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潮看着手中的折子,眸子都没抬。只是他的心思现如今都不在折子上。今晚有人擅闯院子?她知道些什么,还是说,她安排了些什么?“那今晚……”平儿有几分犹豫。她听楚向瑜的意思,今晚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听她的命令。“是。主子都发了话,平儿也不再纠结,回去继续和安儿烧水去了。等到平儿走后,谢观潮摸了摸手指上的玉扳指,招来一个黑影。“长公主
安儿便是那个圆脸圆眼的姑娘,笑嘻嘻的对着楚向瑜说道,声音也甜。
楚向瑜也没摆什么架子,只道:“公公既然把你们安排过来,本宫有句话得说在前头,日后听本宫的话就好,旁人的话,不必多理会。”
“是。”
平儿安儿乖顺应下。
楚向瑜又和她们聊了一会,得知两人是对姐妹花,父母早逝,被谢观潮捡了回来,之后就一直培养在府上。
其中也有些事与她前世所看见的有所不同,但无所谓。
毕竟她们是谢观潮的人,现如今不愿意交真心,也是正常,只要不害她就成。
“你们去多准备一些热水,晚上若是有人要擅闯院子,给本宫制住。”
“是。”
平儿安儿应下,对视一眼,出去烧水。
虽说不明白楚向瑜要做什么,但有谢观潮的命令,她们还是照做。
楚向瑜将一切全部都安排下去,又仔仔细细的将师父留下来的金针,擦拭了一遍之后,上床睡觉。
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要保留一些精力。
院子里——
“安儿,你在此烧水,我去找千岁。”
“好,姐姐早去早回,莫叫长公主发现端倪。”
“嗯。”
平儿小心翼翼去看了一眼楚向瑜,发觉她睡着了,这才带上门,匆匆去了书房,找到谢观潮,将楚向瑜的吩咐和盘托出,询问谢观潮的意思。
“既然将你们送给她,日后听她的吩咐就是。”
谢观潮看着手中的折子,眸子都没抬。
只是他的心思现如今都不在折子上。
今晚有人擅闯院子?她知道些什么,还是说,她安排了些什么?
“那今晚……”
平儿有几分犹豫。
她听楚向瑜的意思,今晚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听她的命令。”
“是。”
主子都发了话,平儿也不再纠结,回去继续和安儿烧水去了。
等到平儿走后,谢观潮摸了摸手指上的玉扳指,招来一个黑影。
“长公主那边,有什么异动?”
“主子,长公主方才安排漪琴姑娘出了门,属下找人跟了去,发觉漪琴姑娘去了好几家药店,买了不少药材,现如今已经回来了,但她很小心,属下并不知道她具体买了什么药材。”
“知道了,继续盯着吧。”
谢观潮摆了摆手,让黑影退下。
他捏着折子的骨节微微泛白,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先前楚向瑜说过,她医术了得,他身体里的毒,她可解。
想到这里,谢观潮向来没什么波澜的心,涌起了一阵希冀。
……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漪琴叫醒楚向瑜起床。
“长公主,起来了,千岁差人过来,让您去正厅用膳。”
楚向瑜迷迷糊糊醒来,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洗漱完,平儿安儿还在院子里忙活。
“热水准备的怎么样了?”
平儿回话:“回长公主的话,热水烧了不少,一直在保着温,随用随取。”
“好。”
不知道为什么,楚向瑜总觉得平儿的态度又恭谨了不少。
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反正怎么说都是好事。
楚向瑜带着漪琴去往正厅,谢观潮已经在候着了。
她环顾一圈,没发现扶摇的影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晚的晚膳是谁安排的?”
楚向瑜坐下来,随口问道。
一旁一个眼生的丫头回道:“回长公主的话,是小厨房安排的,千岁打听了长公主的喜好,特意让人做的……”
“多嘴。”
谢观潮冷淡的打断了丫鬟的话,看向楚向瑜:“吃饭。”
见状,楚向瑜心里美滋滋的,嘴上不忘调笑:“好公公,还是您会疼人。”
这算不算她成功了一点点?至少谢观潮现在已经开始会照顾她了。
吃完饭,楚向瑜迫不及待的带着谢观潮回到院子。
“公公,今晚可还有事情要处理?”
按理来说,像是谢观潮这种位高权重的大太监,比丞相还忙,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休沐,如今大婚,按照礼数他有半月的休沐时间。
“无事,长公主有什么请示?”
谢观潮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涟漪。
上午楚向瑜的话似乎回荡在他的耳边——
“那晚上叫我看看,公公有多英勇。”
想到这里,谢观潮没来由有几分躁动。
“没事就过来坐下,我给公公把把脉。”
楚向瑜笑眯眯的拉着谢观潮坐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枕头,放在桌子上,等着谢观潮伸手。
谢观潮也更加笃定自己下午的猜测。
他将手放在小枕头上,任由楚向瑜的小手落在自己的腕子上。
开始把脉,楚向瑜的表情便就正经了起来。
她仔细感受着手下的脉搏跳动,和与谢观潮故意调笑的模样不同,认真而专注。
谢观潮竟看的有些入迷。
他更加好奇,到底哪一面,才是面前这个小女人的真实面目?
片刻之后,楚向瑜收回手。
对于谢观潮的身体大概状况,她已经差不多明了。
下午偷偷号脉,自然没有现在了解的透彻。
“长公主可看出来什么问题?”
谢观潮也收回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向瑜问道。
“问题自然是有的,公公中的是什么毒,我心中也有数。”楚向瑜笑笑,“这毒凶猛,中毒之人……也就是公公的母亲,本该直接毙命,但是当时尚在娘胎的你,替母体分担了一部分毒,所以你娘才能得以续命,安全生下你,也正是因此,你体内也带了这毒。”
“这毒本无药可医,但我师父与师兄正好有所研究,公公受此毒荼害多年,解起来是麻烦些,但也不是完全没法子。”
闻言,谢观潮心中对楚向瑜的医术更加信任了几分。
这么多年,他看过不少大夫,有些说他命不久矣,有些说他是娘胎里的不足之症,也有说他中了毒的,但却说不上个一二三,全不如楚向瑜所说的清楚明白。
“那长公主,今夜是要给咱家解毒?”
楚向瑜神秘一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