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放心,青儿一定会安守本分,定不会丢了将军府的颜面!”秦浅青神色恭敬的回应着,她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是越发的惹老夫人怜惜。“浅青,你记住,你是将军府的人!在宫中,若是受了欺负,也不必瞒着,定要知会于我。将军府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和将军府,就是你的依靠!”顾玖漓神色严肃,清冷的声音道出来的话掷地有声,让秦浅青听着心里头一片安定,秦浅
翌日。
将军府,顾玖漓接到了楚玹渊的圣旨。
召秦浅青入宫学习礼仪。
让宫中嬷嬷教习臣女礼仪,是常见的事情。
尤其,高门侯府的千金在成亲前,府里都会主动请宫中嬷嬷教习。
所以,对楚玹渊召秦浅青入宫,众人并未觉着突兀。
只是,顾玖漓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
她总觉着,楚玹渊对她成亲的事,不会轻易作罢。
“浅青,宫中不似在将军府,言行举止皆不能有半点的逾越,尤其是对待宫里的那些贵人,你更要小心谨慎,守好本分,莫要冲撞到了那些人而伤到自己!”
松鹤院里,老夫人神色忧虑,再三提点着秦浅青。
对这个自小养在身边的外孙女,老夫人也是打心眼里的疼爱、怜惜。
接到她要进宫的消息,老夫人就一直放心不下。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这,大抵就是老夫人的心情。
“按宫中规矩,你可携带贴身伺候的一人入宫,我让林嬷嬷跟着你去,这样我也放心些!”
林嬷嬷,是老夫人嫁入将军府,就一直跟在身边的,跟随着老夫人,林嬷嬷也算是历经了风雨,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行事手段,都不是一般的下人可比的。
将林嬷嬷调到秦浅青帮衬着,老夫人算是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
“祖母放心,青儿一定会安守本分,定不会丢了将军府的颜面!”秦浅青神色恭敬的回应着,她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是越发的惹老夫人怜惜。
“浅青,你记住,你是将军府的人!在宫中,若是受了欺负,也不必瞒着,定要知会于我。将军府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和将军府,就是你的依靠!”
顾玖漓神色严肃,清冷的声音道出来的话掷地有声,让秦浅青听着心里头一片安定,秦浅青脸上的笑容也不似先前那般的拘谨和紧张了……
正月初六,宫里派了马车来接秦浅青入宫。
顾玖漓放心不下,也一道进了宫。
“将军这是真将浅青妹妹放在心尖上,将军竟亲自将浅青妹妹送进宫来!”
看到顾玖漓也从马车里出来,等在宫门口的苏静蓉脸色微变,然,脸上还是挂着温婉的笑容,那热络熟稔的话里,不见半点妒忌和怨愤的心思。
站在一旁的楚玹渊,眸光暗了暗,冷峻的脸庞,脸色也有一瞬间的阴沉,却很快被见到顾玖漓的愉悦取代了。
自除夕夜宴之后,两人已是有六天不曾见过面。
只是六天,可对楚玹渊而言,无异于度日如年,思念顾玖漓的心情,就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似的,又是心痒难耐,又是坐立难安的,浑身都不给劲儿。
此时,终于见到了,楚玹渊看顾玖漓的目光,炙热又热烈的让她无法忽视。
对楚玹渊的注视,顾玖漓故作不知的朝两人拱了拱手,“青儿是微臣的未婚妻,青儿的事,微臣自是要事事上心!”
不过,她还是有些许奇怪,秦浅青只是入宫学习礼仪的,怎么楚玹渊和苏静蓉都会在宫门口迎接?
“秦小姐自今日起,就住在昭阳宫的华阳殿,明日起便会有嬷嬷去教习。”声音有些冰冷,楚玹渊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顾玖漓,心底,对她故意忽略自己的行为是微微有些不悦的。
“妹妹,昭阳宫与本宫的储秀宫相去不远,闲暇之时,倒是可以来往走动。妹妹在宫里,若是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找本宫。”
苏静蓉言笑晏晏,牵起秦浅青的手,神情亲切的就如同未进宫时,亲密的好似亲姐妹。可只有苏静蓉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恨不得撕碎眼前的少女。
“如此,青儿就有劳贵妃娘娘照顾一二了。”秦浅青还未出声,顾玖漓就先行替她道了谢。这又是让苏静蓉心头一梗,对秦浅青的嫉恨又浓烈了几分。
“这是自然!”对上顾玖漓的目光,苏静蓉笑得温婉,可深埋眼底的情绪,似嗔似怨似恋……复杂的让人看不透。
顾玖漓是外男,不能随意进出后宫,秦浅青就只能由着苏静蓉将她送去华阳殿了。
目送着秦浅青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了,方才与楚玹渊一道往甘露殿去。
“这几日,在府里,可过得好?”
内殿里,楚玹渊若无其事的翻阅着手里的奏折,似乎并没有因为除夕夜宴,顾玖漓和苏太后联手压制他的事情恼怒。
可他真的不恼怒?
顾玖漓可是知晓,苏太后当夜就被他一道口谕,幽禁在了宁圣宫。
苏太后突然被幽禁,因为什么,可想而知。
“劳陛下挂心,一切安好。”顾玖漓毕恭毕敬的回应着,。
将她的拘谨悉数看在眼里,楚玹渊唇角微扬,一丝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顾玖漓在想什么,他心底多少能猜到些。
若没有秦浅青入宫学习礼仪这事,楚玹渊定然是会想方设法的惩治一下顾玖漓的。
不过现在,已经有办法拖延她的婚事了,他心底的不满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不过,她联合那个女人压制自己的事情,到底还是要记上一笔的,等以后,好好讨要,楚玹渊心里默默道。
本就因为除夕夜宴的事情,有些心虚的顾玖漓,忽然背后一阵发寒,下意识的看着楚玹渊的眼神更加恭敬了。
俨然不知,眼前这个神色无异,实则内里腹黑的帝王,已经将她“忤逆”的行为,记在了小本本上,等着秋后算账。
“安阳也回来了,这几年,他一直待在军营,除夕夜宴,我见他越发稳重了,想来也是历练了不少。我想,年节过了就让他留任京中,边境苦寒,也省得你和沈老夫人时时挂念。”楚玹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起身来到顾玖漓的面前。
“陛下,安阳是镇北军的小将军,吃些苦头不差。”说及沈安阳,顾玖漓的眼里就生出了一丝暖意,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顾玖漓私心觉着还是令她骄傲的。
沈安阳自小就不怕吃苦,顾玖漓刚接手镇北军时,才十二岁,沈安阳十岁。从那时起,他就跟在顾玖漓的身后,在军营里摸爬滚打。
小将军的称号,就是镇北军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