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松南缓步走出了暗牢,朝守在外面的狱卒问道:“叶安关在何处?”就在狱卒要回话时,暗牢外,突的走来一个侍卫。“摄政王,宫中的苏公公来府中了。殷松南眉心微皱,淡淡吩咐道:“这两个人,给本王看好了,寻府中最好的医官给他们医治,别让人死了。“是,摄政王!”殷松南走出暗牢,却见天色黯淡无光,点星都无。他带着浑身的血腥气走到苏公公面前:“苏公
只是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美好的回忆,周雪落抬起头,却见殷松南冷峻的侧脸。
牢门大开,她眸光一亮,猛地起身:“砚泽!……唔!”
周雪落不可置信的垂眸,一柄长剑从殷松南手中,直直刺入她左胸。
鲜血涌出,她终于意识到痛楚,可更深的,却是震惊和恐惧。
她的砚泽,怎会这么对她?
殷松南冷冷看着她:“这是第一剑。”
“黎家上下三条人命,本王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他曾经温柔的眼,此刻却是一片冰冷,周雪落莫名又回到了当日在丞相府门前,被他注视着的恐慌。
她想说什么,却看见殷松南外袍下,胸口刺目的鲜血。
她瞳孔一缩,惶然开口:“你……你取蛊了?”
殷松南漠然看着她,声音也冷:“若是本王不取,岂不是要同你这样恶心的人过一辈子!”
没等周雪落再开口,殷松南骤然收回剑,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
在这空旷的暗牢,滴滴震心。
可殷松南的下一句话,却让周雪落犹如坠入地狱。
“来人,把她身上的血肉给我翻找一遍,务必找出母蛊!”
周雪落突的尖叫起来:“殷松南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丞相府嫡小姐,我爹爹会向陛下参你一本的!”
殷松南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倒是提醒我了,还有丞相府。”
“丞相府上下已被本王押入天牢,你在此处受罪一日,本王便让人提一个头来见你,四百多口人,足够你看个够了!”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殷松南看着周雪落,冷冷吩咐:“动手!”
“殷松南!不!”
暗牢里,顿时充斥着凄厉的惨叫声。
殷松南缓步走出了暗牢,朝守在外面的狱卒问道:“叶安关在何处?”
就在狱卒要回话时,暗牢外,突的走来一个侍卫。
“摄政王,宫中的苏公公来府中了。”
殷松南眉心微皱,淡淡吩咐道:“这两个人,给本王看好了,寻府中最好的医官给他们医治,别让人死了。”
“是,摄政王!”
殷松南走出暗牢,却见天色黯淡无光,点星都无。
他带着浑身的血腥气走到苏公公面前:“苏公公,可是有事?”
苏公公自然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却是眉心都没动一下,恭声道:“摄政王,还请您换身衣服,随奴才进宫一趟,陛下传召您呢。”
殷松南眸色黑沉:“可是为了丞相府一事?”
苏公公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了,殷松南心中便有数了。
片刻后,马车从摄政王府出发,摇摇晃晃朝皇宫驶去。
养心殿内。
皇帝躺在塌上,看着跪在下方的殷松南,沉寂许久,拿起桌边的砚台砸了下去!
砚台重重砸在殷松南身上,落在地上发出闷响,混着帝王的雷霆之怒!
“混账东西!将军府满门忠烈,竟被害的你只剩下一个宁州!长铮、雲清、甚至婉儿,竟都死在了战场上!”
“我大朔泱泱大国,对付突厥竟损兵折将至此!殷松南,你信不信,朕摘了你这项上人头!”
殷松南一动未动,他叩首在地:“皇兄息怒。”
皇帝瞪着他,一双灰败的眼里满是泪意。
“当初黎佑伤重不治时,曾给朕寄过一封绝笔信,字字不提功勋,字字牵挂儿女,这么多年,朕对将军府从无亏待,唯恐寒了将士的心!可你呢!你要朕如何息怒?”
他想到很早便认识的那个少年将军,未语泪先流。
“殷松南,你要朕如何去九泉之下见黎大哥啊……”
三子两女,竟只余下那个最小的,其他的都走在了他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