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芳姐在哪找的人啊,闷不吭声的,还做清洁工,看她这瘦不拉几的样子,能有力气吗?”张琦把牙刷放回去,一见姜惜之是这种状态,有些嫌弃,估计是从哪个农村来的土包子。土气就算了,还不会说话。小婷道:“那你得去问她了,她还在实习期呢,过不了实习期,不也一样要走人。时珍在搬她的东西,平时爱买又爱穿,她的箱子、衣架上都放不下了,只能堆到空位的床上
业余时间她都泡在餐厅里。
端茶倒水,刷盘子,一个月也就赚了一千块钱。
拿着打工赚的零钱买了一双球鞋。
虽然一千块钱的球鞋对慕南舟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她最真挚的心意。
她兴高采烈的送过去,以为他会喜欢,第二天却在垃圾桶里发现。
她的社会经历也只有这些,也不知道自己要求会不会太过分。
她也不想别人为难,又道:“我想……包吃包住,工资少一点没有关系。”
领班见过许多人,命苦的,命好的都有,但像她这种命苦的,头次见:“你是第一次找工作吗?”
姜惜之道:“是……其他地方不要我,这算是我第一份工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会改。”
领班无法理解她了,还真是第一份工作,难怪这么的生疏,可能也有自己的故事。
她也没多问,直接道:“等会我会让人带你去宿舍,这份工作只要吃苦耐劳,低调一点,就不会有错。”
姜惜之放松不少,是真的包吃包住,不是骗她。
只要有个安身的地方,她就觉得幸运了,至少今夜不用夜宿街头。
她没想过要是找不到工作会怎么办,或许真的会和流浪汉抢地盘。
她一定抢不过别人。
领班叫了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带她去宿舍。
她是做前台的,叫小婷,领班的侄女。
她一路带着姜惜之穿过小巷子,在一栋五层楼的筒子楼停下来。
没有电梯,她们要爬上五楼。
筒子楼有点老旧。
一排一排的错乱又十分拥挤。
抬头看到电线杆,麻雀密集的站在电线上,也许是太过密集,太阳的光线很弱,只能看到一点点灰暗的天空。
楼梯间是水泥的,有点脏。
白墙发霉,贴着许多牛皮纸的小广告,有些地方斑斑点点还缺了一块,看起来破旧又市井。
走上去,楼梯间还丢了一袋垃圾,苍蝇在那寻觅着。
“你叫什么啊。”小婷突然开口问。
她见姜惜之一路不说话,总是低着头,有些好奇。
姜惜之道:“姜惜之,你叫我惜之就好了。”
小婷是个开朗的姑娘:“你怎么总是低着头,是害羞吗?其实可以开朗一点,没有人说你,太内向老板不会喜欢,哦,对,你是做清洁的,但你没想过换份好一点的工作吗?看你年纪也不大。”
姜惜之没有什么表情,她道:“这份工作就很好了,我……很珍惜,也很适合。”
小婷觉得她是个奇怪的人,回头看她一眼。
她还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她的脸,又无法继续再说什么。
“小婷,你这是又带人过来了?”
五楼,这一层住的女生,都是酒店的员工。
阳台外面晾晒了许多衣服,也放着鞋柜,还有桶子,杂七乱八的东西。
整个筒子楼看起来凌乱,又拥挤。
有些人上晚班,刚起床,穿着吊带在走廊那刷牙。
看到小婷带人过来,脸色都变了,好奇的询问了几句。
“是啊,哪个房间有空位?”小婷道。
站在阳台上的几个女人打量了姜惜之一眼,已经看出她是什么人。
穿得衣服朴素又陈旧,背着一个破烂的包,帆布鞋都洗得发白了。
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女孩。
她们互相看了两眼,自然是看不上这样的人,没有说话,是不想自己房间进人。
本来就很拥挤,每次起床上个厕所都要抢,刷牙都刷不安分,比上学的时候还要麻烦。
人越少越好。
“我房间满了,没有空位了!”刷牙的女人眼神闪躲。
“那我们房间也没有空位,要不让芳姐再想想办法,也不该把每个人都往宿舍带,不是说宿舍满员了,以后不住人了吗?”有个女人正在洗衣服,不满的抱怨。
小婷道:“她无处可去,总得找个地方住一下,我去看看……”
见她们都不肯,她只好自己找了。
然后推开最里面去的倒数第二间。
推开就看到空位了,她说道:“时珍,你房间人挺少的,就让惜之住你这里了,你的东西太多了,把你的东西都挪开吧,别挡着这个床位。”
“……那行吧!”
叫时珍的女人很不情愿,可也只能答应,把桶子里的衣服拧干,水往姜惜之这边泼过去……
姜惜之后退了两步,对她举动也没说什么。
她只是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好好工作,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打交道。
“小婷,芳姐在哪找的人啊,闷不吭声的,还做清洁工,看她这瘦不拉几的样子,能有力气吗?”张琦把牙刷放回去,一见姜惜之是这种状态,有些嫌弃,估计是从哪个农村来的土包子。
土气就算了,还不会说话。
小婷道:“那你得去问她了,她还在实习期呢,过不了实习期,不也一样要走人。”
时珍在搬她的东西,平时爱买又爱穿,她的箱子、衣架上都放不下了,只能堆到空位的床上。
东西很多,又需要搬很久,她自然是懒,又道:“那要是她做不下去,我又要搬回来呢,真麻烦!”
“忍一忍吧,不都这样过来的,又不是什么富贵命,有什么不好将就的!”
好一会时珍才把东西给搬走。
姜惜之的东西很少,一个包。
还好有分发的床被,不需要买。
她把床铺好,东西放上去,里头只有几件衣服。
时珍见她东西少得可怜,不由说道:“看她这穷酸样,应该是从农村来的吧,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张琦道:“也不知道脏不脏,要是生活不干净,那我们可就惨了!”
姜惜之在收拾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还是把床弄得整洁,把衣服拿出来折叠好。
听她们这么说,她友好的解释道:“我……不脏……生活也干净。”
“原来不是个哑巴,但声音太难听了!”张琦道。
“啊——”
时珍突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