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感觉一阵难受的情绪在心底涌动。知道又怎样?他那么深情专一,那么爱白锦初,肯定会包容白锦初的全部缺点,接受白锦初的好与坏。白锦初就是岑廷舟生命里唯一的女主,像她这种连女配都算不上的人,注定是岑廷舟生命里的过客。岑廷舟低沉的所以轻轻咳了一下润润嗓子缓缓道,“那天误伤了你,我向你说声抱歉。误会而已。桑楚抿唇浅笑,摇了摇头,“没关
岑廷舟顿时僵住,感觉衣服被女人的手紧紧扯着,他转身看着黑暗中的桑楚。
外面一道闪电划过,一瞬间照亮整个大地,桑楚泛泪的双眸恳切地凝望着他,软绵绵的目光楚楚可怜。
只是一闪而过的对视,他的心莫名变软,心弦被拨乱。
他拿起桑楚的耳机,倾身靠近,薄唇贴到她耳边轻声轻语:“我没走,我去检查电路。”
桑楚感觉男人身上的清香扑鼻而来,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她的皮肤一阵温烫袭来。
他声音磁性好听,惹得她心尖微微颤抖,缓缓松开了男人的衣服。
岑廷舟看她如此害怕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别害怕,我马上回来。”
放下话,他离开公寓。
而他却不知道,他这个无心的举动,在桑楚心里留下多震撼的冲击。
她像个傻子一样,缓缓摸上自己被他揉过的脑袋。
心脏像藏着一只狂奔的野鹿,一刻也停不下来。
悸动过后,一阵心酸涌动,悲从中来。
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越来越爱他了。
怎么办?
她不想离婚。
明知道他心里有一个白月光,可对他的爱慕之情不减反增。
顷刻,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岑廷舟听着手机走进来。
“你把花带回宿舍楼兜售,看谁家有老婆或者女朋友,买花的明天可以休假一天。”
“不用来接我,我今晚不回了。”
交代完,岑廷舟挂掉通话,把房门关上,走进来。
“全栋公寓都没电了,应该是总闸被雷击坏,等天晴,供电局的人会上来修的。”
桑楚在他进来时就扯下耳机,他说的话全听见了。
此时,她的心情缓和过来,一个藏在她心底的结需要解开。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问:“岑廷舟,当初你对着挟持我的人开枪,有没有想过会误杀我?”
岑廷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事情,桑楚还耿耿于怀。
突然在这样的情景下问出来,让他一时间愣住了。
桑楚在意,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形象是多么高大完美。
岑廷舟关了手机照明,走到沙发坐下,从容自若道:“我神枪手的称号可不是虚名,更何况那个男人比你高出一个头,还离得那么近,是活生生的靶子,不可能打到你。”
听到这个理由,桑楚心里哭笑不得。
原来岑廷舟是一个如此自信又自负的男人。
“白锦初陷害我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是吗?”桑楚又问。
岑廷舟微微一顿,沉默了几秒,随即淡淡应了一句,“知道。”
桑楚感觉一阵难受的情绪在心底涌动。
知道又怎样?
他那么深情专一,那么爱白锦初,肯定会包容白锦初的全部缺点,接受白锦初的好与坏。
白锦初就是岑廷舟生命里唯一的女主,像她这种连女配都算不上的人,注定是岑廷舟生命里的过客。
岑廷舟低沉的所以轻轻咳了一下润润嗓子缓缓道,“那天误伤了你,我向你说声抱歉。”
误会而已。
桑楚抿唇浅笑,摇了摇头,“没关系,擦破皮而已,很快就好了。”
两人沉默下来后,空气中笼罩着一股闷热
岑廷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多。
“你要不要早点休息?”
桑楚心底一慌:“那你呢?”
“我在这里陪你,直到这场雷雨过去。”岑廷舟的语气像大哥哥似的沉稳,叮嘱道:“不要把耳塞里的音乐声放太大,会伤耳膜。”
“你要坐一晚上吗?”
虽然像他这样的钢铁硬汉,这点辛苦是累不倒他的,但桑楚还是会心疼。
岑廷舟:“没关系的,睡吧。”。
桑楚想了想,试探性地说:“如果你不介意,要不睡床上吧,这床有一米五宽,够两个人睡。”
岑廷舟沉默了。
桑楚有些心慌意乱,急忙解释:“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趴你身上睡的,我也可以绑个绳子在手腕上。”
正当桑楚不知所措还想解释时,岑廷舟高大健硕的身影走向她。
她急忙缩脚上床,挪到另一边。
男人没有说话,直接脱鞋躺下,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客气的样子。
桑楚在一边拘谨地坐着。
明明是自己邀请他过来睡的,此刻又是她在矫情着放不开。
她被自己的矛盾心理弄得很不安。
顷刻,岑廷舟低声道,“躺下,我们聊聊天。”
这个男人的声音在夜里为何可以如此磁性低沉,诱人心魄?
桑楚心跳漏着节拍,乖乖地躺下,手脚摆正都不敢乱动。
“哦,聊什么?”
“耳机摘了吗?”
“摘了。”
“累吗?”
“不累,我平时都是十一点过后才睡的。”
他平静地问:“你当初是怎么遇见我奶奶的?”
桑楚没有丝毫犹豫,如实告知:“我没有记忆后挺迷茫的,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就到敬老院去做护工,有一天,奶奶过来看望她的老闺蜜,就遇见了我。”
“她对我是一见如故,喜欢得不得了,我也很喜欢奶奶啊,就一拍即合,做她的私人护工了。”
岑廷舟沉默了,好片刻,他又问:“你给奶奶做护工这三年,我们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而且交谈不深,为什么你会轻信奶奶的话,觉得我喜欢你,想要娶你?”
这话,把桑楚问住了。
她并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归根到底,还是她太喜欢这个男人了,一见钟情,然后在奶奶嘴里听到他很多的丰功伟绩,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崇拜他,爱上他。
得知能嫁给岑廷舟那一刻,她哪还有正常的思维?
还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吸引到他了。
谁知道他是被奶奶以死威逼的,更不知道自己的无知,破坏了他和白锦初的感情。
桑楚越想越觉得内疚,没有半点力气地说:“对不起,岑廷舟。”
虽然,她心里很爱岑廷舟,可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能幸福快乐,能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能有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
“其实,还能挽回的。”桑楚的声音愈发柔弱,隐约带着一丝哽咽:“我们明天就去离婚,我知道白锦初一直都在等你。”
或许是这种天气适合谈心,又或许是这个房间太暗,气氛刚刚好。
岑廷舟第一次在桑楚面前袒露心声,平静地说:“我不想否认,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白锦初。她离开我那年,她才14岁,我18岁,那时候我真的爱惨了她。可她太小了,我从来都没向她表白过。她是第一个让我尝到暗恋和失恋滋味的女生,这种滋味相当不好受。”
桑楚默默听着关于他和白锦初的爱情故事,泪水忍不住地偷偷滑落下来,滴在枕头上。
她咬着下唇不敢吱声,怕岑廷舟听见她哭了。
她对白锦初既羡慕又妒忌,为什么白锦初能这么幸运,被一个这么好的男人深爱着?
而且从一而终爱了这么多年。
岑廷舟继续说:“前年,白锦初回来了,不管是模样还是性情都变了很多,我对她的感情却仍停留在十年前。”
“现在的她可能因为生活环境和教育环境的影响,让我觉得很陌生,也很失望。”
“我不确定还爱不爱她,我不欠她什么。”
“但我欠你的。”
桑楚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都震惊了,偷偷抹掉眼泪,润润嗓子,问:“你欠我什么?”