儿不哭了好不好?”
苏杳软趴趴的瘫倒在珧琢怀里,微弱的甘冽沉木香袭入她鼻息间。
之前珧琢身上的味道并非是沉木。
珧琢喜搬弄那些药草和毒虫,周身裹挟的味道于她而言有些冲人。
苏杳每次与珧琢靠得过近,都会不喜珧琢身上的味道,一直咳嗽,咳得脸红气急。
世上没有一人能承受心悦之人不喜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珧琢每次碰了那些东西后,都会沐浴,衣料上也熏了香。
今日珧琢让苏杳听同他一起去,也是怕极了苏杳不在他目之所及。
他怕苏杳又逃了。
一刻见不着苏杳,就心中惶恐不安。
他能察觉苏杳现在的小心思,苏杳在他的衣裳上胡乱抹着眼泪。
他乐意之至,也不知苏杳为何会觉得这是在报复他。
夫人好乖。
珧琢也并非要让苏杳窒息,他留了劲儿的。
哭声逐渐平缓了下来,珧琢也将手从苏杳脸上拿走。
他的夫人长得清瘦,一张脸还没他那手掌大。
如今眼泪涟漪的,瞧着就让人想恶狠狠的欺辱。
珧琢从宽袖下拿出手帕,耐着性子给苏杳擦泪痕、涎水和涕液。
他硬是对苏杳这般模样生不出半分嫌弃。
只有无尽的馥郁浓情。
“杳儿把脸哭得脏脏的”
“饿了吧?”
珧琢边布菜边往外唤了一声:“娴音。”
被唤作娴音的婢女扣门后推门而入,恭顺的行礼:“祭司大人,夫人。”
苏杳不喜人叫她夫人,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侮辱,气得背过身去不见人。
珧琢见况,只是淡笑纵容:“熬一碗汤药给杳儿祛祛寒气。”
门‘吱呀’一声,像是被人关上了。
苏杳这才转身出声儿:“文砚和庄珣他们……”
苏杳盯着那香甜的食物,食欲不振,也不知文砚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珧琢喂送到了苏杳面前,苏杳也只能硬着头皮张嘴接下。
珧琢情绪不明,但凡他想要隐匿情绪,面无表情的皮囊轻而易举。
“解药已经差人让他们服下了,死不了。”
听闻庄文砚她们无事,苏杳才松了一口气。
咽下口中的东西后苏杳一只手抓上了珧琢的衣袍。
“珧琢,你放了他们吧?我不会跑的。”
珧琢示意着筷子,让苏杳吞下,面色沉着不怒自威。
“杳儿是觉得我就这么愚蠢吗?放他们走,然后带人来救你?”
苏杳忙着解释:“不是的,不是,我不想他们……”
她恨自己的无能,和是罪魁祸首,这让她亏欠庄文砚他们,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珧琢轻声呵斥:“不许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要瞎了。”
“你想瞎了眼睛后一直躺在我的榻上,哪儿也去不了吗?”
他的威胁是奏效的,事实上,苏杳已经被珧琢死死捏在手中,成为他的掌中雀了。
“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我的夫人,你带来的那些人,我保准他们平安无事。”
与珧琢的交谈不了了之,苏杳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
又被珧琢灌了温病的一小碗药,苏杳觉得肚子都鼓鼓囊囊的。
珧琢见人捂着肚子想要下榻,先一步将人抱了起来。
苏杳惊呼一声后,双手攥紧了珧琢的胳膊。
“杳儿是要去小解吗?身上有伤,不宜下地,相公带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