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看下去,看到了程十鸢正在低头生闷气,湿漉漉眼睛以及长长的睫毛,像是苹果一样红通通的脸颊,还有因为生气而撅起的嘴巴。那股奶糖香味也越来越强烈,让江清辞忍不住想在靠近一点。等江清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在了程十鸢的身上。感受到越来越浓烈
周六下午,程十鸢拿着门票准备出发。
有了上次在医院的教训,程十鸢这次没穿校服,从衣柜里面找出来一套长袖长裤穿上。
将近10月,一天比一天冷。
门票的底色是清澈的蓝色,上面印着可爱的企鹅、海豚,很有童趣。
程十鸢看着上面的图案,心底隐隐期盼。
“水族馆”对她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名词,以前她从来没有听过,更没有去过。
走到了校门口,江清辞已经等在了那里,正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
将近10月,阳光晒在身上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懒洋洋的。
江清辞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黑色长裤,给人一种清爽干净的感觉。
微风吹过的时候,他额前的发丝随风飘动,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脚尖的石子,从侧面看有些犹豫。
“你怎么又提早来等我了?”
程十鸢快步上前,今天她特意提早出门,江清辞还是比她早。
“没有提早,我才在这里等了一会儿。”
江清辞不自然地转头,脚尖一个用力,小石子被踢走了。
“下次不要提早来了,准时来就行。”
程十鸢补上了这一句话。
“下次?”
江清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如果有机会的话。”
这下轮到程十鸢不好意思了,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走吧。”
江清辞朝程十鸢招手,示意她上前。
还是那辆自行车,但是样子不大一样。
“上次车子刚刚买来,还没来得及改造。”
江清辞把脚撑踢上去,扶着车把,挠挠头。
“改造?你说的改造就是往后座上面加个垫子吗?”
和你的车子有点不太搭,这句话程十鸢没有说出口。
“后座太硬了,硌得慌,我就直接加了一个垫子。”
江清辞长腿一跨,坐上车子,看着前方说道。
完美地掩饰了他现在的不自然。
“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后座上半天没有动静,江清辞催促。
“我已经坐好了。”
程十鸢回答,语气里面有点委屈。
“……”
江清辞一点感觉也没有,心想:程十鸢果然是太轻了。
“准备好,要出发咯!”
江清辞长腿一蹬,自行车平稳地向前开动。
程十鸢侧坐在后座上,微风亲吻着她的脸颊。
十月的风很温柔,十月的少男少女也是。
微风吹来了一阵淡淡的香气,是江清辞身上的薄荷清香。
一个男生怎么会这么香?
这个问题困惑了程十鸢很久了,或许是受了微风的引诱,程十鸢开口问道:“江清辞,为什么你身上有一股薄荷香味?”
江清辞一愣,差点从自行车上面掉下去,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没有啊,我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
“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吧。”
江清辞作出了合理推测,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身上有薄荷的香气。
“薄荷味的洗衣液?”
程十鸢疑惑,有这种香味的洗衣液吗?
“可是我感觉这是你身上的味道,不是衣服上的。”
索性一次问个彻底。
“没有吧,身上和衣服上,你怎么能分得那么清楚?”
江清辞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很简单啊,天气一热,你的薄荷香味就特别明显,只有身上的香味才是这样的。”
程十鸢还补充了一句,“温度越高,分子的热运动就越剧烈。”
江清辞沉默了,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你身上又奶糖的味道。”
话一说出口,江清辞就脸红了,庆幸自己背对着程十鸢,程十鸢看不到。
“奶糖味?”
程十鸢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话题怎么绕到了她身上。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江清辞就停下了,“水族馆已经到了。”
程十鸢自行车后座上面下来,站在路边,江清辞把自行车停到了合适的位置。
“进去吧。”
程十鸢从口袋里面掏出门票,企图跳过“奶糖香”这个话题。
江清辞不想跳过,“你有没有听说过气味相投?”
语文学霸程十鸢不假思索,“气味相投不就是双方的性格、意趣等很合得来?”
江清辞笑着看了她一眼,“那我们这种算不算气味相投?”
程十鸢脸红了,不看江清辞,大步朝前面走去,“你这是曲解!”
风中飘来程十鸢的控诉,飘进了江清辞的心底。
“这不是曲解,你能闻到我的薄荷香味,我能闻到你的奶糖香味,怎么就不能算是气味相投呢?”
江清辞从后面追上去,两步走到程十鸢的身边。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看到了程十鸢正在低头生闷气,湿漉漉眼睛以及长长的睫毛,像是苹果一样红通通的脸颊,还有因为生气而撅起的嘴巴。
那股奶糖香味也越来越强烈,让江清辞忍不住想在靠近一点。
等江清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在了程十鸢的身上。
感受到越来越浓烈的薄荷香,程十鸢猛地从他身边跑开,有点困惑地说,“江清辞,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特别不一样。”
江清辞哪里不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但还是配合地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桃花眼里面是明晃晃的笑意,笑得程十鸢心神大乱。
输人不输阵,程十鸢努力避开江清辞充满魅惑的视线,僵硬地开口说道:“你今天特别流氓。”
怕江清辞生气,程十鸢一说完,就跑开了,一直跑到水族馆的门口。
江清辞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轻笑了两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程十鸢恼羞成怒的样子。
那声轻轻软软的“流氓”好像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循环着,江清辞第一次觉得挨骂的滋味也不错。
程十鸢站在水族馆门口,一边担心江清辞来兴师问罪,一边担心江清辞生气了,直接把她丢下。
看着向她走过来的江清辞,她心里莫名地感觉一阵安定。
“扯平了。”
江清辞拿过程十鸢的票递给检票员,一边说道。
什么扯平了?
程十鸢有点困惑,跟着江清辞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