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知府牌子的几辆马车出现在她眼中,她摆了摆衣袖,平整了衣杉。孙妈妈先小主子们一步下车,她不徐不急的走上前去,礼貌却不失气势,“劳累静师太在此相候,我等一行人还劳烦师太多加照料。静尘端着慈悲微微笑着,手里拨弄着佛珠,“贵客来访,自该以礼相待。她伸出带着佛珠的那只手,欠身道:“还请小娘子们下车,步行入寺。韩朵朵
马蹄踏地声远远传来,静尘站在塔山寺正门外,向着路口拐角不停张望。打着知府牌子的几辆马车出现在她眼中,她摆了摆衣袖,平整了衣杉。
孙妈妈先小主子们一步下车,她不徐不急的走上前去,礼貌却不失气势,“劳累静师太在此相候,我等一行人还劳烦师太多加照料。”
静尘端着慈悲微微笑着,手里拨弄着佛珠,“贵客来访,自该以礼相待。”
她伸出带着佛珠的那只手,欠身道:“还请小娘子们下车,步行入寺。”
韩朵朵这时刚探出车厢,一抬眼,就撞进了一双装着大智慧的眼中。
静尘似有所感,一回头,眼中映出了一个人比花娇,美若天仙的娇俏少女。
她微微抿嘴,却没说什么。
孙妈妈吩咐几个得力小厮去打点行装,领着两位小主子跟着静尘师太上了几百段白玉阶,才堪堪到达正殿。
几个脚程快的丫鬟先在殿里忙活着了,她们熟练的递香,点香,牵着两位主儿的手带到佛像面前,再退至一旁。
静尘看着前方虔诚跪拜的两人,目光祥和平静,一颗颗佛珠下落碰撞,她单手放在胸前,看向孙妈妈道:“寺里常有贵客拜香礼佛,求卜问吉,或是为着前途坦荡,姻缘顺遂,家合兴旺,不知小娘子们求的是什么?”
孙妈妈回道:“长辈病恙,两个孩子孝在心中,特来求问神佛,希望遇着份机缘。”
“阿弥陀佛,”静尘微微颔首,“那便祝施主得偿所愿。”
她看了韩朵朵一眼,转身离去。
过了一刻多钟,佛像前跪着的俩小祖宗也完事了,浅色的衣裳一晃,两人来到孙妈妈跟前。
苓姐儿上前扯着孙妈妈的衣袖,“接下来咱们去哪?”
韩朵朵朝着殿外随意一瞥,注意力不自觉被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吸引了去,只见其上方系满了绸带,随着微风摇曳。
“柔妹妹,你觉得呢?”
苓姐儿一声发问,唤回韩朵朵的神来,樱桃色的下唇微咬,韩朵朵反应过来,“怎么了吗?”
苓姐儿:“正问着你的主意呢,孙妈妈说按照流程该去找批命先生算一卦,但前些年那人嘴里胡话一通,今年倒是来了个新的,要一同去看看吗?”
那双杏眼微垂,一番思虑之后,韩朵朵应道:“也好,去看看到底是批命先生的失算,还是我命数本该如此。”
孙妈妈看她这个反应,忙着添了句“姐儿有些话听听便好,这些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咱不必放在心上。”
“嗯,”韩朵朵嘴角微翘,“孙妈妈不必担心,好话歹话只是在我耳边过一遍,自是不往心里去的。”
她无意间又提了一嘴,“那边的树是作何用的?前些年好像并未瞧见。”
等拦住了一个小和尚,一问才知,原是因着近两年朝廷政令对行商一行宽松,几个大大小小的本地商会一商量,特地从京城中繁华之地的人家中请来的百年巨树。
又听闻除了孔武庙外,就数塔山寺风水最灵,就把这树埋到这块地了。
不知是谁开的头,等人人皆效仿时,树上的红带数量早已尉为可观。
几人听着没趣,苓姐儿是个静不住的性子,知道由来之后,拉着几人就走,去了下一处目的地。
巨大的翠绿树冠之下,静尘师太从树后走出,一个长的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细高男子也跟着出来了。
她看着韩朵朵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开口道:“那就是知府的人,目标是那两个小女娘,杀了她们,我好跟上头的人汇报。”
细高男子沙哑的声音传来,“知道了,兄弟们在回程的路上埋伏着呢,保证让她们有来无回。”
静尘笑着,眼含佛意,“人世艰险,早早渡她们脱离这苦海也是功德一件。”
话落,细高男子已然消失不见,静安整理了衣裳,面色自若的走回正殿帮着香客们答疑解惑。
“你倒是说话啊,一直皱着和眉头不吭声算什么事?”苓姐儿霸气的一脚蹬在批命先生的长板凳上,眼含怒意。
一旁的孙妈妈紧皱着眉,看不惯苓姐儿这副作风,但此时也不好下了她的面子。
韩朵朵没有制止,饶有兴趣的想看着这位先生会怎么说。
先生年龄不大,一身文人气息,看着不像是做神棍这一行的,倒像是做大官的料。
他被苓姐儿这暴脾气吓了一跳,却仍就是不疾不徐的皱着眉,一会叹气,一会乐呵,让人看不出这签的好坏。
苓姐儿的脾气就像一座火山,点燃了,喷了,被晾着这么久,也该熄灭了。
没了苓姐儿的催促,先生的眉头舒展开来,没过一会儿,“嗒”的一声,木签被搁置桌上。
韩朵朵耳朵一动,抬头看向他,苓姐儿也站了起来,坐到了他桌前。
“怎么着,看出个什么名堂?”苓姐儿向前探头问道。
先生欲言又止,韩朵朵给他摆了个脸色,“这日头着实大了点,先生若再不说,我们也不稀罕这签了。”
他最终长叹一声,“贵人的这一签,属实难以琢磨透,既有尊贵之相,又兼具苦命相,细看之下,命理曲折,不是我等能琢磨透的。”
韩朵朵听后若有所思,她葱白的指尖从苓姐儿手中抽出另一只木签,抵在桌上。
“那先生看看,我姐姐的命数呢?”
这回许是怕了苓姐儿的暴脾气,先生很快的出结论,“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韩朵朵向他行了个谢礼,“劳烦先生了。”
话落,她牵起苓姐儿的手,转身走出了这出卜算摊子。
批命先生的一番话下来,搞得苓姐儿很是愧疚,她快步追上韩朵朵,拉住她停了下来。
韩朵朵自是什么都明白的,她握紧牵着的手,温柔道,“苓姐姐,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给批的命数。但命数一说,我是不信的,以后会发生什么,这都不一定,太早下结论反而对你我都不好。”
她笑的灿烂,似春日盛开的花儿,“我真心高兴你担忧着我。”
这一番话听得苓姐儿很是感动,她一下子抱住了韩朵朵,“你可真是我心尖的漂亮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