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领导’二字比较有威慑力,还有好心给她借伞。徐忆卿的面色要柔和许多,只是眼里的审视半分不减。徐忆卿:“人已经在楼下了是吧?”颜念知道她什么意思。手里还有周然的衣服,她不清楚徐忆卿看见后会是什么反应。“没有,他刚好路过这儿,顺
颜念焉焉地回到家,徐忆卿和阿姨正在一起做饭。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放下包;从衣柜里拿出周然的衣服,把伞和健身卡一起带上出了卧室。
徐忆卿正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和她碰了个正着,有些惊讶。
目光滑到她手里的纸袋和伞上,问:“回来了?”
颜念捏紧手中的伞柄,点头:“嗯,我出去一趟。”
徐忆卿观察着她的神情,追问:“去做什么?”
颜念顿时有些心虚和烦躁,温声道:“昨天晚上下雨,领导借了把伞给我,今天忘带了,现在去还给他。”
或许是‘领导’二字比较有威慑力,还有好心给她借伞。徐忆卿的面色要柔和许多,只是眼里的审视半分不减。
徐忆卿:“人已经在楼下了是吧?”
颜念知道她什么意思。手里还有周然的衣服,她不清楚徐忆卿看见后会是什么反应。
“没有,他刚好路过这儿,顺便带上,平时很少在公司。”
徐忆卿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去吧,可以的话请他上来吃个便饭,好好谢谢人家。”
“我问问吧!”颜念走至玄关快速换好鞋,出了门。
上电梯顺便给周然发条消息:【下楼了,在小区门口等你。】
周然没有回复。
生病容易犯困,颜念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小区门口。
周然已经到了。
换了一辆白色的轿车,像个车模倚在车上看手机。
发现了她的存在,周然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颜念走过去,把纸袋和雨伞一并递给他:“谢谢!”
周然接过去,目光仍旧在她那张煞白媚态的脸上,脸色有些不大高兴:“感冒了?”
颜念点头:“嗯,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周然:“等等。”
颜念以为他没看见健身卡,转过去说:“卡我放回衣兜里了。”
周然皱着眉抬了抬下巴:“走,带你去医院。”
颜念眼睛有些迷糊,摇头:“没事的,我先上去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周然眯眼,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和当年没什么变化,走路还是那么慢吞吞的。
他身边见过颜念的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外表冷艳,实际好相处,没有架子千金小姐。
外人看她的眼里总会镀上一层娇气。
当时一群人学她用兰花指扭捏作态,她也只是笑笑,好像就没有什么能影响她的情绪。
恰巧就是这样的假象,没人能走进她真正的内心世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甚至,字字荆棘,句句如刀的话她也可以说得温柔坦然。
像个冷冰冰,没感情的人。
颜念走进小区再回头,人和车都已经走了。
不是很想回家,便在中庭的亭子里坐了一会儿。
看着小区里刚下班回家的小夫妻,你侬我侬地从她旁边经过。
女的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男的说:“不知道,你想。”
女的撒娇:“我不想,每次都是我想。”
男的揪着她的鼻子:“行了,那我来做。”
甜蜜的对话不断地飘进颜念的耳朵里。
颜念唇角微弯,竟有些羡慕。
想到刚和周然认识的那年,他搬家请她去温居。
她是个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
周然总是喜欢告诉她,他家在南面,厂在西面,每天都要坐很久的公交车上班。
拖祁进给他找了一处房子,恰巧就在奶奶的隔壁小区里。
两居室,他一个人住。
当时请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和朋友一起过来吃饭,实际上是他斥巨资点的外卖。
除了她,还有一个女生,是他发小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叫赵疏桐。和他关系很不错。当场点破他点外卖的事,被一屋子的人围着嘲笑了很久。
祁进也在,说周然请客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是想见她。
周然没承认也没反驳。
可能她话不多,又是周然唯一请来温居的异性朋友。
都以为她和周然已经确定了关系。
等吃完饭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玩手机的时候。
周然走过来,不知道是谁伸腿拦了一下,被绊住的他便朝她扑了过来,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扑了个满怀。
周然的下巴磕到了她的侧脸,力道还挺重,挺疼。
周然顿时就火了,让他们逐个向她道了歉。
她自始自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周然把她送到楼下,问她是不是生气了,她回应没有。
周然叽里咕噜地向她解释了一通,意思是让她别多想,别生气。
颜念觉得他的反应还挺可爱,她根本就没有多想过,更没有生气。
自从他搬家后,和他的见面次数就多了起来。
偶尔她和奶奶晚上出去散步还会在小区门口碰见他下班回来。
周然总是会过一条马路到他们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一些酸奶或者零食拎回去。
休息日会一起吃顿饭,大都是周然自己煮的面条招待她,咸淡不一,味道也很奇特。
后来都是点外卖的下场。
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颜念也会给他拿些过去。
周然下班经常会发消息问她吃不吃宵夜,一起吃得最多的,就是小区旁边那条美食巷子里的小龙虾。
颜念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味道。
……
颜念晕过去的时候,就不知道后面的事了。
好像是刚下电梯,昏昏沉沉地扶着墙走,刚输入密码拉开门,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后半夜醒来,徐忆卿正趴在病床边上守着她。
“妈妈。”
徐忆卿听到动静,睡眼惺忪地直起腰,见到她睁着眼,着急问:“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除了头有些晕,没有其他不舒服,颜念回道:“没有了。”
见到徐忆卿憔悴的面容,颜念把脸撇到一边。
这些年,她活得像个无欲无求的木头人,只想摆脱这种喘不过气的生活。
每次冒出这样的想法,徐忆卿总是会把她刚垒起来的想法给击溃,而后变成永无止境的妥协。
徐忆卿:“那就好。”
小时候发烧晕过几次,长大后还是第一次。
颜念一早给顾平平请了半天假,下午照常去了公司。
一上午不在,刚到翻译组,发现个个看她的眼神都不大对劲儿。
游嘉更是像看仇人一样,频频抬眼瞧她,
颜念也没有很在意这个事情,翻译组除了许蜜和许昕锐愿意搭理她。
齐惠和游嘉基本和她是针锋相对。
齐惠和游嘉结伴去了厕所,许昕锐才把椅子滑到她旁边问:“你和周总怎么回事?”
颜念挺疑惑的:“什么?”
许蜜也转过来:“照片都传模糊了。”
好像事态挺严重,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颜念懵懵地问:“什么照片?”
许昕锐把手机拿过来点了两下给她看,颜念凑近。
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像是偷拍的。
是昨天在电梯里不小心把手抵在周然胸膛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