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绍钦身上穿的衬衫皱皱巴巴的,像是揉成一团的酸菜,他搭着二郎腿的时候裤腿往上缩,露出了他的一截小腿。南织念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于薄宴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所以她不会花心思给自己买礼物,却经常花光自己的生活费给那个男人买他想要的东西。他在璟园的时候,她会经常忘记回来。可知道那个男人来了,她却还会赶着回来。只是他不明白,他到底是输在哪
薄宴和江沅去了附近的一个甜品店,薄宴挖了一勺芋泥麻薯,“你那个兼职辞了吧,好不容易放假了就好好休息,好好享受你的大学时光。”
说到这里薄宴伸手勾起江沅的下巴,“姐姐我有的是钱,让姐姐养你吧。
小沅儿,好不好?”
江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人的大学生活都是没课就各种玩乐享受,而她的沅沅却要奔波于各个兼职之中,想到这里薄宴就心疼。
江沅把好吃的甜品都推到薄宴面前,“你也知道的,我在学校没什么朋友。
与其一个人待着无聊,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江沅小时候也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她家里有个规模不算小的公司,只是后来她爸妈受人撺掇做了错误的商业投资,从此债台高筑。
夫妻俩承受不了压力双双跳楼,留下江沅和奶奶相依为命。
江沅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的好朋友,没想到她的好朋友居然说是他爸在外面勾搭了小三,才导致他们家家破人亡。
甚至还说她是私生女,她爸妈一直貌合神离,各有情人。
没有人在乎真相,他们只想看到原本被捧在天上皎月被摔的头破血流的样子。
从那以后江沅都不太敢交朋友,也不太敢表露自己的内心。
薄宴握住江沅的手,“那不是还有我吗?没事你就来找我玩儿。”
江沅把手搭在薄宴手上,“知道啦。”
就在这时薄宴的电话响起,是管家打来的。
“夫人,有人来家里找您,说有很重要的事情,他说他叫蒋韶钦。”
薄宴握住手机的手一紧,蒋绍钦,他居然还有脸来找她!
说起来林家的人她也算是基本都折磨了一遍了,只差他还安然无恙。
她也该给他点教训了。
看得出来薄宴有事,江沅开口,“音音,你有事就先走吧。”
司绍音点头,“那下次我再约你。”
她买了单才离开。
宋管家拨通了南织念的电话,“少爷,夫人说他马上回来。”
从他说来找夫人的那个男人名字叫蒋绍钦,他就察觉到自家少爷的声音冷的像是腊月里的寒冰。
宋管家听到在电话的那头,有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他再回过神来,只有“嘟嘟嘟”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南织念匆忙结束会议来到璟园,宋管家微微颔首,“少爷,我把蒋先生请到了花园的玻璃房。”
玻璃房不仅隔音不好,而且不管在里面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
南织念微眯着眸子,审视着翘着腿,四处打量着房子的男人。
蒋绍钦身上穿的衬衫皱皱巴巴的,像是揉成一团的酸菜,他搭着二郎腿的时候裤腿往上缩,露出了他的一截小腿。
南织念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于薄宴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所以她不会花心思给自己买礼物,却经常花光自己的生活费给那个男人买他想要的东西。
他在璟园的时候,她会经常忘记回来。
可知道那个男人来了,她却还会赶着回来。
只是他不明白,他到底是输在哪儿了?
如果她喜欢的是个优秀的男人,那他还会想办法努力,各个方面都超过他。
可和蒋绍钦,他都不知道该比什么。
是比谁更会吃软饭,还是比谁更邋遢?
明明是在阳光底下,可蒋绍钦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回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薄宴回来了,看到薄宴的瞬间,蒋绍钦眸里满是不悦。
一想到她待会儿又会叫他蒋哥哥,他就感到恶心。
要不是她爱的他死去活来的,他才懒得理她。
这个令人厌烦的女人。
其实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烦薄宴,她这种在人群里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明艳美人确实少见,和她走在一起也有面子。
可谁让她非要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他一双鞋。
还说什么看他那双鞋掉色了,所以给他买了新的。
开什么玩笑,四十块的假鞋能和四千的正品鞋颜色一样吗?
她分明就是在趁机羞辱他,提醒他这个穷鬼,少穿假鞋丢人现眼!
薄宴刚进门蒋绍钦就推手做了个拒绝的东西,他不耐烦道:“薄宴,你省省吧,最烦你给我送礼物了!
你之前送的鞋,衣服,耳机我都丢了。”
南织念危险的眸子微眯着,他扭动脖子,骨节咔咔作响,年过半百的管家擦着他额头淅淅沥沥的汗。
蒋绍钦晃了晃空荡的手腕,“别的女孩送的都是限量版手表,你看看你送的东西都是什么?
我看到就觉得恶心!”
南织念捏碎了旁边的玻璃杯,宋管家往后缩了缩,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薄宴掐了两把人中才防止自己晕过去,她上辈子不仅是瞎了,恐怕连脑干都丢失了吧?
她上辈子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会放着南织念这样的绝世帅哥不要,去和蒋绍钦这样的人渣在一起的?
薄宴拍了两下脑袋,想把之前进的水都拍出来。
蒋绍钦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一点,“好了,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看到你因为不能靠近我而懊悔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蒋绍钦说话的语气像是施舍。
薄宴眸里蓄着浅浅的笑意,“我确实是有东西要送给你。”
蒋绍钦已经把手伸过去了,“你怎么知道我正好想要一块新的卡西欧手表?”
冰凉的触感没有落在他的手腕,而是落在了他的全身。
一盆水浇的他透心凉。
蒋绍钦一下就站了起来,看着身上往下流淌的水,还带着一股恶臭,蒋绍钦气的青筋暴起。
“薄宴,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我是谁吗?”
薄宴轻蔑一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个自卑又自命不凡,没钱还要硬装阔的恶臭男吗?
从你刚进来我就闻见你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穷酸恶臭味!”
薄宴处处直击蒋绍钦的痛点,蒋绍钦气得瞳孔骤然放大,胸腔上下起伏,额角青筋暴起。
他扬起手就想往薄宴脸上挥,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他,他骨头咔咔响。
蒋绍钦疼到面容扭曲,看到南织念那张俊美无涛的脸,他怒道:“薄宴,我知道你堕落,但真没想到你这么堕落。
你现在已经堕落到花钱养小白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