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着,既然大少没看上那女人,那女人咬大少的事,就严重了!霍霆煜正沉着脸,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车里气温升高,霍霆煜烦躁地扯了扯衬衫领口。霍霆煜确实没想到今晚会在九号会所见到慕初夏,这个让他厌恶的狠毒女人!三年前,是他亲手将这女人送进监狱,然而今夜,这
“大少,这大半夜的,路上都没人了,不大安全,要送送那位小姐吗?”龙宇见自家Boss出来换了衣服,却迟迟不走,见了那位夏小姐出来,又在车里一直盯着人看,便自作聪明地以为Boss就是在等这位夏小姐。
毕竟,他跟了Boss好几年,头一次见Boss允许女人近身。
身为男人,他也认为这个夏小姐确实惊人的漂亮,Boss把持不住很正常。
霍霆煜闻言,本来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倏地闪过恼怒,“少废话!开车!”
“是,大少!”龙宇察觉到Boss语气里的冷意,不敢多问,只是在汽车经过那位小姐身边的时候,下意识降了车速。
但是龙宇并没有听到霍霆煜吩咐停车,甚至于他还从后视镜里看到来自于霍霆煜那冷到掉冰渣子的眼神,当下心里暗道不好,Boss这是生气了,于是赶紧一脚油门踩下,“轰”的一声,汽车绝尘而去。
大半夜的安静大街上,慕初夏被这突然响起的轰鸣声吓了一跳,电话那头,安安疑惑地问:“妈咪,你在哪里?为什么会有汽车的声音?”
“哦,窗外传来的,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大半夜的飙车!”慕初夏看着黑色汽车的尾灯,随口说道。
彼时,霍霆煜在车上突然打了个喷嚏,没来由的,他心里冒出个念头,有人在骂他!
“大少,今晚的事,是不是需要给那个姓夏的女人一点教训?”龙宇顺手将暖气开了。
他是想着,既然大少没看上那女人,那女人咬大少的事,就严重了!
霍霆煜正沉着脸,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车里气温升高,霍霆煜烦躁地扯了扯衬衫领口。
霍霆煜确实没想到今晚会在九号会所见到慕初夏,这个让他厌恶的狠毒女人!
三年前,是他亲手将这女人送进监狱,然而今夜,这个被他遗忘的女人再次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但同时,霍霆煜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样还是能勾起他的情绪波动。
她靠近他时,他明明也是想掀翻她的,可是,当他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与此同时,慕初夏对着电话那头的安安说道:“安安,妈咪这边太晚了,明天再跟你联系好吗?”
“好的妈咪,妈咪晚安!”安安很乖巧。
慕初夏挂掉电话,裹紧了衣服,又对着手心哈了哈气,原地蹦了两下,小跑了起来。
实在是太冷了,慕初夏穿的单薄,脚都快冻僵了,她跑了半个小时,才回到自己租住的地下室。
地下室狭窄阴冷,只放得下一张床,一张桌子,转个身都费劲。
但对于才出狱不久的慕初夏来说,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已经够了。
地下室见不到阳光,被子总是潮湿,不过慕初夏早就习惯了,她几乎倒床上就睡着了。
慕初夏做了一夜的噩梦,天不亮就惊醒,她又冷又饿,索性起床,找了点吃的垫垫肚子,缩在被窝里用手机写邮件。
她敢将不知名的红酒打上大师名号,再以三百万价格卖给陆北衿,自然是因为有底气。
那位全球闻名的福莱尔大师,是慕初夏相识多年的好友。
发完邮件,慕初夏见才五点多,于是又缩回被窝里,没有困意,她干脆又拿出手机算了下身上还有多少钱。
虽然经理扣下了慕初夏卖陆北衿酒皇的提成,不过,昨晚她光从那四瓶罗曼尼康帝里拿的提成也是不菲。
慕初夏算了算,给奶奶和哥哥交完医药费后,应该还有一点钱,正好这两天休息,她准备去医院做激光祛疤手术。
出来工作,脸上这几道疤总是会招来异样的眼光。
慕初夏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她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慕初夏一看是医院打来的电话,顿时就紧张了。
“慕初夏,你赶紧来医院一趟,你奶奶情况很不好,脑溢血,要做开颅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这一通电话宛如晴天霹雳,慕初夏慌乱地冲出地下室,打了车就往医院赶去,一路上,她都在发抖,祈祷着奶奶千万没事。
慕初夏是出狱后收到医院的账单,才知道奶奶中风瘫痪,哥哥精神失常,两个人这几年都住在医院里。
她之所以这么拼命挣钱,就是为了还奶奶和哥哥欠医院的大笔医药费。
眼看着钱还的差不多了,突然又传来了噩耗。
开颅手术做了十个小时,看着奶奶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慕初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然而还没等慕初夏松口气,医生的话让她心惊肉跳。
“病人年纪太大,身体机能退化,现在,就看四十八小时,病人能否醒过来!如果醒不来——”
慕初夏明白医生的意思,如果四十八小时内醒不来,奶奶就成了植物人。
慕初夏在重症监护室外不眠不休地熬了两天两夜,没有奇迹发生,奶奶没有醒。
在医生询问是放弃还是维持生命体征的时候,慕初夏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慕小姐,如果选择维护病人的生命体征,一个月至少需要二十多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到最后,人财两空!”和慕初夏相熟的护士提醒她。
慕初夏何尝不知道这就是个无底洞,这才几天,她缴进去的费用就见底了,她喝酒喝到几乎胃穿孔才挣来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可是要她就这样放弃奶奶,她做不到!
“钱我会想办法!”三年了,从她坐牢到现在,她还想再听奶奶唤她一声夏夏。
可是哥哥也病了,奶奶和哥哥,一个月接近三十万的医药费,她要上哪去才能筹到那么多的钱?
就算这个月筹到了,那下个月呢?
慕初夏坐在路边,浑身冰冷,整个人苍白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无奈之下,她给妈妈打电话借钱,但是常淑珍一听到是她,立刻破口大骂,然后挂断电话,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一周之后,医院打来催缴电话,如果她再不缴费,奶奶就要被移出重症监护室。
慕初夏唯一能借钱的朋友只有周涵,从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不瞧不起她都算好的了,而且她也接触不到那些人。
但周涵已经借过她几万块,慕初夏不好意思再找周涵,走投无路,她有种冲动,但天生的骄傲和自尊还是让她无法接受让自己成为商品。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慕初夏给方姐打电话。
“卖慕家的传家宝?这个不是要找拍卖行?”方姐声音冷冰冰的,好在她还搭理慕初夏。
“我没时间等!我想立刻拿到钱!”慕初夏从脖子里拿出一根项链,项链下面是一块翡翠玉佩,这是奶奶给她的,说是慕家祖上传下来的,除了在监狱里那三年,慕初夏从不离身。
“一百万,方姐,拜托你帮我打听一下买主!”慕初夏不舍地看着手心里的翡翠,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走这一步!
方姐看到慕初夏发来的照片,却是有些犹豫,“翡翠是好翡翠,但你要卖一百万,估计悬!我尽量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